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娶她……”
“剛開始擔心,時間久了也就不擔心了,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和悅將戒指握在了手心,如果那個男人向她要回戒指,她會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砸到他身上,並要告訴他,“這戒指是我的。”
和悅握戒指這一小小的舉動落在了賀森的眼裡,賀森搖了搖頭,心道,孽緣!
接下來這茶水,賀森喝得是沒滋沒味。
夜晚,十點多。
賀天下班回來,被賀森喚去了二樓。
二樓,賀森的臥室,他坐在正對門口的沙發上,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爺爺,找我有事麼?”賀天見房門沒關,隨手就要關上。
“開著吧,你這屋子許久不住人,透透空氣。”賀森睞了賀天一眼,低垂著眸子說道。
聽之,賀天將關上的房門推開,走到老爺子對面坐下,“爺爺,您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哼!我倒是想高興,但哪件事兒能讓我這個半截兒身子埋在黃土裡的人高興?”賀森口吻非常不悅,似喊般拔高了嗓門,他的聲音從屋裡飄到了走廊上。
和悅雙手端著檀木托盤頓住了腳步,托盤上放著一壺新沏好的茶水與一隻白玉瓷杯。適才張媽說賀老爺子要喝茶,要她親自送來,她便來了。
屋裡,爺孫二人起了爭執,她還是等會再來吧,想著,便輕邁著腳步要離開。
“爺爺,怎麼了?發這麼大火!”賀天鬱悶,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賀森再次拔高了嗓門,吼道,“阿天呀,阿天,你不能為了一枚戒指就要娶和悅,這是置賀家的安危於不顧,置賀家的基業於枉然!”
“哐!——”
檀木托盤掉在了地上,茶壺碎了,和著茶葉的茶水灑了一地,白玉瓷杯也碎成了好幾片。
就像和悅脆弱不堪的心,徹徹底底地碎了!
賀天箭步衝到門口,只看見一地狼藉。
他回頭,狐疑地看著老爺子,“爺爺,你是存心這樣做的?”
賀森攤開眼前的報紙翻閱起來,對賀天的疑問不置可否。
“呵呵……”賀天不禁自我嘲笑,自己的爺爺將“兩面三刀”這個詞詮釋的可真是淋漓盡致。
是他太傻,還是爺爺太狡猾了?老人家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將和悅逐出他的生活,他竟然天真的沒設一絲防備。
“砰!——”賀天甩門離去。
賀森的老手一抖,報紙的一角扯掉了,那一角紙片攥在手心裡,卻怎麼也攥不爛。
三樓,賀天的臥室,房門緊閉。
“和悅,你把門開啟,聽我解釋好麼……”
賀天喊了好幾聲,和悅始終沒有吭聲。這次和悅沒有離家出走,這令他還有那麼些許欣慰,收了她的車?監視她?囚禁她?如果和悅敢走,他肯定會這麼做。高頎的身軀靠在門板上,這麼一比,他偉岸的身姿變得頹廢。
掏出煙點燃,大口地抽起來,強大尼的古丁麻痺了神經,卻無法麻痺他的心志。曾經想著跟和悅解釋一下六年前發生的事情,但對她日久生情,那枚戒指逐漸變得不重要,她的人,她的心,才是他最在乎的。
房間裡,和悅收拾了簡單的行禮,她要離開,她不要留在這個充滿謊言的醜陋之地,從與賀天相識,她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籠罩在謊言之下。
浴室裡的玻璃鏡前,她用力地拉扯著脖子上的項鍊,手指都勒紅了,勒疼了,也沒有弄斷。這個東西好像是按照她頭的尺寸做的,只要大那麼一分,她就可以過了頭取下來,可偏偏只差那麼一丁點。
和悅絞盡腦汁思索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笨辦法,為了取掉屬於賀天的東西,就算是過敏她也認了。
拎起洗髮露,擠在自己的頭髮上,用了多半瓶,才將全部曲卷的髮絲拍在了頭上,然後提著脖子上的白金項鍊,一毫一厘地搓轉了下來。
擰開水龍頭,沖洗乾淨項鍊與戒指,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端看了好久,眼睛溼潤了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戒指,六年前的那個人與現在的賀天,才是最令她看不清,看不透的。
可這並不重要!賀爺爺說得對,她只會連累賀家。
和悅拉開了房門,賀天像一座千年冰山一樣堵在門口。
她沒有畏懼他渾身冷冽的寒氣,堅決地向前邁一步,然而一條粗壯有力的手臂橫在了她的眼前。
手心裡攥著那枚戒指,戒指還穿在白金項鍊上,用力地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