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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軟劍,他……他刺傷了二小姐,並掙出她的臂彎,飄向東旬太子身旁。

東旬人?

他是東旬人,不是大周的兵士!

連城肩上吃痛,眉兒倏地皺在一起,轉向身後看去,就在她準備出手襲向耶律琛時,離影快要接近地面的身子驀地騰起,先她朝耶律琛發起了進攻。

“太子,你沒事吧?”扶住耶律茂搖搖晃晃的身子,耶律琛關心地問。

熟料,耶律茂甩開他的手,吼道: “少在孤面前假惺惺,孤的死活不要你管!”今日一戰,即便他僥倖活下來,太子之位恐也不保。

“太子,這會不是您和臣弟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臣弟得先救您脫離險境!”他這邊正說話,與他面對面而立的耶律茂,卻被離影襲來的掌風重重地襲中後心。

“噗!”鮮紅的血自耶律茂嘴裡噴出,幾乎全落在他月牙白的衣衫上。

“太子!”大喝一聲,他橫抱起耶律茂,對周圍的殘餘的東旬兵命令道:“掩護本王突出重圍!”深望疾飛而來的離影一眼,他運氣輕功,迅速飄向谷外。

皇甫熠殺紅了眼,他心口處很痛。

越是擔心連城,越是想連城剛剛身中的那一劍,他越是煩躁,越是煩躁,心中的恨意越是鼓湧。

“王爺……”

任伯掌風掃過,為數不多的數十名弓箭手慘呼聲響起,旋即跌落谷峰,而他則飄向皇甫熠,痛聲喊道:“不可……”

連城攬陸天佑凌於空中,定定地看向皇甫熠。

他們間相隔不到兩三丈距離。

卻在這一刻,宛若隔著千、萬重山。

他眼裡聚滿恨意,在那恨意下面,有著掙扎,有著濃郁的掙扎。

他是痛苦的,她知道。

是血咒作祟,是她剛剛被人刺穿左肩引起的。

他擔心她,因為擔心,因為極致的愛,才激發血咒,要殺她……

他在向她靠近……

袖中青芒湧動,周身殺氣凜然……

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怕,不怕被他傷到。

眼裡水霧湧現,她喃喃:“若是我的死,真能讓你不再遭受血咒折磨,我願意被你一劍刺中……”

下方沒有逃離的東旬兵士,已放下手中的兵器,一臉懼怕地蹲在地上。

熠親王要做什麼?

他是要向定國公主動手麼?

怎會這樣?

大周將士緊攥手中兵器,個個身體似被冰凍,仿若所有的感覺,被無邊的殺氣吞噬。

他們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大腦一片空白。

時間也仿若在這一刻停止,空氣冷凝……

天地間仿若只有他和她……

“王爺……”離涵運輕功,飄至任伯身側,握緊拳頭,痛喚。

他們靠近不了,主子身上的殺氣太過濃烈,他們靠近不了……

庸城中的東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餘下的全被俘獲,與信陽侯打過招呼,陸隨雲就往山道盡頭,往東旬紮營的地方趕。

結果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你瘋了嗎?”痛喝出聲,他提氣極速飄至連城身旁,衝著皇甫熠斥道:“看清楚,看清楚她是哪個……”

連城將陸天佑遞向他,慢慢的搖了搖頭,微笑道:“別責備他,他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橫抱住陸天佑,陸隨雲眼裡痛色湧現:“到底出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我不會有事,你放心!”逼退眼裡的溼意,連城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道:“陸二公子急需救治,你快帶他回大營。”

陸隨雲不動。

“我不會有事的!”連城再次面露微笑。

咬了咬牙,陸隨雲抱陸天佑落向地面。

皇甫熠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更為濃郁,他距離連城僅有一丈距離了。

“熠……我是連城,你真的要殺我麼?”連城微笑著,可眸中逼退的溼意再次湧現,順著她清秀的臉龐滴滴滑落。

她的聲音好輕柔。

她滿是淚的眼眸中,柔情盡顯。

她一點都不恐懼那撲面而來的殺氣。

她只想靠近他。

他還是那麼俊美,如畫的容顏,令人一如既往地挪不開眼。

深邃漂亮的星眸中寫滿掙扎和痛苦。

恨意……她沒看見什麼恨意……

只因那恨意也是他對她的深愛所致,是血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