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公冶雙睫微彎,一眼便認出靳長恭了,當時她耍雕的模樣,莫名地這樣就記在腦中了。
“少主,獻寶的公子帶來了。”止蘭恭聲稟道,而華容卻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並無說話,
“公冶少主,久違了。”可不是久違了嗎?她都好久沒有派花公公前來催稅了,回過神的靳長恭笑得有些無賴。
公冶舉著傘,一步一步地走近她,靳長恭再度訝異他高深的武功,卻在不經意朝水面一看,差點沒噴了一口老血,擦!下面竟然修了暗樁,怪不得他能立於水面。
公冶少主從水中走到岸邊,揚唇一笑:“嗯,久違了。公子為何一直戴著面具?”他的久違跟靳長恭的久違同句不同義。
他這一笑,可謂是百花齊開,佛渡眾生一般,充滿了聖潔的光芒。靳長恭眼眸閃了一下。
“我雙手等一下會沒有空,麻煩少主替我摘一下可以嗎?”靳長恭走到他面前,暗中探知他的體內,發現他全無內力。
而公冶微怔,繼爾一笑。此時的他很純良,像一隻無害的笑佛。他依言替她摘下面具,一股佛手香隱隱散發出來。止蘭卻蹙眉暗中警惕著靳長恭。
華容剛才失手,於是這次全神貫注地盯著,然而瞧到面具揭開露出一半臉的靳長恭時,驀地瞳孔一縮,躍身而起欲逃。
可惜,他快靳長恭手更快,她一手錮住他的手臂一扭,腳踩在他的背脊上,華容被迫跪在地面,而她另一隻手刷地一下抽掉他的腰帶,十分熟練地將他手腳束縛起來。
公冶見此,方才掀面具的手微頓,最後卻還是放了下來。
而止蘭跟莫巫白則沒有反應過來,看得一愣一愣的。
“華容是我的一個朋友,請公子手下留情。”公冶看華容臉面盡失,被捆在地面打滾。依舊微笑道。
而靳長恭則拍了拍手,語調非常柔和道:“哦,他是你朋友啊,看來我跟他的關係比你稍微親近些,我自然不會對他太狠的。”
然而華容一聽的臉此時血色盡失,看來嚇得不輕,他顫眸盯靳長恭道:“您,您怎麼在這裡?”
靳長恭負手睨了他一眼:“剛才的話,你再問一遍?”竟敢質問她,也不想想自己私自出宮可是犯了她的大忌諱。
華容一驚,立即改口:“我——”
公冶觀察著這位少年,世上讓華容如此膽顫心驚的人,他擔保除了永樂帝便無其它,雖然知道她非簡單人物,卻也沒有猜到他會是永樂帝,或許是……她給他的感覺不似傳聞那般。
止蘭對華容並無好感,見少主並末吩咐,也末多言,此時他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瞧著靳長恭道:“公子,請問此物是你帶來的嗎?”
靳長恭瞧了一眼,道:“的確。”
公冶道:“此是何物?”
“食物。”
“公子稱它為土豆,可是我卻聽聞十二區內曾人有吃過此物,但卻紛紛中毒,這種食物公子確定可以吃?”
靳長恭抿嘴一笑,篤定道“呵呵,你其實是想問我,這種毒要怎麼才能避免吧,想必你也檢驗過,我送給你的土豆是沒有毒的。”
公冶笑彎了雙眸道:“沒錯,這便是我覺得怪異的地方。”
“我賣的就是栽種技術與防範措施,你是商人應該知道,它將來的價值。”
沉吟片刻,公冶凝視著她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
“錢。”靳長恭直接道:“我現在缺錢缺得不得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所以我們合作吧。”
合作?公冶是商人,在商言商,而商人的本性就是追求利益,有利可圖他當然不會拒絕。
“可以,不過公子之前欠下的帳打算如何還呢?”公冶笑得無害,順口一問。
“咳咳——”靳長恭臉一赧,這倒不是心虛,而是為接下來的無恥話語作鋪墊:“錢是沒有了,要不,你將那筆錢當成嫁妝,直接嫁給我好了,這樣我們合作就更無間了。”
止蘭臉色一變,公冶溫柔得滴水的眼眸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半晌優美的嘴角一揚,笑道:“公子真有趣,若你娶了我,那麼這靳國皇室不是要絕後了?”
靳長恭擺擺手道:“怎麼會,娶了你,再娶些母的回來生孩子,絕不了。”不過,這樣才是真正要絕後了。
公冶完美的笑臉微僵,而蘭止跟莫巫白的臉則徹底黑了。
說這話的靳長恭是絕對認真的,娶誰不是娶,能娶這麼一個金坨坨回宮,就等於是就地解決了靳國的一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