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算。我們總要說到這個上面來的。”
容鉉知道章繡錦說的是對的,卻覺得章繡錦這樣坦蕩蕩地說出來,反倒顯得自己的糾結分外沒有必要。
他握了握拳頭,輕聲道:“最開始,確實是我錯了。”章繡錦笑微微地看著他,聽著他繼續說下去:“是我太過臆測你,而沒有想過你的心情。”至於後來……
他不好意思地偏過了臉去,手握拳輕咳了一聲。後來就更加是臆測了,雖然帶了幾分賭氣的成份在裡面。
章繡錦往前挪動了一下,坐到距離容鉉不遠的地方:“我後來想過,這件事,我們只是沒有說明白,大家都說開了,就好了。”
在屋內的安靜中,她的聲音恍若流水一般慢慢地流淌開:“我不夠信任你,你也不夠信任我。這都是上輩子留下來的痕跡,一時半會,改不了。我們大概要慢慢磨合了。”
容鉉沉默一會兒,點頭道:“確實需要慢慢磨合,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只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你不要放棄我。”
章繡錦微笑:“當然不會。”
然後,兩人當真坐下來,開始慢慢剖析自己的心理來。偶爾也說一說,對方眼中的自己。
“其實這件事,不過是你習慣了做決定,然後希望我能夠如同你上輩子後宮中的女人一樣隨從你的決定;我確實願意隨從,可是在隨從之前,我會考慮,這件事如果當真去做,僅憑藉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自己將事情做好。”交談中,章繡錦說,“我們上輩子都是習慣了衝鋒在前的人,這輩子想要去為他人著想讓自己躲在他人的身影背後,很難。”
容鉉鼓了鼓臉:“這件事我確實考慮不周,可你也偶爾依賴我一下又怎麼樣。女子當中,又有誰是一直想著自己擋在前面而將夫君拋到一邊的。”
“我。”章繡錦說,“上輩子已經習慣了。”
容鉉沉默片刻,平靜地握住了她的手:“以後我在你身邊,你也許可以放鬆那麼一點點。”
章繡錦微笑:“是,我會學習,將一些思考的事情交給你去做。”
兩人這樣說完,彼此都是一笑。
容鉉捏住章繡錦的手指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在她手上摩挲,章繡錦羞怒地橫了他一眼,將手縮了回來:“還沒到成婚的時候,休要做什麼出格的動作。”
容鉉故意重重地嘆息,道:“你居然是一點念想都不給我,真是太過冷酷無情。”章繡錦瞟他一眼,含笑起身,坐到了距離容鉉最遠的地方去:“我還可以更冷酷無情一點。”
容鉉失笑,站起來奔到了她身邊去,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等父皇的孝期一過,我一定要成婚。”章繡錦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背上,一點輕輕的涼。
容鉉貼著她輕輕嘆了一聲:“你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章繡錦沉默一會兒,輕聲道:“知道。容榆四歲的時候,你看我的目光就不同了。我都知道。”
“你明明知道,居然還裝瘋賣傻了那麼多年!”容鉉忿忿不平地在章繡錦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道:“要是早點說出來,上輩子也許……”
“沒可能的。”章繡錦說得斬釘截鐵:“上輩子我是何家婦,斷然不會做出讓何家受損的事。至少,我的兒子女兒,都是何家的孩子,就算是因為這個理由,我也不會讓他們生活的何家名聲受損。”
容鉉貼著章繡錦的臉頰,長久地沉默之後,輕輕嘆了一聲:“對,我也知道的。你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做出不符合規矩的事情來。”停了一停,他道:“真後悔當初不是昏君。那樣就直接搶進去算了。”
然後,被章繡錦嫌惡地推開了,容鉉輕輕一笑,跳到一旁坐下,問起章繡錦之前所說的事情來。
章繡錦對這個問題,倒也還沒有想好:“我確實對外域風光心神嚮往,可這並不代表我希望能征服這些外域。你若是想這樣做,難道不是在重蹈覆轍?”
容鉉失笑:“我算是明白了,是我沒有說清楚。我並沒有想要衝在前麼開疆拓土,我想用另一種方式來改變。最開始也許只是定居,後來等到人漸漸多起來,慢慢地擠壓當地居民的生存空間,最後可以用極小的代價來獲得極大的收益。”
章繡錦吃了一驚:“這樣做……”她想說不太可能,等到回過神仔細想想,又慢慢道:“時間太長了。”
容鉉點頭:“所以我也只是找個藉口,然後出去到處走走。”他對章繡錦擠擠眼:“我後來想過了,什麼開疆拓土的,交給陛下就好,我只要安安分分做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