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花小哩便是,她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面前一臉“猥瑣”的男人,他有著一雙妖媚無比的眼睛,這眼睛,該怎麼形容呢,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不過這角度剛剛好,倒也顯得不難看,深褐色的眼珠顧盼之間流光溢彩,眼眉裡滿是喜悅和滿足……。
滿足?
“啪”脆生生的響,巴掌和臉的接觸向來聽著都是這樣的讓人**,只是這**吧,卻讓那妖媚的眼睛瞬間便有些不解和惱怒了。
“流氓,畜生。”兩個詞,足夠形容這個男人剛才的滿足狀態了。他當時站在手術檯旁邊,一隻手摸著下巴,另一隻手放在胸口,看著手術檯上的女孩,眼眸裡滿是興奮和滿足的神態,這叫任何一個女孩,尤其是第一反應伸手便護住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自己的領口釦子被解開,第二反應便是身上的衣服,雖然衣服完好,但是不排除他昨晚某些事情之後,又給穿上了,尤其是脖子上靠近鎖骨的地方生疼生疼的,還有他那“猥瑣”的表情……
“你罵誰呢?”男人捂著紅腫的臉頰,瞪著面前恩將仇報的女孩,有些後悔自己救了她。
“你,幹了什麼?”女孩坐直了身子將衣服的拉鍊拉上,將胸口完全遮擋起來。
“別,別把脖子都捂起來。”男人盯著女孩的脖子說道。
“呼”又是抬手一巴掌,但是卻被男人給接住了:“你有病吧,花小哩,你幹嘛打人啊,真是狼心狗肺。”
“你為什麼耍流氓?”花小哩怒視著面前的男人,卻突然臉色蒼白:“啊~”
“哎,哎,你……。沒事吧?”剛想狠狠的一巴掌還回去的胡大鵬一看花小哩那蒼白的臉色,立刻怒火便消去了一大半,看她抱著腦袋就要從手術檯上滾下來,他趕緊一把接住了她,把她摁在手術床上,看著旁邊的醫療器材,他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啊~”疼,猶如有電鑽在鑽著腦門,猶如有一個攪拌機在狠狠的攪擾著腦門,而胸口卻猶如有萬蟻在吞噬心骨,這種痛的折磨,使得花小哩伸出手便要拍擊自己的腦門,死,肯定會比這樣的痛好受。
“別,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的診斷是錯誤的,難道不應該用毒,以毒攻毒?”胡大鵬惶惑了,也有些害怕了,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他後悔了,他覺得他不應該如此茹莽的沒有和素素商量就自己動手給花小哩解毒,不該用“二黑”的毒汁來試圖將花小哩身上的毒給解了,他第一次凌亂而迷茫了。
如今的胡大鵬要多依賴白素素就有多依賴,曾經自詡為萬事通的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調查不到白素素的任何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要認輸了,而當白素素能夠研製各種蛇毒還能從深山裡面找出睡美人的時候,他便徹底的認輸了。
“啊~”最後一聲慘叫,是壓抑的,儘管花小哩痛的蝕骨,她卻知道不能讓隔著幾個房間的另一個手術間裡面的人聽見,因為一旦被他們聽見,也許會擾亂了他們的思維,也許會讓他們的手術出現狀況,不能,絕對不能,所以,她的喊叫是壓抑的,深深的咬著嘴唇,這壓抑的喊聲便顯得沉悶了。
“我錯了,花小哩,你不能死,不能,千萬別死。”看著喊叫之後的花小哩突然暈厥,胡大鵬嚇壞了,他懵了,這……是自己下毒害死了她,是嗎?是嗎?
胡大鵬臉色蒼白,他搖頭,再搖頭,看著花小哩,他後悔了,後悔不該擅自決定用毒了。
胡大鵬不是第一次下毒,也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更不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他也是國安局的人,他的身份地位相對來說還不比邵文軒低,他曾經用研製的毒放倒過很多的毒梟和軍火販子還有重大人口販子以及某些意圖危害國家安全的社團組織成員。
他甚至就在數個小時之前,還親手殺了文易飛,殺了那個有特殊愛好的男人。
可是此時,他卻是如此的害怕,他親手給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下毒,尤其是這個小姑娘還是素素在乎的。說到底,胡大鵬發現,自己後悔懊惱的根源竟然還是在素素身上。
是的,他愛上素素了吧!
愛,這個字眼何其的深刻,又何其的淺薄,亦是何其的容易。
有時候,也許只是一眼,你便會深深的愛上,儘管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虛幻的,她,有人愛有人疼,有比自己優秀的人愛著,深深的愛著,但是你還是這麼義無反顧的撲上去,義無反顧的愛著,不求回報,只想一心一意的在乎她,對她好,只想用心幫她。
這種愛,是一種深深的折磨,更是一種讓人慾罷不能卻又十分心甘情願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