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髒手!”
陸戰平算是看明白了,跟這種人要解藥無疑是與虎謀皮,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笑嘆了一聲,都這種狗熊樣了嘴還不乾淨,陸戰平簡直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他轉臉看著地上躺著的半邊瓷瓶,裡頭還有此許水漬在蠕動,陸戰平冷冷地笑了笑,轉身一手抓著半邊瓷瓶耳朵拎起來,將剩下的水漬輕描淡寫地往杜雲飛臉上掃去,“該你的還給你,拿好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拿開它,快拿開它!”
陸戰平眼角都沒瞟身後崩潰的人一眼,大步走出會議室,一推門,門外嘩啦啦倒了好幾個,人人一見他出來立馬倒退三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陸戰平淡淡地掃了一圈這群好事者,掏出口袋裡的墨鏡重新戴在臉上,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坐在車上,黎進的電話如約而至,陸戰平看了一眼就接通,開口就問:“找著人嗎?”
“唉喲,老大,您老人家交待的事我哪回不認真對待啊,我昨晚一接您的指示後,立馬連夜召集了我那安保公司所有神探給您查了個底朝天,今天果然有成績了,我跟你說大哥,城裡頭的邊角旮旯裡確實有幾個出名的神棍,我一一過濾了好幾個,終於給我逮著了一個,嘿嘿,其實我也沒想著是他,主要是這老頭子正想拖著行李往外逃,鎖門時就被我的人給撞個正著,一問臉色全變了,不用找,肯定是這個人!”
“他現在在哪?”
“在我這呢,要不要把他帶你家去?我看這老頭子就快嚇得半死了,不用怎麼審就能問出話來。”
陸戰平默了會,說:“行,你把他帶我香山公寓的家裡去,我得親自問他,”
回家的途中,陸戰平不忘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些林萌愛吃的菜,然後哼著小曲開車回家。
林萌在星河別墅陪著母親還沒有回來,陸戰平怕身體不好的沈潔有什麼事,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寶貝,你媽沒事吧?”
“嗯,她現在安靜多了,吃了點藥睡著了,我又去中醫館給她抓了些中藥配了配,現在正交待陳姨煲著,你在哪裡?”
陸戰平邊夾著手機邊整著菜,“我在家裡等著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有個人一會就到到家裡,你肯定感興趣。”
“什麼人?”林萌問。
陸戰平笑了一下,“想知道就早點回來吧,老公我正在給你弄菜呢,有香煎銀鱈魚喲,你最愛吃的,回來吧啊。”
“我還想去趟醫院看看我爸。”林萌還是放心不下父親,林英明雖然已經脫離危險期,但他手上沒有解藥,很難說會不會再次滋生出什麼新的病症,他早上忙著安慰沈潔,幾次都忍不住想打電話再次威脅杜雲飛交出解藥,但沈潔總是時醒時睡,最後林萌抓配了些中藥給她服了才沉沉睡去。
看著母親蒼白髮青的臉,林萌恨不能即刻把該死的杜雲飛提拎到母親面前跪著,看看你這混帳東西都幹了什麼!
陸戰平說:“你父親在醫院一切都好,老龔一大早就發簡訊過來了,暫時沒發現有什麼新病情,你一天一晚的也累了,回來好好吃頓飯,休息休息吧。”
菜色搞得差不多時,門鈴響了,陸戰平搓了搓手出去,一拉門,一個花白鬍子的落泊老頭映入眼簾,他身後堵著幾個黑西裝的壯男,黎進扒拉著人擠進來,興沖沖地對陸戰平指了指灰頭土臉的老頭,“就是這個老東西,他還想跑呢,嘿,幹了缺德事還想跑,你跑得掉嗎?活該天收你!”
“帶他進來。”陸戰平掃了一眼老頭,側身放他們進來。
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估算著還有二十分鐘林萌就回來了,陸戰平翹著二郎腿,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悠悠地說:“你坐著吧,我不是想審你的人,一會還有個人審你,不過我先給你提個醒,我們都是出來撈世界的,坑蒙拐騙那些招數就不要用了,誰也不比誰高明,一會要說的話裡有半句假話,那你就直接可以從這世界消失。反正像你這樣快入土的神棍死一個半個也沒人知道,就當是被天收了。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哎哎,俺懂俺懂。”老頭子只看了一眼陸戰平就不敢再瞧第二眼,這男人身上的爆烈和戾氣太過濃郁,說話漫不經心,但句句都滲著狠重的份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色,他做神棍多年,早就學會了看人臉色辯別身世的招數,這男人不好惹,不好惹。
陸戰平抬眼看著牆上的壁鐘,十分鐘正好到點,門外響起了鑰匙聲,他微微一笑,先站起來迎向門口,親自把門開啟,嚴峻冷酷的臉色在瞬間一掃而空,唇角很溫柔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