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尋找,至今還未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傳來。而與此同時,棲梧手上的傷卻掉了痂,露出粉粉嫩嫩的新肉。
直至第五天下午,於志思突然闖進容修的房間,打量了下棲梧硬是拖著他出去比試比試。於志思與容修關係不淺,棲梧自是不敢認真掙開,他下意識地去看容修,容修任於志思施為的眼神讓他頓感難堪,竟也就這樣被於志思扯了出去。
於志思帶棲梧去的地方在“窕花莊”最大的一處空地上,據說那空地原本有三棟房子,但為了騰地方,被宋百川下令拆了重新搭了三個比武臺。這不是正規的場子,也沒什麼和尚尼姑當裁判,純粹是那些看臺上比武手癢之人來撒野的地方。於志思不知怎麼跟那些搶場子的人商量的,硬是拿到了一個比武臺,此刻正拖拉著棲梧上去,好不忙活。
容修笑著跟在後面,只要上臺的不是他自己,而臺上的棲梧沒有危險,他便也懶得管,畢竟他一向愛看熱鬧。他卻不知前段日子棲梧暗地裡鬧著彆扭把他和於志思搭了對,現下更是覺得容修對於志思縱容,心中澀然一片。
棲梧和於志思比武的場子在最中間。左邊的場子裡是“千江有水”萬皆春和“撈湖月”胡猴。兩人一個氣勢如虹,一個矯捷如猴,比起武來牛頭不對馬嘴,卻很好玩,也很好看。右邊的場子裡是“鞭長莫及”左小小和“捕魚女”池靜,兩位美女一個甩鞭子一個結網子,繩子亂飛,經常會在空中打結。
容修兜兜轉轉一圈回到了中間的場子前,比之另兩邊的胡鬧,棲梧和於志思兩人卻顯得十分的認真。容修早知於志思的武功不弱,此時和棲梧比起來更顯遊刃有餘,但容修卻知棲梧並未使出殺招,不過於志思也未用盡全力就是。兩人來來回回過了四十來招,誰也奈何不了誰,倒是於志思的衣服上破了幾個洞,並未傷及血肉。
認真又不盡全力,兩個人都想隱藏什麼,再讓對方露出些什麼,但世上哪來這麼好的事。容修微笑,兩手翻轉,各射出五道真氣,直指兩人面門五官。
容修四處遊歷這些年從未和人動過手,尚不要說主動攻擊了,此番出手不但暗地傷人直逼要害,殺氣之盛更是從所未有。哪怕是江湖經驗豐富的於志思也不免在回過神來之前本能的阻擋,何況一直跟著容修大部分時間無所事事的棲梧?
一時間兩個根本顧不上臺上比武的對手,都快速提了真氣對抗迎面而來的暗勁。於志思原是用劍,勁氣直面而來他卻棄劍不用,反而從袖子裡射出幾個黑色的珠子。那黑色珠子不知是被怎樣的機關彈出,射出的速度便是習武之人的肉眼也難以捕捉,帶過的勁氣與容修射出的指勁相抵,緩了氣勢後再以劍阻擋。即便如此,於志思手中的劍還是被勁氣振動脫手,於志思本人也虎口發麻,可見此勁之強霸。
比之於志思那邊的狼狽,棲梧那兒卻乾脆得很。他右手快劍無痕,射出無數劍氣與那五道指勁相抵,左手從腰間摸了把匕首想也不想地往勁氣來處射去。在棲梧的腦子裡,除了容修,這條命誰都別想拿去。然而,容修又怎麼會要自己的性命呢?
再待他腦子反應過來,容修已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裡把玩著那把被他當暗器丟擲出的匕首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沒有給棲梧任何下跪請罪的機會,容修莫名其妙地朝那兩人動手以後,又莫名其妙地拉著棲梧去問廚房要了兩罈子好酒,還有幾碟下酒的小菜,欲在房內擺宴同棲梧共飲。
容修親自倒酒,給兩個杯子都斟滿,用自己的杯子去撞棲梧的杯子,灑出少許,一口飲了。棲梧坐立不安,動作稍稍遲疑,但還是學著容修的樣兒把酒給喝了,末了還小小嗆了一口。
容修悶聲笑一會兒,託著下巴突然問道:“邱毓娥的死,你看出多少?”
棲梧一愣,顯然沒弄明白那事同現在有何關聯,但他還是乖乖地答話:“屬下愚鈍,尚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
“比如邱荻殺女,動機何在?”
容修看著棲梧淡淡笑道:“能想到這點已是不錯了,你總能比我想象中的,做得更好。”
棲梧聞言手指一顫,容修這話說的平靜,不笑不怒,棲梧卻在霎時間不知他到底是贊是諷,只得垂眉不語。
只聽容修又道:“你有件大事瞞著我,又因為那件大事,你還瞞了我很多小事。就像撒下大謊的人必須用無數個謊言去填補一樣,你也有無數的小事瞞著我。”
棲梧張了張嘴,沒有發聲,也沒有辯解。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直直地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