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鼻子將藥粥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一陣反胃。
“喝了藥,我能不能出去逛逛?”我期盼的望著嬴瑞。
“可是,姑娘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他有些為難。
“你要是不讓我出去,我會悶死的,”我看著嬴瑞,他皺著眉,似乎很是矛盾,“哎呀,我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我無聊得想撓牆,無聊得大喊大叫,無聊得想……”
我正在撒潑,突然聽到一個清漠的聲音打斷我的聲音:“想出去就出去吧。”
我一怔,抬起頭,看到白穹站在門口,雪色的長髮無風自舞。他蒼藍的瞳眸彷彿縈繞著晶瑩月華,璀璨得不可一世。
“白大哥!”嬴瑞迎向白穹,眼裡還有著隱約的擔憂。
“由她吧,我們先出去。”白穹轉身走出房間。
我興奮的換上衣服,長時間的臥床使得身體都有些浮腫,我用一頂垂著白紗的斗笠蓋住佈滿黑色斑點的臉,看上去像個普通的村姑。
鄉村的空氣十分清新,幽柔的青草香氣沁入肌膚,心底裡彷彿都盈著樸實的農家氣息。我沿著小路來到集市上,到處是琳琅滿目的貨物,精雕細琢的銀簪,價格貴重的玉鐲,造型精緻的陶器,文人雅士的字畫,各式物品應有盡有。我興奮無比的在熱鬧的吆喝聲四處遊逛,突然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
“大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一個公鴨嗓子的難聽聲音大吼著,
我疑惑的鑽進人群,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拉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弱小姑娘。這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頭直划向臉頰,黝黑的面板上滿是坑坑凹凹,一張大嘴裡全是參差不齊的黃牙,見慣擁有完美容貌的四翼,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瞅。
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絕對是未成年人,她惶恐的望著刀疤男人,低低的啜泣著。
刀疤男人淫笑著撫摸著她白嫩的小手,小姑娘驚恐的向後瑟縮著。
“喂,恃強凌弱算什麼男人。”我一個箭步上前打掉他的手。
“你是什麼東……”他轉過臉來看我,話突然滯住,他的目光有些迷離。
差點忘了,我今天戴著白紗,若隱若現的容貌看不到斑點與傷痕,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
“看什麼看!”我極度反感他那種色迷迷的目光。
“姑娘一定是位絕色美人,若是願意用自己來換這個丫頭,老子就放了她,否則,老子就把她押進府邸給老子做小的。”他摸著下巴看我,一臉的銀蕩樣。
“絕你個頭,”我雙手叉腰裝做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這鳥人還敢和姑奶奶我討價還價,不放了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不管再怎麼害怕,氣勢絕對不能輸。
“既然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伸手就要揭我的面紗,那雙暴著青筋的大手醜陋至極,我退後幾步,隨手拿起一把鐵鏟自衛。
“你別過來,我可是練過武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來人,給我把她架起來!”刀疤男人喝道。
幾個狗腿紛紛朝我湧來,將我架住,我像個泥鰍似的左擺右扭,始終逃不脫。
刀疤男人得意洋洋的伸出手,面紗只揭了一半便像觸了電般鬆開手,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眼裡全是震驚與鄙夷。
接著,我被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心有些痛。
“老子還以為你是個美人,原來是個醜……”
話未說完,一把閃著紫光的劍擋在他脖頸上,劍光四綻,幾乎將我的心灼傷,那是夙殺劍,曾經救過我的夙殺劍。
“向她道歉。”
冰冷的聲音清遠如雪山,我的淚水一下子從眼角滑落。
幸好我有戴面紗,他看不到我的眼淚。
“我憑什麼道歉。”刀疤男人暴跳如雷。
“大哥,”有人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他是天下第一劍客傲忻。”
“老子管他什麼天下……”刀疤男人還準備罵下去,突然回過神來,驚惶不已。“是小的冒犯了傲大爺,冒犯了這位姑娘,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的狗命。”
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我鄙視的看著他。
“滾。”傲忻只說了一個字,那幫惡霸就屁滾尿流的奔不見影了。
“丫頭,那幫惡霸可能還會來的,你最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