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聖光在上,眼前的敵人值得一戰!而且他還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我,想必已經把我當成繩命中的對手了!
夏元熙難得遇到這麼高段位的敵人,只覺得眼前若干修真界的史詩故事次第鋪開,一眼望不到頭。
這不是傳說開始的節奏嗎?!接下來就是互報名字,然後雙方一禮“請賜教!”再開展一場曠絕古今震驚寰宇傳奇之戰。
當然,故事的最後是她一舉力挫強敵,成為修真界膾炙人口流芳百代的宗師人物!
“敢問姑娘芳名?”無寂元尊問道。
啊啊啊啊!果然來了!
究竟是“在下夏元熙,乃崑崙現三代弟子,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戰解憂?”還是“眾靈皆夢寐,而吾獨醒,是故無名。閣下只需記得,吾手中劍名曰太華雷音,遍尋天下,但求一敗!”更好?
前者能夠點出師承和姓名,比較直觀,但是似乎和自己一貫低調內斂的作風不符合;第二種可以巧妙地透露自己隨身兵器,有心人想要打聽,也不難辦到……只是怕太過隱晦,流傳不廣,真是傷腦筋。
夏元熙正糾結著要用怎樣裝逼的姿勢回答,才可以在後世的文獻中顯得更加深不可測,然而有人搶先回答了……
“內子姓夏。”卻是薛景純代她回答,而且一幅其他事情無可奉告的模樣。
姓名門派外號一概不提,連粉絲想要人肉她的線索都沒留下!
你這個搶答我給零分啊!
夏元熙怒了,自己狡猾的留全名,卻不讓我出風頭?你這是搶鏡!搶戲份!
在這樣“至關重要”的事面前,她反而把“內子”兩個字忽略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要自報家門提供詳細資訊又會顯得太過急功近利,不似高人風範,不由的心中懊惱,也不管他是司空淵還是薛景純,暗勁運肘就想戳他肋下一記。
但薛景純早有準備,在她出肘前就攬著她腰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大大縮短了肘擊的加速距離。
打人這種東西,普通情況再怎麼也要兩三尺的發力距離,在幾寸外就出手基本不痛不癢,除非用短時間爆發的“寸勁”,但夏元熙沒打算把他打重傷吐血,所以也不會用上這種技巧。
所以,在無寂元尊看來,對面的女修“嬌羞無限”地靠過去,給那個叫司空淵的傢伙輕飄飄一擊,結果自己被抱住掙脫不得。
這喪心病狂地秀恩愛,讓道侶還沒起搶救回來的他心中不爽。
“本座的無間影塵可不是能讓你如此輕易破去的!”無寂元尊冷冷一哼,剛剛被薛景純斬殺的鈴鐸天女又從死去的地方凝成實體。
“你竟敢殺我兩次!我要你死!”她目眥盡裂,眼珠中血絲暴起,如身染重怨的厲鬼,掀起漫天妖風黑氣,威勢竟比之前還強了一分!
淬不及防之下,薛景純帶著夏元熙堪堪避過,只是那洶湧的黑氣如罡風殘暴酷烈,竟擦到夏元熙飛揚的髮絲,並帶下了數根斷髮。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天魔鎮獄隨火焰化形,又是一擊將她擊散。
☆、第286章 鏡城·幻三昧(十九)
“我的女人”幾個字勾起了無寂元尊的回憶。
他出生在一個修真小國,外無強敵,同門齊心,和藹慈祥的掌門是他師父,僅有一位獨女名叫柳沐月,從小亦與他青梅竹馬。
掌門看著他長大,也放心將女兒交給他,可無寂元尊那時年少輕狂,總覺得自己孑然一身被掌門收養,再娶了他女兒繼承門派,與吃軟飯無異。
他深信好男兒志在四方,於是不顧新婚後妻子憂慮的雙眼,毅然決定外出闖蕩,尋找突破的機緣,不功成名就,絕不衣錦還鄉。
可是外面的世界與他那自小成長、與世無爭的桃源鄉不同,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即是魚龍混雜的江湖。
那時他還太過年輕稚嫩,一心只想成為傳說傳記裡那些快意恩仇、叱吒風雲的英雄豪傑,卻不知出門在外,一言一行皆是爾虞我詐。他曾教訓過縱僕欺人,玷…汙女修的世家公子,也曾經不住朋友的請求,將自己貼身的護體法寶借予他渡過難關。
結果當那惡少利用關係,使城主遣差人捉拿他問罪時,被他拯救的女修師長卻作了不利他的偽證,因為她要結道侶了,此事傳開會影響聲譽,而且惡少還送來價值不菲的寶物為她壓驚,於是他就被打成了見財起意,想要殺人奪寶的邪修;而那位哭著告訴他突破在即,需要借用他師門給予他防身至寶的好友,幾天後就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