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百里珣頹敗的跌坐在地。
百里雋惱怒的質問道:“大祭司為何在作法之前不先向朕說明此事?你這樣做無異於謀害我雲祥皇子性命!速速解了這‘如意金絲’,否則朕定要向瑤國討還公道。”
大祭司對百里雋的質問無動於衷,只是平淡的說道:“兩國和親之事,陛下可是親口允諾的。六皇子既已被上天選中與我瑤國女皇和親,從今往後自然得忠貞於女皇陛下,恪守夫德。只要六皇子不會做出有辱貞德之事,這‘如意金絲’對他根本毫無傷害,皇帝陛下所說的謀害皇子性命又從何談起?難道陛下真要為了此事置兩國邦交於不顧,也不在乎雲祥與墨國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了麼?”
“你”百里雋怒極攻心,一口氣沒喘上來,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在場眾臣見皇上昏倒,都慌忙上前攙扶檢視呼喚御醫,一時間亂作一團。
安若正看著熱鬧,只見阮君鴻走來說道:“程大人,上次暢春閣的了卿和玉嗣中毒一事本官已查出了些線索。”他轉頭看了看那邊忙作一團的眾人,又說道:“你先回禮部等本官,等這邊的事忙完了本官便去找你。”
安若知道玄熙派阮君鴻負責查詢迷暈玉嗣和了卿的兇手,真沒想到他還真有本事這麼快便能查出線索。看著玄熙正跟著其他人一同忙著照顧皇上,便點頭說道:“好,下官先回禮部等阮大人。”
看安若離開,阮君鴻嘴角微勾,轉身跟著眾臣一同朝皇上的寢宮而去。
在回禮部的路上,安若的心裡很開心,想著和親的事總算是有了一個滿意的結果,言子非再不用被迫嫁給瑤國女皇了。而且上次有人暗算自己的事也有了線索,真相應該很快就能查出。
也許是因著今日百官司都在天壇觀看祭天,所以宮裡此刻安靜的很,這長長一段青磚路上除了她再無他人。
安若邊走邊用指尖輕輕劃在高高的宮牆上,她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天空。這兒雖是雲祥的權力中心,可也像是個巨大奢華的牢籠。哪怕是當今皇上,也只不過住在這被高牆圍攏的牢籠中,在他操控著別人命運的時候也正被‘命運’這支無情的手玩弄於股掌之中。
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擺脫這些現實的束縛,帶著自己心愛的人逍遙自在的過著自己期望的生活呢?
突然發覺有人擋在了自己身前,安若抬起頭,看見是一個侍從正朝自己微笑著。安若在腦中搜尋了一遍,對這個侍從並沒有印像,於是問道:“有事麼?”
那侍從笑著問道:“程大人,奴才想向您打聽打聽十八層地獄該如何去?”
安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便一掌劈向了她的頸邊。
看安若暈倒在地,那侍從陰冷一笑,趁著此刻四下無人,快速背起安若朝不遠處的一座宮殿而去。
因著皇上後宮之中的嬪妃並不多,所以宮內倒是有許多這樣無人居住的空置宮殿。宮殿的後門停了一輛等候多時的馬車,聽見動靜,原本在馬車裡的另一個侍從打扮的人立馬下了車,接過那人手中的安若捆綁了起來用布巾堵住了她的嘴。
兩人把安若塞進了馬車內,上了車就駕起馬車朝宮門而去。
季曉菲躲在暗處看著那駕快速駛離的馬車,心怦怦直跳。她從禮部路過此處便隱約看見一個侍從揹著一人匆忙進了殿內。見那侍從背在背上的人穿著官服還是個女子,她覺著那女子看著有些眼熟便悄悄跟著那侍從。
到了宮殿的一處隱秘的位置她躲了起來,看清了被綁架的人是程安若大人,她的心中一驚,又看到那兩人把程大人綁了扔進了馬車裡。
看著馬車從宮殿後門駛離,季曉菲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心裡猜測著會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皇宮綁架朝廷命官?根據馬車離去的方向,她判斷他們應該是往皇宮的側門而去,她沒有猶豫,快速的離開了。
皇上寢宮外,眾大臣都在等待著御醫為皇上診治。百里珣終於從之前的打擊中回恢了些神智,他看見站在一旁的言子非,氣憤的上前怒吼道:“是不是你跟瑤國大祭司串通好了?你給了他什麼好處?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
言子非平淡的回道:“皇兄之前難道沒聽清麼?你可是上天選中去和親的人,皇弟我又怎能有本事改變上天的選擇?皇兄有力氣對我發火,不如還是好好準備嫁妝吧,到了瑤國也不會被他國之人看不起了。”
百里珣憤怒的上前就想打言子非,卻被在場的百官及時攔阻。玄仲德身為朝中元老,開口訓斥道:“如今皇上病重,兩位皇子還這般大打出手,成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