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娘就將自己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是奴婢親耳聽到的,趙公子一定要儘快下手,將棉花搶到手,然後提前放出去。葉驚鴻最怕的就是趙柳兩家和魯國公府聯手。畢竟兩家是市面上最大的布料鋪子,絲綢已經被我們奪下來,剩下的她就想依靠棉花翻身。”
“你確定葉驚鴻沒有發現你的身份?”趙少謙謹慎地問。
“沒有,奴婢可以確定她沒有。因為昨天她還準備幫我們在京城裡買房子,還準備送銀子給我們做一些小生意。”王雲娘回答,“定王是個瑕疵必報的人,要是發現奴婢的身份有疑點,他第一個不會放任我們留在府裡,更不會留著我們的性命。”王雲娘陰沉地說。
此刻從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小白花的特徵了。
“你們辛苦了。”趙少謙說,“等你們成功了,主子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王二寶和王雲娘對視一笑。“多謝趙公子提攜。”
“你們趕緊打聽房子去,不要露出破綻出來。”趙少謙再三叮囑。
“是。”兄妹兩個歡天喜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趙少謙也從牙行的後門出去了。
他出了牙行並沒有回自己府裡,而是直接找柳永溪去了。
柳府內,葉欣婉近來的生活很不如意,因為焦灼,她的月事來的都不穩了。
特別是上一次,她設計了王花花。本來以為,王花花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不在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賤人命真大。
不僅王花花沒事,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穩穩當當地還在了。
看到王花花那得意的臉色,葉欣婉真想一巴掌將她給扇死。
更可恨的是,柳永溪還直接懷疑到了她身上。
“哥,你發什麼瘋?從那女人出門以後,婉姐姐可是一直和我們在繡房裡,她哪裡有機會去找人害那個女人。”當初柳思晴的話還響在她的耳畔,同時柳永溪那殺人般的眼神也印在了她的腦子裡。
只是因為了一個賤人而已,柳永溪竟然就對她那麼絕情。
葉欣婉想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再想想柳永溪現在的那副嘴臉,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可是柳家宮裡有個婕妤姐姐,就那麼點身份,就足以阻止她再回頭了。
何況還有一個更大的主子在後面盯著他們。
趙柳兩家是絕對不能分開的,否則的話,趙家說不定就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葉欣婉心裡再不甘心,也賭不起未來趙家一大門的生存。
每天晚上,只要她想到有一天趙家像葉家一樣,轉眼之間就上了斷頭臺,她渾身就不寒而慄。
刺繡什麼的,已經完全提不起精神來應對了,更不要說找到葉驚鴻刺繡的手法。
心神焦脆,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王花花最後的事件,還是哥哥安排了一個婆子頂了罪,她才得以脫身。
可是明顯的,從那以後柳永溪對她有了隔閡,現在,他竟然允許王花花那個賤人單獨開了小廚房,就連吃的,也是她身邊的人去採辦了。
她這個身份不定的人,留在柳府幾乎成了一個笑話。
就連下面的奴才都在偷偷笑話她。
“怎麼又瘦呢?”趙少謙看到瘦削的葉欣婉,心疼壞了。“是不是他又給你臉色看呢?”
這個他指的是誰,兩個人心知肚明。
“沒有。”葉欣婉淡笑著回答,“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不行的話,還是搬回到趙府去住。”趙少謙臉色都冷了下來。他們趙家的女兒容不得別人去糟蹋。
“繡房在這邊,我到趙府,刺繡的事情怎麼辦?”葉欣婉苦笑著回答。
“等忙完這一陣,最多明年開春,就結束了。”趙少謙低低地說。他們趙家欠這個妹妹的太多。
“好。”葉欣婉有氣無力地回答。
“表弟。”柳永溪剛才外面回來,看到趙少謙在,他腳步一頓,不過很快調整過來,誰也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有訊息了。”趙少謙說。
“哦?”柳永溪大喜。“這麼快?”
葉欣婉也覺得很意外。
“葉驚鴻囤積了大量的棉花,想依靠棉花翻身。”趙少謙將下人全都屏退了,然後直接說。
“訊息可靠?”柳永溪吃了一驚。棉花雖然比較貴重,可是對比綢緞絲綢的布料來說,價格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