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寧那個小踐人的聲音,她怎會到咱們的住處來?”楊氏從椅上站起,看向顧巖,倏然笑道:“定是忠勇伯得手了,要不然她不會這麼晚找人找到咱們這來!”
顧巖眼底暗芒閃過:“娘千萬要小心應對!”
“放心,娘知道。”給顧巖一個放心的眼神,楊氏就往門口走,熟料沒等她拉開門,門已被從外踹了開。
著踹門的侍衛站在一旁,顧寧盯向楊氏,冷冷道:“說,駿兒在哪裡?”
楊氏一臉不解:“寧丫頭,你這話問得好生奇怪!”將顧寧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她立馬關心道:“瞧你的樣,難不成是駿兒那孩子出事了?”
“你少給我裝蒜,要不是你們母子作怪,駿兒好端端的怎會被刺客擄走?”
楊氏捂嘴驚叫:“刺客?刺客在哪裡?”忠勇伯果真成事了!心裡一陣高興,楊氏佯裝平復好受驚的情緒,好一會才道:“寧丫頭,這駿兒不見了,你首要做的就是報官,怎找到叔母這來了?”
“你別告訴我駿兒被刺客擄走,與你們母子無關!”朝顧巖瞪了眼,顧寧聲音冷厲:“我再問你一遍,駿兒在哪裡?”
“你這孩子怎就這麼軸?我都說了駿兒不見了,趕緊去報官,你卻無所顧忌地闖進我們母子的住處,還出言誣陷人,你信不信我到府衙告你個亂闖民宅之罪,再告你個誣陷之罪。”楊氏說著,臉色變得陰冷起來,“我被你二叔休出府,你不拿我當叔母,我不怪你,但我們母子的清白可容不得你隨意玷汙!”
顧寧咬了咬牙,眸光幽冷,揚手就甩楊氏一巴掌:“你別以為你們母子的心思別人不知道!”猝不及防被掌摑,楊氏先是一怔,隨之就撲向顧寧,熟料,不等她身子靠近,一股凜然掌風倏地襲來,旋即,她的身子如片落葉,朝屋裡飄去,而後重重撞擊在堅硬的牆壁上……
“駿兒是不是你們母子指使人擄走的?”
隨音起,顧祁凌空而落,在顧寧身前站定。
他緩步走進屋裡,一步一步逼近床邊。
“你……你……”他是人是鬼?是顧祁,正在一步步逼近他的來人是顧祁!
顧祁沒死,他竟沒死在三年前。
好冰冷的目光,他這是要做什麼?
“巖弟這是怎麼了?”冰寒刺骨的眸光鎖在顧巖滿是驚恐的臉上,顧祁薄唇微啟:“三年多不見,難道不認識我了?”
“你……你是人是鬼?”
顧巖身子往後縮了縮,顫聲問。
“你說我是人是鬼?”揪住他的衣領,顧祁俯身,近距離與顧巖四目相對:“說吧,駿兒是不是被你們母子找人擄走的?”
楊氏趴在地上,口中不時往外溢位鮮血:“巖兒……事到如今,說什麼……說什麼都已無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她恨極,恨顧祁竟還活著,致使他們母子的計劃功虧一簣。
因為此刻顧駿的死活,已改變不了他們的處境。
有顧祁在,侯爵之位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基於此,他們母子就算死,都不能告知顧駿那個小賤中是被哪個擄走的。
她要他們痛,活在失去顧駿那個小賤中的痛苦裡!
鮮血一口一口往外溢位,她吃力地抬起頭,看向兒子。
顧巖臉上的恐懼驟然散去。
怕,他怕顧祁取他性命,但怕有用麼?
沒用,此時此刻,他說不說出顧駿的去向,正如母親所言,已無用。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說什麼!”說與不說都難逃一個結果,那麼他選擇裝聾作啞,關於顧駿失蹤,一句也不要道出。
顧祁冷笑:“看來你是不打算說駿兒的下落了!”說著,他驀地鬆開顧巖的衣領,而後動作迅捷,三兩下就將其四肢關節,全然捏得粉碎,“是不是很痛?”他問。
殺豬般的慘嚎聲在屋裡響起,顧巖這一刻,痛得只想去死。
“你……你卑鄙……”因為疼痛,他額上的冷汗涔涔而落,語聲艱澀,痛斥顧祁:“你就是魔鬼,要我死,也沒必要這麼折磨我吧!給我個痛快,你若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
顧祁站在床前,低沉冷冽的嗓音揚起:“要你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們母子活著,如一灘爛泥般活著,活著生不如死!”
“說來咱們骨血相連,我不該對你下此重手,但,就因為侯爵之位,就因為這本不屬於你們的侯爵之位,你們母子做出多少無情無義,罪大惡極之事?”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