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卻是不少,性格十分可愛直爽,她是弘煦的側福晉,年若蘭對這個新上任的兒媳婦還是比較滿意的。
“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富察氏今天穿了見米分紅色的連襟宮裝,衣裳的領口等處鑲嵌了一層細而雪白的絨毛,頭髮梳的是清清爽爽地小二把頭,上面別了兩朵同是米分紅色的絹花,雪白的頸子上帶了一隻瑞珠赤金嵌紅寶石的琉璃項圈,在配上那笑意盈盈地小臉,當真是一身的少女氣息,青春逼人。
“純兒來了,快起來吧!”年若蘭笑著叫了起。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純兒歡喜的謝了恩,親暱的坐了下去。婆媳兩個說了會兒話,年若蘭關心的問了些弘煦的飲食起居。
“昨兒宴上,四爺也飲了不少酒,有些醉了,晚上一回來就往床上鑽,連腳都沒洗!”純兒津了津自個的小鼻子,有些告狀地說道。年若蘭聞言哈哈一笑,弘煦那孩子從小就老成持重地厲害,純兒卻是個天真爛漫的性子,兩人在一起相處的卻也不錯。
“離著老遠就聽聽見了貴妃娘娘的笑聲,有什麼喜事也讓臣妾聽聽。”
“宋姐姐來了。”年若蘭笑著打了聲招呼,純兒也起來問禮。
“小廚房那邊還有一些月餅,本宮讓人端來給你吃。”
“謝,額娘。額娘這邊做的月餅,最好吃了。”純兒嘻嘻一笑。退到一旁笑呵呵地等著吃好吃的去了。
“娘娘真是好福氣。”宋氏眼含羨慕的道了一聲:“如今兒媳也有了,待再過段時間,想來就快要做祖母了。”
年若蘭搖頭失笑一聲:“唉!歲月不饒人啊,孩子們一茬一茬地起來,這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麼多。”斯琴走過來上了茶水,宋氏飲了一口,笑呵呵的陪著說了些話,而後方才提起一件事情:“溫貴人病了,她的奴婢今兒一早就去太醫院傳了太醫,太醫說是偶感風寒,需要臥床休息。皇后,特意讓身邊的大宮女過去探望了,還賞了不少的藥才。”
“昨兒風大,她又穿的那樣少,也難怪會生病。”入秋的天氣,她就一身白紗裹體,美是美了,仙是仙了,可身體肯定會感到寒冷的。或者說,經了昨兒那一役,人家身體或是沒感覺到了冷,但是一顆心一定得冷上一冷,此時病了,也並不稀奇。
“依臣妾看,她大概是沒臉見人,所以故意躲起來了。”更有可能是想以病來博取皇帝的憐惜之情。宋氏微微垂下眼睛,心裡卻頗為好笑,她難道以為自己是貴妃娘娘,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能惹的皇帝的憐惜之情,只怕就是病到死也不會令人多看一眼。
皇帝不會去看他,可有人卻眼巴巴的想去看她呢!這個人不是別的,正是三阿哥弘時無疑,自打聽說溫貴人病了後,弘時的一顆心立刻就像是泡在了岩漿裡,擔憂的那叫一個不的了。
“如何,溫貴人可是願意見我?”弘時滿眼急切。
“回三爺的話,溫貴人的丫頭說,三爺的心意她家主子收到了,但輩分有差,男女有別,還請三爺以後不要再來了。”沒錯,溫柔被三阿哥弄的幾乎快要被嚇死了,她病了,想要的是皇帝的憐惜探望,可不是皇帝兒子的憐惜探望,況且弘時居然還讓人送了那樣一封滿含情誼的信紙,溫柔剛看了第一行,腦袋幾乎就快要被炸懵了,此時又怎麼可能會出來相見?
弘時聽了小太監的話後,臉上果然露出失望至極地神色,他站在溫貴人的宮門外頭,痴痴地看著裡面,半晌後,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眼角溼潤地喃喃道:“弘時不過是憂心貴人的病情罷了,此情此意完全出自本心而已,貴人何苦拒弘時於千里之外……”
“爺!”作為弘時身邊的心腹太監,主子心裡頭產生了什麼樣的念頭,底下做奴才的基本上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此時也一樣,只見這太監的臉色也是發白,連著聲的規勸道:“爺,咱們還是快走吧!您這樣繼續杵在這裡,萬一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可就不得了了!”那太監滿臉都是虛汗,心想:主子爺這是在玩火啊,那溫貴人再好也是皇帝的女人,是他的庶母,若是讓旁人知道主子爺對溫貴人起了別樣的心思,那可真就是萬劫不復了。弘時只顧著傷心哪裡能夠聽的進去人言,只目露悽迷的目光痴痴的望向那緊緊關閉的硃紅色宮門。
最後,那小太監又連著勸了許久,幾乎磨幹了嘴皮子,這才好不容易把自家主子勸走了,但是弘時心裡依然像是陷入了魔障般,對溫貴人念念不忘,思之若狂,漸漸地,竟出現了體弱神衰的現象,很是病了一場。福晉棟鄂氏以及側福晉田氏,小李氏等輪番前來伺疾,弘時於睡夢中常常囈語地叫著溫柔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