回皇上,信上說左布政使李顒身子抱恙,恐明日會告假在家養病。”
“啪!”
手中的毫筆被捏斷,蕭鳳遙嘴角勾起陰鷙的笑弧,“昨兒個是大理寺卿,今兒個是右侍郎,明兒個左布政使,看來他們對朕給的俸祿頗有微言啊!”
“非也!非也!”在簾幔後聽到他們談話的水瀲星翩然走了出來,撩撩垂落在胸前的髮絲,一個箭步湊上前去,挑眉壞笑,“皇上,要不讓我玩玩?”
“娘娘,那可不是跟玩木偶那麼簡單。”小玄子驚悚的出聲道,那些大臣可都是太傅的黨派,如今太傅被罰去洗一個月的馬廄,估計這裝病也是太傅指使的吧
“你還連木偶都不會玩呢!”水瀲星瞪了眼不識相的小玄子,而後賊兮兮的看向某人,“怎樣?如果我玩出禍來了,我隨你處置如何?”
“朕允你就是了,不過……朕想對你如何用得著賭嗎?”瞧見她,蕭鳳遙臉上駭人的陰鷙立即消散了大半,。
“是,皇上您是這個!”水瀲星撇撇嘴,對他豎起大拇指。這男人一天不提他的權利就難受是麼?
小玄子見兩位打情罵俏了起來,識趣的悄聲無息退下了。
蕭鳳遙伸手想要握住她豎起的拇指,她卻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他眉心微蹙,起身繞過御案,走到她身邊。
“玩了大半日玩出什麼來了?”
“自己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幾乎是本能的,他一靠近水瀲星就會悄悄拉開彼此的距離。
“陪朕用晚膳!”蕭鳳遙撇了眼紗簾後的那座動物園,強行攬上她的香肩往外走去。
他給她接受他的期限不會是永遠,若哪日他的耐心真的用盡了,她只有討饒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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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落霞宮
“妹妹,你要想八皇子登上皇位,當下首先要除掉舒妃那個女人!她壞我們太多事了!若再讓她這麼鬧下去,保不準皇上會做出什麼事來!”
“皇上這麼多年來都沉得住氣,總不能為一個女人而與哀家撕破臉吧,再受寵也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帝王不都圖個新鮮,新鮮勁過了不就什麼事也沒了。”燕太妃淡定的道。
可夜承寬可不這麼認為。
“你知不知道裝病的那些大臣今兒個個個都上早朝了,就是因為舒妃那女人在外散播謠言說皇上私底下封的那兩個欽差暗訪大理寺卿,你說所有人都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不怕被抖出來!”皇上居然把各大臣讓她玩,這樣的寵法也太史無前有了。
“哀家早就說過不能意氣用事,在臨兒弱冠大典舉行之前你可別給哀家鬧出什麼事!再說,你女兒此次能從冷宮出來全靠舒妃,你是不是該好好‘酬謝’一下人家?”
“哼!弱冠大典,那妹妹你可知道你兒子在宮外做了什麼事?!”夜承寬一臉難成大器的憤怒。
“噢!臨兒得罪你了?”燕太妃眉心微蹙,這臨兒雖耽於逸樂,卻懂得輕重。
“何止得罪!咱們辛辛苦苦攢的那批金銀珠寶就是他幫舒妃那個女人搶走的!”說到這,夜承寬就越是難以壓下憤怒之火。
“砰!”的一聲,燕太妃臉色驟然肅殺,“臨兒居然瞞著哀家幹出這等事!”說罷,沉下臉色好似又想起了什麼,“難怪……難怪臨兒這幾日老唸叨著一名叫‘星星’的女子,莫不是舒妃拿個假名忽悠了我家皇兒?”
“那妹妹接下來的打算是?”夜承寬知道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相信她比他更不願意看到辛苦培養的兒子被一個女人毀於一旦。
“在弱冠大典舉行前,絕不能再讓臨兒見到那女人!若有機會把她除掉吧,宮裡哀家會看著辦!”
儘管她是孩子的生母,可這快二十年來,這孩子還是讓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依舊覺得抓不住他,彷彿只要旁人稍微煽風點火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分崩離析。
所以,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一個女人牽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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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使用了一個小小的心理戰術,完成了任務,水瀲星很得意的提出要求要在宮外玩兩天,而蕭鳳遙居然二話不說就應允了。要知道她每次一有出宮的念頭,或者表現在眼神裡,他那雙比殺豬刀還鋒利的眼睛就狠狠的剜來,然後掐著她的腰警告:不許私自出宮!
此時,水瀲星站在去軒雪樓和安逸王府的交叉路口不確定該往哪去。她想去問蕭御琛和太后之間的恩怨,可以又怕涉及人家的心傷,沒辦法,誰讓她怎麼問方全也問不出半個字來,那方全是鐵了心不說,她怎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