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時候,夜魅臉上的嘲弄陡然消失,她對著身後的譚嚴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弱者,牢牢記住他們可笑的樣子,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一個弱者。”
譚嚴心中一震,他不知曉為何夜魅腰與他說這些,但還是應道:“是,王妃,屬下記住了。”
夜魅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指間出現了兩枚銀針,不偏不倚地刺入了二人的後腦勺當中。
快要到門前的倆人連一聲悶哼都還未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斷氣,他們的臉上還帶著對生存渴望的那種興奮的表情,現在看來只覺陰森恐怖。
夜魅向譚嚴扔了一個瓶子:“這是化屍粉,把他們處理掉,要不留一點痕跡,然後放訊息出去,就說府上的僕人被王妃趕出之後便在一個巷子裡被人殺了,殺人的手法極快,屍體也被處理乾淨。”
能做到如此的,第一個想到的定是通天閣,她就是要把這髒水往柯孜墨身上潑,見到柯孜墨多一個敵人,她心裡就覺得十分痛快。
譚嚴點點頭,儘管有著一肚子的疑問,但他還是未多問什麼。
地上的屍體很快消失不見,夜魅見到封玄奕還倒在地上,於是上前扶起了他,他的身子比她想象地要重上許多,但夜魅這次沒有像上次那般蹙起眉頭,她知道這個男子身上一定隱藏了許多秘密,但她不想揭開,她和他是同一種人,都是必須要靠隱藏,才能活在這世間。
夜魅倚在窗前,看著外面還未撤去的大紅喜字,有些發怔,說來也真是好笑,她從前最期盼的便是這洞房花燭,而現在她終於等到了,卻是這副模樣。她託著下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窗上,想起那個關於喜堂不能見血的說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腥風血雨麼?她前世見得太多了,可是……她的笑容有些苦澀了起來,隨後苦澀又瞬間消失。
“明日……又是傷神的一日呢……”夜魅喃喃自語著,關上窗子準備睡覺去了,但她還未來得及吹滅紅燭,便聽到譚嚴在敲著殿門的聲音:“王妃,宮中傳旨來,皇上皇后請您與王爺去御花園一敘。
果然。夜魅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入皇宮請安
人一多,傳播訊息的速度就會十分快,這邊奕王爺剛娶了個潑辣無教養的女子,那邊整個蒼城的人都知曉了,更有傳言說,奕王爺娶了這個女子,受盡她的辱罵,恐怕命不久矣了。
此事關於皇家聲威,就算皇上再不願提起自己有這個兒子,但做些樣子還是很有必要的,如此,便也有了宣夜魅進宮這件事。
第二日,夜魅起了個大早,倒不是因為她想早些去給皇宮那兩位留個好印象,而是為了勻出時間來梳妝打扮,但奕王府著實很是寒酸,她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只帶了一些銀兩。她正想著如何解決這事時,側眼瞧見那擱置在桌子上的鳳冠霞帔,頓時來了主意,她把上面一些能拆的東西全拆了,盡數插在自己的髮髻上,一張姣好的臉頓時添了許多俗氣。
她滿意地笑了笑,又從包袱裡翻出紅鳶死活要送給她的那件紅裙,面料極好,紅鳶曾吹噓說這世上僅此一件,是耀雲國最好的成衣店做的。在通天閣中她從未穿過如此顯眼的衣服,閣中有一條規矩便是講這個,作為殺手,自然不能引人側目。當時紅鳶買下來,也只是覺得它好看,後來就順勢送給了她觀賞。
現在她倒是有這個福氣了,紅鳶要是見到,定會羨慕死她。還記得前世的時候,柯孜墨權勢已經穩固,通天閣暴露在外,紅鳶立馬就換上了一身紅衣,還將鞭子甩的極響對著她說道:“魅兒,你有沒有瞧出我會成為這天下第一美人的潛力啊?”
想到這,她猛然想起她前世臨死前幾日見到紅鳶身上的鞭痕,當時她問起,她吞吞吐吐,想要說什麼又沒有說,最後搪塞了一句她是不小心和別人比試時傷到的,她也並未在意,但現今仔細回想起來卻覺得不對勁。紅鳶是柯孜墨最寵愛的屬下,別人不敢傷她,而她這人有仇必報,吃了虧,肯定會來和他們哭訴,她隱瞞過去了,就說明她有苦說不出,可以做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柯孜墨。
她拿著紅色衣裙的手緊了緊,柯孜墨,紅鳶的債,我一定也會向你討回來!
“王妃?”雪衣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她端著洗臉水的手有些顫抖,昨天那一巴掌她還心有餘悸,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仍舊紅腫的臉,這稱呼她可是記住了,生怕自己再受一次苦。
“進來吧。”夜魅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髮髻上插滿了金色的簪子,正對著鏡子擺弄著。
雪衣放下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