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把禮物送給他了。
“艾小博,其實我有禮物的,只是沒敢給你而已。”看著火舌舔過艾小博的笑臉和我的手指,“早知道,我就給你了。”就算有多寒酸,也要親手給你,而不是像這樣燒給你。
“艾小博,對不起,我阻止不了。”
“我什麼都知道,卻改變不了任何事。很無能吧,我知道。”
“可是艾小博,如果連我也不在了,誰還會記得,誰還會記得你也曾狠狠的愛過。”
那麼用力的愛過,甚至於年輕的生命。
不是誰愛情的絆腳石,不是無關緊要的某劇配角,誰會知道呢?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千古終是有情痴。
遠處傳來震天的鑼鼓聲,雖然說是一切從簡,但是那人大費周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又怎麼肯輕易妥協。
那排場比我那侄女進宮的時候只大不小。
而這個角落,更加的冷清。
我靠在石碑上,似乎這樣我才能離他更近。五彩的禮花在眼前綻放,我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突然想起曾在那篇文章裡見過這樣一句話:這是很好很長的一生。
眼淚就那樣奔騰而出。
對不起,艾小博,我不是要哭,只是太難過了,那些液體自己要跑出來,我真的管不住。
就這一次,艾小博,讓我在你面前痛快的哭一場。從今以後我不再哭泣,會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連你的那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這是很好很長的一生。
願你安息,而我會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裡繼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思念著你。
親愛的艾小博,I will miss you forever。
親愛的艾小博,再見。
這是董貴妃進宮的第二天,皇上已經下了好幾道口諭過來錦繡宮了,也是第一次新人的家宴,人要是不齊的話,好像是不給新人面子,貴妃臉上過不去,自然皇上臉上也就過不去了。
那四人都在一邊擔憂的看著我,又不敢靠過來說話,我一笑,我何時又變得這麼嚇人的了。
取下頭上所有的朱釵,只戴了一朵白色的紙花,選了最素淨的衣服,在他們關切的眼光中,讓小桌扶著出了錦繡宮,連青不放心,硬是跟了來。
到了地方,所有人都到齊了,見我來都把眼光齊齊的看向我,太后姑媽目光沉靜如水,皇上倒是很不滿意我姍姍來遲。
自然對我這一身戴孝的撞翻更是不滿,卻不能發作,只得作罷。
不看任何人,敷衍得請了安,摸索著靠著小桌才順利地坐下,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耳邊嗡嗡作響。
過了好久我才聽見皇帝不快的聲音:“……靜妃,趕快吃啊!”
我才反應過來,人是來了,光坐在飯桌上不動筷的話,也是不給貴妃面子,是給她難堪呢。
皇上您可真細心,我在心裡冷笑。
“連青,佈菜。”
明明眼前發黑,連已經夾到碗裡的菜要送到嘴巴里都很困難,但是當對面的筷子上夾著菜就快伸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卻準確地用筷子給擋了回去。
那人軟語在耳:“靜妃娘娘?”
我冷哼一聲:“貴妃不必如此,要您給我佈菜,豈不折煞我了,您還是自己吃吧,趁著熱乎,能多吃就多吃吧。”
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不過瞧著宴會鴉雀無聲,想必不會太好看。
心上人被駁了面子,不高興了,皇上當然看不過去了:“靜既然人來了就好好吃你的飯,你這個樣子是要做給誰看。”
我要做給誰看?我什麼也沒做啊,這一問真讓我本來就一團漿糊的腦袋更亂了。
“我要做給誰看?誰覺得我在做給他看,那麼沒錯,我就是在做給他看的。”
“好好吃我的飯?我本來也不想來吃這頓飯,是有人下了十幾道口諭,甚至下來聖旨我才來的,否則我連半步都不屑於踏進這裡。既然我在這裡,誰也吃不好,那祝你們吃的愉快,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就起身離席了。
“靜妃!”
沒走兩步,我還來不及看清那個怒吼的人,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高燒,本來身子就一直沒好透,前一天又在雪地坐了一天,撐到那時已是極限。
等我再次醒來,明黃的衣角消失在模糊的視野裡,坐起來緩了半天,才能稍微不那麼暈。
沒過多久,又有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