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話,它的心是不是也這麼雪白無暇。”
諸葛亮笑了:“你要看很簡單,砸開就是了。”
我想了想,還給他:“不好,這法子一點都不好。”
諸葛亮接在手中頓了頓,笑道:“你不捨得嗎?要看它是否有心,只能砸開。要不,我來砸好了。”
我的心突地一跳,急忙阻止:“不要。這麼美的石頭,砸了太可惜了。再說,它要真的有心,你砸了它,就相當於殺死了它;如果它沒心,砸了也白砸,不如留著它,看著還好些。”
黃月英在旁笑了:“一塊小小的石頭,芸姐姐也這麼憐惜,你的心太善良了。”
我笑了:“這也算不上。我只是不願意損害看上去就美麗的事物罷了。再說,很多事情還是不要弄明白的好。”
老天也算遂人願,終於撒下了滿天花。我早就在梅林中搭建了一個綢棚,見到飄灑的雪花,真是高興極了。
飄飄灑灑的雪花下了一夜和一上午,山谷中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銀白色的地毯,梅林也全部籠罩在白雪皚皚之中,看似輕柔的雪花把樹枝壓著,沉甸甸地墜下枝條。而剛剛吐露紅蕊的梅花在白雪得環繞下,害羞似地在雪花飄過時露出顏面笑一下,更顯得分外妖嬈。
我和諸葛亮夫妻在雪還飄舞的時候,就來到了綢棚裡,裡面升了三個火爐,暖烘烘的,讓人舒坦。案几上的暖爐裡溫著酒,我給爐中加了兩塊碳後,笑著為諸葛亮和黃月英斟上一盅酒:“要在屋裡賞雪,就看不見梅花。這要看梅花,我們也只好浪費梅的清香,代之這樣的俗物了。”
諸葛亮也不客氣,端酒細品:“世間的事,總難兩全。也只好取自己所需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仔細看看諸葛亮,卻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只好一笑而過:“等用了酒,我來沏茶。我的茶藝不如哥哥,但這水是用的梅花雪水,很好的。”
諸葛亮眼睛亮了:“梅花雪水?聽姐夫提過,士元來信,專門提到在許都喝過子云的梅花雪水茶。士元可是把姐夫饞的夠嗆。”
我呵呵直笑,想起龐統說起用這個來饞龐德公,以報復龐德公喝了我留給他的酒:“士元兄還真寫信來饞人呀?他的報復心好大。”
黃月英掩嘴笑了起來:“這些人裡,就士元的報復心重。”
三人都笑了起來。輕鬆愉快地用完這餐飯,我們才發現,外面的雪停了。漫步走出綢棚,踏著白毛毯在幾株開的最美的梅花樹下徘徊著,細細品味梅的芳顏。偶爾搖一搖樹枝,雪白從頭頂灑落,在你閃開的時候,粉紅嬌豔的花兒就笑嘻嘻地在枝頭顫抖,如同在為我們展露一曲歡快的舞蹈一般。我和黃月英孩子氣地在梅林中穿梭了好一陣子,直到感到有些累了,才會到棚子裡。諸葛亮已經回來了,正在聽絳雪說些什麼。
“絳雪,你在跟先生說什麼呢?”
諸葛亮笑著道:“你們兩個玩得高興,絳雪她們可煩心了。她剛才說,今年的梅花雪水要少收集一罈了。”
我想著剛剛被我們搖落的梅花雪,也笑了起來:“絳雪,不過就少一點,無所謂了。對了,今天要用的水準備好了嗎?”
絳雪笑得搖頭,她是三人中最大的,性子也是最穩重:“早準備好了,先生來之前,就拿了出來。”
那邊,諸葛亮剛對黃月英解釋了梅花雪水的來歷,聽的她好生盼望:“明天,我和芸姐姐一起來收雪,肯定很香吧?”
我搖搖頭:“香氣並不濃厚,淡雅的很。但是,剛從梅花上採下的雪,有股很淡很淡的甜味,就像把花瓣放在嘴裡一樣。只是,那水用來泡茶,味道就不好了,會沖淡茶的清雅,所以要儲藏一年後,取來用才好。”
諸葛亮微微一笑:“司馬老師他們都沒品過這水吧?”
我笑了笑:“應該沒有。這水只有冬日取用才好,兄長沒來取過。孔明兄回去的時候,帶兩壇好了。”
諸葛亮搖搖頭:“還是不要。我沏茶的本事沒有,浪費了這水就可惜了。還是等子云自己來好了。”
我淡淡一笑,不再多說。這一會兒的功夫,曉春帶著風荷將一套精細的茶具捧了過來。不用我再介紹,諸葛亮已經把這些用具都一一介紹給黃月英聽,可見,當年龐統的信中描述的多麼仔細,也可以想象,龐德公這些人眼饞成什麼樣了。
把火點起,我笑著說:“這爐碳不是松木了,就是老梅枝。這裡梅樹多,才能得到它,否則,也只有找松木來了。茶盅也是梅樹徑幹做的。梅樹老了以後,徑幹並不硬,太柔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