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坤訝然,不是說領證了麼?
賀天的眸子沉了一下,俊眉微皺,抬起和悅的下巴,深情注視和悅一雙清澈的眼睛,“一年之內。”
老爺子說,一年之內,他要抱上孫子才讓和悅正式進賀家的門,就是抱不到孫子,肚子裡有種也行。
老爺子的威嚴他何時畏懼過?其實只要和悅肯與他出席一場新聞釋出會,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那怕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給他時間向媒體、向大眾亮出他與和悅的紅本本就行。
和悅茫然不解。
楊雲坤正欲究根問底。
高遠急忙說道,“老大對和悅一見鍾情,都同居了幾個月了。”
這話是衝著楊雲坤說的,楊雲坤當即明白,賀天是騙婚,女方還矇在鼓裡。
“你哪一天想跟老大登記,我便哪一天把E市所有的記者給你請來,讓他們做現場報道,如何?”
高遠問和悅,也是在替賀天試探和悅。二人領證,賀天不對外公佈,但暗地裡讓莫世奇把二人已婚的事實傳得沸沸揚揚,那有可能是和悅不願意嫁給賀天。
和悅柔腸千結,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她抬眸內疚地看看賀天,便又給了賀天一個發頂。
楊雲坤與高遠統一戰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賀天所謂的婚姻是場獨角戲。
————…
鬼魅酒吧的豪華大包間裡。
三個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傳杯弄盞。
“雲坤,你不知道,這三年來你不在,賀老大變成了賀總,我都不能衷心地喊他一聲老大。因為我喊他一聲老大,就會想到你。”高遠喝多了,有些語無論次,“以前我們三個走到哪都在一起,賀天與你年齡不相上下,我最小,我們是強大的三人行,在部隊,誰敢小瞧我們,可退役後一切都變了。”
楊雲坤給高遠滿了一杯,“看把你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我們三個裡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說要當軍醫就考上軍醫了,不像我跟老大就是個玩命的傻大兵。”
高遠將眼鏡一摘,扔到了桌子上,喝完一杯後,“那得謝賀老大的爺爺,是他託人把我弄進去的,因為我根本就沒考進去。”他看楊雲坤不可置信的表情,傻呵呵地笑了,“雲坤,我們都是孤兒,是賀爺爺將我們養大的,我們沾了賀天的光才有今天,你心裡最清楚。當年你走,我就想跟你說這些,是賀天不讓說,他說人各有志。”說罷,便又一杯下肚。
賀天白了高遠一眼,“廢話太多,自罰一杯!”
說著,便往高遠的杯子裡倒酒,楊雲坤忙勸說,“老大,別讓他喝了,已經醉了。”
賀天也滿了自己的杯子,他們三個人當中屬他的酒量好,他很少喝醉,可今晚他想大醉一場,“說好了不醉不歸,我們倆也不例外。”
“你女人還在這兒呢。”楊雲坤瞟了一眼沙發上的人說道。
“不用管她,兄弟如手足。”賀天舉杯碰了一下楊雲坤的杯子後,仰首飲完。
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嘈雜聲被徹底隔絕,包間內安靜,他們三人的對話與酒杯相碰的聲音清晰入耳。
和悅坐著的沙發離賀天的位置有五六米遠,那句“兄弟如手足”,和悅聽得是清清楚楚。
他是不是還想說女人如衣服呢?他雖沒有明說,但心裡肯定是這樣想的。
她就不該死乞白賴地跟著賀天來,他們兄弟齊聚,他便把她忘了,她還受著傷呢!
“你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喝酒?”和悅問LEO。
“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LEO挑著不男不女的嗓音說道。
若不是賀天讓他來陪和悅,他也不會跟個女人似的坐在這兒喝果汁、酸奶。
“你去入夥不就好了。”和悅想一個人坐會兒,她不想LEO在她旁邊。
他哪敢入賀天的夥啊,他充其量不過一小弟,是賀天抬舉他,才讓他做了晟天娛樂的總監。
“和小姐不用管我,今天照顧好你是我的職責。”LEO開了一瓶椰奶,“來來,喝這個,有營養。”
和悅一頭捲髮散開,清純俏麗的樣子別提多迷人,她蜷在沙發上,雖然一隻腳上裹著紗布,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嬌美。
LEO覺得很煩躁,打陪和悅坐在這兒,他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酒吧裡的飯菜不如西梁中餐館的好吃,和悅吃了沒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桌子上好幾個空易拉罐,都是她喝空的。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