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欲言則停下,頓了一頓,“定是誠妃看皇后跟您走得近些,心有不安,要借刀殺人,娘娘地位本就高於誠妃,大可不必這般遷就。只會讓人得寸進尺,您在後地位僅次與皇后娘娘,雖然……”妙言的話還沒說完,便笑了笑道:“娘娘,奴婢再給您盛一碗粥去。”
只見貴妃面色微紅,唇齒難笑,深望窗外日頭高照,悶熱不已如火焰在躁動。貴妃自知她的身處之境,地位僅次於皇后又能為她帶來哪些不同?只是一個空蕩無實的噱頭罷了。皇上已有三月不踏進她承乾宮一步,現如今興許早就忘了她的模樣和聲音,而誠妃又怎會不敢欺負她?
宮裡后妃就是這般勢利眼,誰得寵誰就高人一等,施顯女人的美態,地位高又如何?無權無人幫你撐腰說話,若懲罰個誰或說句硬話,反而會落得讓人笑話的把柄。
可她——是愛著皇上的女子,她不怨不恨,不爭不搶,只願默默在這個承乾宮裡求他平安幸福。可對皇上而言,她只是後宮一個漸被遺忘的妃,與眾女皆像,貪圖皇室而非真愛。
仔細想想,自從皇上娶她那天起,至今沒與她說過知心話,也從未多些時間陪著她,更不要說正眼相待。後宮裡,除了皇后,也屬誠妃,如貴人受的恩寵頻多。說透了,如貴人也只不過是沾了誠妃的光才能常見皇上,皇后和誠妃才是深得皇上心的女人,誠妃生下皇長子有功,雖不久后皇長子夭折,但自那時起便也獲得了皇上的憐惜。
而她呢?號稱貴妃,卻沒有相依姐妹,更無人幫她在皇上面前多言善美,這個尚有姿色的貴妃終將會悄聲無息的孤老在這承乾宮裡。
皇后雖是待她有恩,但這並不能作為依靠,總勞煩皇后提醒,會適得其反,讓皇上對她這個貴妃感到厭惡。
也罷,凡事皆有兩面性,受寵便會惹來麻煩,不受寵反而落得清靜。
平淡無趣的一月後,夜晚微涼,再過幾日便是秋分。
花然月表情難忍遊走在毓慶宮院內,永琰望著她的身影許久,開口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花然月擺擺手,捂著小腹,“再走走就會好些了,我以後再也不吃這麼多了。”
皇后讓花然月為皇上送食物已經堅持了三個月之久,每每都是永琰和花然月兩人分吃。
這次,永琰開啟食盒後,一多半全讓花然月一人吃淨,才落得現在消化不良症狀,已在院裡散步多時。
站在永琰身後的小幸子抿嘴偷笑,“萬歲爺,要不奴才再給然月公主端去一碗水吧?”
永琰笑著道:“拿來給朕。”小幸子遞給永琰,永琰端著走向花然月,“喝了有助消食。”
花然月接過慢口飲下,眼裡憋出了淚水,難忍的樣子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吃這麼多了。”
永琰忍不住笑,靜看她一瞬,月光下的她總是很迷人可愛,“朕勸過你,你不聽,怪誰?”
花然月委屈道:“怪你,如果你多吃點,我就不吃了。我也是擔心回去不好向皇后交代。”
永琰哈哈笑道:“笨丫頭,吃不完可以藏在毓慶宮,皇后自然會以為吃光了。你這麼誠實,太實在了。”
花然月眼珠子溜轉,鼓起臉蛋垂頭不語,永琰疑惑看她,說道:“我看,是你饞了。”
花然月立刻解釋道:“我不饞,我只是覺得太好吃了,所以就多吃了點嘛,我現在好了,不撐了。”說罷拍肚證明給永琰看的樣子,卻忽的疼得厲害,手裡的碗再無力氣端著,掉在地上摔得幾片。
永琰馬上抱起,“花然月,你怎麼了?”
花然月嘴唇蒼白,無力道:“肚子好疼,好疼。”
永琰緊抱著她返回房內,對小幸子道:“快傳太醫。”
小幸子緊張的步伐極快,傳來太醫立刻為花然月診治病情。
永琰望著躺在床上虛弱無神的花然月,面色煞白,小嘴微動喊疼,緊張道:“公主怎麼樣了?”
太醫把完脈,臉色微慎著,看了眼四周,屈膝跪下道:“這,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幸子對其一旁站著的婢女指揮道:“都退下吧。”
眾人退去。
太醫開口道:“公主她,公主有喜了。”
小幸子大驚一眼,隨即便欣喜地看向永琰,只見永琰呆愣後也是欣喜萬分。
太醫尷尬跪地,面有不安。永琰高興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醫迷茫應著退了下去。
永琰坐在花然月身旁,“小幸子拿條溼毛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