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顫抖。
努力平復了下心情,拉開弓弦,第一箭直直的朝著目標飛了過去,帶著乘風破勢的殺氣射中了措手不及的一人面門,一擊斃命,恐怕他連多餘的想法怕都來不及。
這一擊死了一個人,對於這群護衛來說怕不算什麼,但卻讓他們都是一頓,飛快的鎖定了長姷的位置,視她為榮宴同黨,必殺。
而榮宴則是一股子血氣翻湧,怒視長姷,自然是氣她送死的行為。
兩百多米的射程,這麼遠,長姷看得見他人,卻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理會他,下一擊搭上了三支箭,這三支箭不會準確的射死人,大抵只能射傷敵人,但這就夠了,她要做的,就是遠端給敵人施加干擾,哪怕他們為了躲箭猶豫了一瞬間,榮宴都能跑出很遠。
此時,由於長姷的干擾,大家都用不了輕功,也就是拼誰跑得快了。
近了,越來越近了!
弓箭連發的速度太快也快用完了,但好在榮宴越來越近了,敵人與他之間的距離大概拉開了五十米,搭上最後三支箭,長姷快速的指了下榮宴,隨即射出了弓箭,直指榮宴。
距離不算太遠,發箭的時候榮宴便注意到長姷的動作了,一瞬間有些摸不清頭腦,卻見那箭是衝著他來的,大驚之下,瞥見箭上似乎有東西,可此時無法去想長姷在想什麼,潛意識的就伸手揮劍砍斷了劍,自然是朝著自己看見的箭上有東西的部位砍的,時間太過急促,他只能砍他注意到的地方,但這剛好,樹上的長姷一笑,點了點頭。
那東西砍開,一下子在空中粉末飄飛,榮宴砍完繼續跑,所以沒有吸到,而朝著榮宴追來的人剛好都經過那裡,吸到的人不在少數,只有後面的人看前面的人突然慢了從而步伐心生警惕,繞過了那裡,或是趕緊閉氣。
差不多了!
長姷快速的跳下樹,一腳踢開門,手中握著飛鏢毫不猶豫的扔出,正中兩個準備對榮宴圍追堵截的下人其後腦,對著跑來的榮宴招手,一同跑出門外反正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一揮馬鞭,絕塵而去。
馬跑不過會輕功的人,可會輕功的人體力不如馬,加上長姷時不時回頭扔飛鏢,打斷他們的運氣,千歲府的守衛完全處在下風,沒一會便被甩的遠遠的。
冷風一個勁的往臉上刮,刺的面板生疼,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越跑,馬速越慢,最後終是停了下來。
榮宴扯住韁繩一臉嚴肅的回頭望長姷:“你怎麼不走了。”
長姷扯過自己背後的包袱丟給他,道:“換上乾淨的衣服馬上回府,這裡離千歲府並不遠,放心,這衣服是按照你平時穿衣的風格買的,不會被人覺得不合你有可疑之處,且剛才那場異動大多數人都被引到後院了,你此時回去,沒人會注意,完全可以假裝你一直在府裡,即便是要根據傷處查刺客也查不到你頭上。”
榮宴一愣,低頭思索了會,露出第一個非冷笑的笑,有點溫柔的感覺,但似錯覺,長姷也沒精力去仔細看他一個表情。
“想的很周到。”說完,收起了笑,抱著包袱下了馬,突然一愣,若是自己就這麼走了,那麼不就是等於留她一個人去應付那麼人?
同樣,長姷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靠近榮宴的馬揮了一鞭子,成功的將那馬趕走,自己則原路返回,臨走前,還衝著榮宴十分溫和的笑:“我若失敗不但自己會死,還會連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一定會甩掉他們的,無需擔心。你從那條小路走出這小樹林就能看見千歲府了,當然,輕功會更快。”
榮宴徒勞的追了兩步,終是停下步子,遙遙的看著一片白茫茫之中,那個黑點越來越小,而心中火氣也越來越大,拳頭越攥越緊。
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像個牛犢的人,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女孩,也能給人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
返回了一段路程,長姷便躲路邊的樹杈上,一身白衣與白雪融為一體,看久了雪的白色人的眼睛漸漸的變得不敏感,那些護衛是很難發現她的,且追的時間長了,人也開始零零散散,一群高手在一起長姷是打不過的,但貓在路邊一個一個的偷襲她還是挺擅長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和擾亂敵人。
每殺一人,長姷便沿路再返回一些,確保後面追來的人不會看見死屍從而心生警惕難以偷襲。這種天氣,血流不了多久就會凍上,血腥味很快便被淹沒,完全是對付敏感鼻子高手的最佳天氣。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是零散的,比如五人一起的,此時,長姷便直接扔過去一個藥包,不用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