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之後,她又巧言騙得皇上信任,皇上一怒之下,將先皇后軟禁,而沈氏卻不死心,她唯恐事情敗露,步步緊逼,迫死了先皇后,當時瑾夫人已經起疑,她就索性又毒死了瑾夫人,而這一切,全都是受她的父親沈正遠所指使,請皇上明鑑,”周國舅果然下了功夫,竟然將當年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卻略去了緊要的部分,只似是而非的,將當年的事說了個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我震驚的看著周國舅,當年的事雖然令我傷痛至極,然而為著天家顏面,亦是隱瞞得極嚴密的,縱使去年太后聯合了靖海王在朝堂上大力彈劾我,亦只是道我利慾薰心,圖謀不軌,於這個事半點不提,此時他們竟然在滿朝文武之前將此事亮了出來,想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英宏尚未說話,一邊就有一個人怒喝一聲站了出來,“周大人,小兒栩安出門遠遊已久,你是從哪裡弄出來這樣的混賬話,實在是荒謬之極,”此人正是我的姑父,當朝宰相裴正遠。(煙汗一個,在寫此文時,起名字都是隨手起的,竟然就將凝霜的父親和這個裴宰相起了同一個名字,但情節發展到現在,這姐夫小舅子的,也就將就著用同一個吧,親們請無視。)
姑父和我家,向來走動得頻繁,聽娘說,在我進宮為妃後,他家和我家就更是相輔相成,若錦上添花般的,竟彷彿是一家人般,此時周國舅若單隻針對沈家一門,或許他還能做到無動於衷,為求自保只掃他自家門前的雪,可是竟然扯到了他的兒子,那麼此事,他就無論如何也避不得了。
第256章 第二版本之 生死金鑾殿 三
周國舅卻冷冷而笑,“我是混賬話麼?只將你家兒媳帶到朝堂上來,讓皇上一問便知是否有此事,不知裴相以為如何?”
姑父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其實當年表哥和我之間的那份情愫,他多少知道點兒的,否則也不會在我才進宮不久,他就急著給栩表哥娶親,只是沒有想到事與願違,新人並不能收住栩表哥的心,栩表哥卻更加的消沉鬱悶,直到留書出走,縱是多方尋找,亦是不見蹤影。
此時周國舅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刺到了他的痛處,饒是他一意要求自保,此時亦不得不出來說話,瞪著周國舅的眼裡,直恨不得噴出火來。
周國舅見姑父說不出話來,他哧的冷笑一聲,“怎麼裴相爺不敢說話了麼,只是怕已由不得裴相爺了,”說著向上一揖,“臣請皇上下旨,傳裴相爺的兒媳進宮為證。”
姑父一下子急了,他不怒反笑的,“周大人,我兒出門遠遊日久,兒媳對此頗有怨言,她的嫂子又是您的外甥女兒祥琳公主,自然是您說什麼她應什麼,您倒是說說,可叫在下怎麼服?”
周國舅才要再說話,就聽英宏一擺手道,“裴愛卿說得也有道理,她被新婚夫婿冷落已久,心有怨言亦是可能,縱然她出口證明,亦是不得而信,況且堂堂一個宮妃,也不能就憑她一個民婦的一句話就定了生死,周愛卿,你可還有別的什麼證據麼?”
周國舅頓了一頓,他看了看姑父,又看了看我,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二姐身上,我分明看見他的嘴角溢起一絲冷笑來,“皇上,若是旁人出口證實,或者還有誣陷誹謗之嫌,可若是沈氏自己家裡的人呢?要知道,沈氏的榮寵直接關係到沈氏一族的命運,若不是千真萬確的事,她自己家裡的人絕不可能信口雌黃,將沈家的性命前程拋之不顧的。”
他的話音一落,我頓時明白了,原來二姐此來,就是要幫著太后證實這件事了的,周國舅的話分明極有道理,此事若換了人來說,難免是誹謗誣陷,而若是換了和自己的生死相連的人來說,就不由得令人不信了。
轉頭看向二姐,我只覺得心裡悲哀無限,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竟然愚蠢狠毒至此。
英宏的語氣有瞬間的遲疑,到底還是點了頭,“是誰?”
果然,周國舅一指二姐,“更衣沈氏的姐姐,沈婉繡。”
他的話一出,大娘和娘乃至大哥大嫂,全都吃驚的看著二姐,就連父親,亦是眼裡冒出了火,低聲喝道,“婉繡。”
就見二姐頭一撇,分明昂然不顧的樣子,姑父一步上前,指著二姐低聲的喝了出來,“什麼?你……”
就見周國舅如要看一場好戲般的,慢慢踱過來,向二姐慢悠悠的道,“沈婉繡,你就告訴皇上,你的妹妹當初在家裡時,可是和你的表兄裴栩安有過私情?”
二姐用眼角的餘光向我一瞥,那眼裡分明有無盡的恨毒,只見她點點頭,才要說話時,突然,跪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