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許褚弓身,小心回答道:“還好,聽進城將士說,城中百姓多有歸順者,也有大戶捐獻錢糧的。還有,聽說,大家對主公命令的《告徐州百姓書》很是佩服,說是百姓看了都說我們是仁義之師。”曹操聽得一愣,轉身進來。
我跪在原地沒動,他看著我問:“這個《告徐州百姓書》是你弄出來的吧,什麼內容呀?”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這個是我寫的。內容是說,我們這次的征討物件是陶謙,是為了報父仇,與徐州的百姓無關。請大家不要參與陶謙的罪惡行為。只要大家不參與抵抗的,我軍都不殺。還有,我軍每到一處,只處置與陶謙有關的人,只處置豪強惡霸,不傷害百姓。還有,書中明確說明我軍不是壞人,軍士未得將令,不會侵入民宅,不會搶劫,不會無故殺人等等。”
曹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我偷偷看看他的臉色,還好,看來危機已過,接著說:“這個,除了《告徐州百姓書》,還有個《徵陶謙檄文》。內容是歷數陶謙的罪狀。有他指使手下殺害主公的父親和家人;有他勾結闕宣,枉自稱大,無故起兵攻打兗州之地;有他勾結丁原裝成土匪搶劫,殺害原朝廷命官;有他勾結長安亂黨陷害天子;有他恬不知恥,接受董卓這種人的封賞,並給董卓暗送糧草,與討董聯盟作對;還有,他指使笮融陷害並殺死了徐州義士,清官趙昱;還有,他親小人,遠君子,重用丹陽客,怠慢徐州才子等等。”
曹操靜靜聽我說完,方才看著我:“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許多事情,操也不知也。”
我吞地一笑:“主公,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如道聽途說的。不過,現在兩軍交戰,就算冤了他,又如何?人心都是多疑的,我這叫攻心為上。就算有許多人不相信,可看過或聽過的人,心裡總有些疙瘩。我們再攻城的時候,那些守城的人面對死亡,心中不免要多思慮一番,人心不齊,我們從中取事,豈不是更好。”
曹操看我的眼裡也有了少許笑意。說道:“起來吧。哼,如此膽大妄為,這次念你初犯,就饒了你,下次再敢,看我不活颳了你。”
我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苦著臉道:“主公,下次能不能只殺了我呀?要是真颳了我,不好看得。”
曹操聽得一愣:“你,你還敢有下次否?”
我摸著膝蓋,哦喲,跪了這麼長時間,好痛,裂著嘴說:“是呀,如果下次主公還這樣不冷靜的話,如還會這麼做。”實話實說,你能怎麼辦吧!
曹操:“你....唉,為什麼你和別人就是不一樣?我拿你沒辦法了。”
我揉著膝蓋拍他馬屁:“這個,如知道主公是明主,怎麼會殺了我?昔日漢武大帝也這樣對東方朔說,要殺了他。可東方朔答道:如果皇上是明主,就不會殺了我這個忠臣,那臣為皇上效力就是明智的;如果我這個忠臣被皇上殺了,就說明皇上不是明主,而我為昏君效力,也就該死了。我現在也這樣說。”
曹操被我逗笑了:“唉,只有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笑:“是呀,也只有我敢這樣對您,是您把我寵成這樣的!!主公,忍一時之氣,舒千秋胸懷。陶謙之流該殺,可我們拿下整個徐州後,還要民心歸服呀!再則,亂世之中,人是最精貴的,有人才有實力。如以前就說過多次,人多力量大。這個人不僅僅是人才,還包括老百姓的。”你安靜點了,我們就說正經事情,這個心結還是要開啟的好。
曹操長嘆一口氣:“是,你說得對。只是,我的父兄,死的好慘!操必滅了陶謙一族。”
我打了個冷戰。仇恨的力量就那麼可怕?唉,搖了搖頭,不說話了。曹操看著我:“怎麼,這個你也不忍心?”
我忙道:“什麼呀?主公,如跪了半天,身上好痛。可以去歇息了吧?”其他的不能再說了,反正你是殺不了陶謙的,他明年就死翹翹了。他的兒子是劉備害死的。
看著我一幅直不起腰來的樣子,曹操好笑:“你打暈了我,跪了一會兒,就忍受不了了?哼,還該罰你再跪一會兒的。”邊說邊摸後腦勺,上面肯定有個大包,雖然我用熱水給他敷了兩天了,也沒有完全消下去。
我看著他撇嘴:“人家這麼盡心為你,還要這樣對人家!前日,還用劍指著,要殺了我,您倒是睡了兩天,我可是守了您兩天,覺也沒睡。”裝可憐我在行。
曹操想起來了:“你的手怎麼樣?傷的重嗎?”
我看看手:“還好,沒多深,已經開始癒合了。主公,你的劍上可有趙如的血了。”
曹操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