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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士在一起?人又是怎麼死的?”

豫王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此刻也只能先忍著保持沉默,自己越是著急,就越是顯得心虛,甚至還會犯剛才那樣的錯誤!但是心下也是明白,太子巫蠱之禍的事已經攪成一團渾水,自己也被兒子拖下了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構陷靖惠太子,而是儘快把自己給摘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摘不出來了。

原本想著,兒子怎麼會和涵虛子攪和在一起呢?多半是有人引誘他過去,好給太子洗罪的,只要把事情弄清楚就行。誰知道,厲如海開口便是,“啟稟皇上,微臣帶著禁衛軍趕過去的時候,見著大郡王正在用馬鞭抽打道士,然後上前一看,對方已經胸口中劍身亡了。”

豫王心底一涼,兒子在用馬鞭抽到涵虛子?這是什麼緣故?但不論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彼此認識已經是洗不掉了。

越往下想,心就越想墜到了無邊黑暗裡……

姬師堂接話道:“也就是說,大郡王殺了這道士還不夠,還在繼續打人?”目光凌厲的看向大郡王,“不知是想要打臉道士的臉呢?還是想要偽裝成私下鬥毆至死?還請大郡王給眾人一個明示。”

三言兩語,就把大郡王毒辣的殺人形象給套上了。

大郡王氣得跳腳,“你哪隻眼睛見我殺人了?還打臉,還私下鬥毆,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胡編亂造!!”

“哦?”姬師堂反問道:“莫非厲統領撒謊了?”

厲如海拱手道:“中書令大人,在下絕不敢對皇上有半字虛妄!”

大郡王忙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事實上,我進去的時候涵……”想起父親被人指責認識涵虛子,不由頓了頓,“總之,我進去之前人就已經死了。”可惜他此刻越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反倒更加叫人起疑。

朝堂之上,已經是一片竊竊私語。

姬師堂又問,“那敢問大郡王去找那道士,是做什麼呢?”

“我……”大郡王漲紅了臉,要如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那種叫男人顏面掃地的事?耳邊卻傳來父親的一聲怒喝,“還不快說?!難道想等著別人給你潑夠汙水,做了替死鬼不成!”

顏面再要緊,也比不得性命要緊啊!

大郡王慌忙道:“我說,我說!”他艱難啟口,“是……,是我,找他要了一點房中秘藥。”把頭伏到了地上,不敢去看父親,“結果……,效果不好,所以、所以……”實在是羞於啟齒,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所以我想去打他一頓!卻不料人早就已經死了,我、我……,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豫王氣得倒嗆,斷然想不到兒子會說出這麼一份原委!他當然知道兒子說得是真的,但是別人會信嗎?就算信了,就不會故意顛倒是非黑白嗎?

果不其然,姬師堂當即接話道:“大郡王此言何其荒謬?就算大郡王好女色,那道士給的藥效用不好,咳咳……,真是有辱朝堂斯文!”皺了皺眉,繼續道:“便是真的如此,也不過是房事不那麼荒唐,何至於殺人洩憤?再者說了,厲統領可是親眼見你抽打道士的,其中關竅……,肯定絕非如此簡單。”

這話說完,朝堂上又是一片議論紛紛。

武帝一直坐在御座上靜默,冷眼打量著兒子們和臣子們,一個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恨不得以命相搏!哪裡還有半分人情倫常?!

他本身是開國皇帝,並非經歷皇室鬥爭而上位的,想當初,正是因為兄長被大蜀皇帝無辜枉殺,為了替兄長報仇,才會走上弒滅皇室、改朝換代的道路!對兄弟們,全是一片濃濃的手足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河間王謀反以後才沒有遷怒安樂王,對兒子們之間爭鬥,認識也是不夠深刻。從沒想豫王會全不顧手足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構陷太子,如此親眼目睹了,方才痛徹心扉的領悟,自古無情帝王家!

“承久。”武帝喊了豫王的名字,緩緩道:“之前朕的壽誕之上,你讓人在太子的畫裡面做手腳,弄出自燃一事,然後讓朝臣們彈劾太子失德,以至於天生異象,這還尚且可以饒恕。但如今,你居然串謀外面的道士,構陷太子對朕行巫蠱之術,用心歹毒,已經不配做朕的兒子,不配做皇子們的兄長。”

“父皇!!”豫王大驚失色,“父皇這番話是從何說起?!兒臣……,兒臣何時對太子的畫做了手腳?又哪有構陷太子行巫蠱之術?”

“沒有?!”武帝勃然大怒,幾近咆哮高聲質問道:“若沒有,你為何叫陳達去殺那裱畫師?!若沒有,大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