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話說得多藝術,明明就是準備死皮賴臉地求“包養”,卻能夠說成如果你不答應那你就是一個心胸狹窄,惡意打壓對手的壞人。
可惜,蓮謹之雖然看著溫和,但內裡卻是一顆頑古,明顯不吃他這一套。
“我們只有兩匹馬,四人一起走的話可能不太現實。”
既然知道彼此之間是競爭對手,為了幫他們而耽誤自己的任務,這本來就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我有馬啊。”瑪寶少年氣惱地嚷了一句,然後又頓了一下:“不過昨夜雨太大了,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已。”
最後一句明顯底聲不足,聲音越來越低。
“那……”蓮謹之本想直接拒絕,卻看到這時靳長恭眼神波光閃爍著異色看了他一眼。
他便不懂為何像受到什麼驅動一般,原本的話到了嘴邊就轉了一彎:“算了,既然已經遇到了,那便一起走吧。”
瑪寶臉上一喜,而夏長生卻朝靳長恭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自顧自地用腳尖蹭著地面的灰石,就像對他們的談話沒有半點興趣一樣。
剛才他分明感覺到蓮謹之拒絕的態度如此堅絕,為何一眨眼便改變了主意,他想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而其中最令他懷疑的原因,就那那名姓柳的女子。
最後四人商量一番決定,兩人共乘一匹馬,因為靳長恭是女子的身份,所以為了她的名節方向考慮,蓮謹之是準備讓她跟年幼的瑪寶少年一同乘騎的。
就在瑪寶少年還傲嬌挑剔佯裝不願的時候,靳長恭卻二話不說一把抓起蓮謹之,一個俐落豪邁之姿地躍上馬背,長馬嘶號,腿蹄輕捷,三足騰空,那豪氣縱妄的模樣,別具風姿,一時間竟看傻了夏長生跟瑪寶。
“你才是我的僱主,怎麼能將我隨便讓給別人呢~”靳長恭將他抱在前座,靠著自己,伸出微涼的指尖勾起他的下鄂,薄唇一勾邪魅一笑,明眸皓齒。頓時那壞壞惹人愛的表情明媚了整個暗色天地。
蓮謹之渾身僵硬,不經意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臥膝的緋色事件,於是就這樣像一尊玉雕似的失神看著她。
第三十七章 重回流失之地
由於人員增加馬匹負重的原因,他們的行程明顯比原來的速度減退近一半。
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選擇慢悠悠地溜馬走坡。
既然三人都統一路線了,那麼彼此之間的緊張追逐爭風奪秒便不存在了。
一旦原本驟雨般的節奏緩慢下來,時間就會很變得很無聊了,於是一路上大夥兒閒著也是閒著,靳長恭率先撬開話匣子,有一句沒有一句地他們相互搭著話。
大抵找了些尋常話來聊,靳長恭隨意就問起他們昨晚的事情。
原來,昨天一直駕馬著急趕路的瑪寶,根本沒有留意天氣變化,很自然地在接下來的暴風雨中迷了路。
他下馬後便四處找尋可以躲雨的地方,正巧聽到後方傳來一陣淒厲馬鳴聲,他一驚,還是忍不住好奇冒著大雨趕過去察看了一下,然後便遇上了馬蹄打滑,整個人摔在水坑裡的悲催夏長生。
意外能夠在這種荒郊野外碰上一個熟人,於是兩個人便擯棄前嫌,決定暫時結伴同行。
急風暴風中夏長生的馬廢了,而瑪寶則混亂中丟了馬,他們無奈便徒步前行,一路從下午一直到了入夜,都沒有尋著一處避雨的地方。
最後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在他們整整找尋了幾個時辰,都自覺無望的時候,隱隱約約在暗黑的夜雨中窺到一處微弱火光。
於是,這就陰差陽錯地撞上蓮謹之與靳長恭他們的窩了。
這兩人算是傻人有傻福嗎?
沒被餓死冷死,還讓他們遇上組織了?靳長恭頓感一陣無語。
想他們能什麼都丟了,偏偏就是有本能沒將人丟了。
而夏長生跟瑪寶則打定主意這一路上得想方設法攀上靳長恭的大腿,否則他們接下來的路程怎麼活下去都將成為一個問題。
所以,基本上靳長恭的問題,他們都盡最大限度地滿足她。
而這一路上瑪寶少年就像是跟靳長恭槓上一樣,誰的帳都不賣,只是跟在她的身邊打轉。
而夏長生跟蓮謹之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在一起了,經常會討論一些佛政課題,有說有笑的。
靳長恭在知曉瑪寶的真實身份是蒼國的大皇子時,老實說真還真是稍稍懷疑了一下。
據說當今蒼帝很年輕,十五歲正式登基至今十年,說起來他這十年來創下的政績就是一個傳奇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