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高興的人佔大多數,愁的人沒幾個。
但是聽到此訊息之後發愁的人氣場都比較強大——太皇太后、皇太后。馬上派了專業人員來,一面為惠嬪調理,一面查一下小產的原因。
西配殿裡的清雁一邊在惠嬪身邊侍奉,一邊等待著東配殿裡的訊息,在她看來,墨婉不一會就會小產,只不過,本來只想算計墨婉的,誰知道惠嬪這個時候來湊熱鬧,幹這事兒,還有買一贈一的?
可等來等去,直至天色漸暗,西配殿裡依舊很平靜,只因惠嬪小產,墨婉禮貌性的差了瑾玉來正殿幫忙。
清雁:(⊙_⊙)??怎麼個情況?難道白礬沒攪勻?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太醫們給惠嬪開了藥,又告訴了注意事項,然後領了賞錢,露出一臉滿足的微笑,正準備離開,卻有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那人跑的帽子都歪了,待到近前,大家才看清是慈寧宮的小太監。慈寧宮是太皇太后,太妃們住的地方,那裡的奴才向來穩重,今日如此慌忙,眾人便料定有急事。
小太監跑到正堂,先打了個千,給諸位主子,大人問了安,起身道:“幾位大人,太皇太后宣你們速去坤寧宮。”
太醫一愣,也不敢耽擱,拿上提匣急匆匆出了儲秀宮。
小產之後人必定虛弱,惠嬪也沒了往日的精神,只覺全身無力,昏沉沉的睡了。
見她睡下,清雁才帶著丹兒從正堂出來。
月色初升,天邊還留有一絲落日的餘暉,她轉頭看了看西配殿的窗子,疑惑不解。
見瑾玉回來,墨婉問:“怎麼樣?”瑾玉回道:“太醫說惠嬪主子是腎陽不足,寒邪入侵,以至宮損,動了胎氣,就小產了。”
墨婉點頭,又問:“太醫都走了?”
瑾玉道:“還有這樣一檔子事,剛太醫診了脈,又開了方子,剛要走,慈寧宮就來人了,召太醫往坤寧宮去,那慈寧宮的太監急的好似火竄上了房一般。”
墨婉一聽來了精神,問道:“去坤寧宮?沒說什麼事兒嗎?”
梨香在一邊道:“算著月份,是不是皇后娘娘要臨盆了?”
幾人均點頭,算來可不是皇后要生了嗎。墨婉伸手捋著髮髻上墜下來的流蘇,緩緩向內堂走去。瑾玉見她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多言,只叫紅珍和一起來的兩個太監下值歇息,內堂裡便只留了梨香和趙奇。
墨婉坐在床上,良久,道:“我這塊心病總算可以去了。”
梨香不解,問:“主子,什麼心病?”
墨婉道:“懷孕啊,這不是我的心病?”肚子沒貨啊。
梨香又問:“主子,您真的有孕了?”想想那天去了養心殿,中招了?
墨婉白了她一眼,說:“有什麼孕啊,我是說我終於可以流產了。”
瑾玉,梨香,趙奇,幾人瞠目結舌。
墨婉一臉的無辜:“這麼看著我?若是不流產,你們說我怎麼辦?”到時候交不上貨,想交點違約金了事都不行。
瑾玉道:“若是沒有子嗣,就是恐怕……”結果很嚴重的。
墨婉想了想,說:“估計這會子沒人能顧及我,渾水摸魚這事兒許能成呢。”賭一把吧。
眾人疑惑。
墨婉一臉獰笑,彷彿是扒手順利偷到錢包時,露出的由衷的微笑,笑畢,正色:“要出大亂子。”那麼多年的小說沒白看啊!那些整日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太子黨,回去我請你們吃火鍋,羊肉管飽!——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惠嬪滑胎,皇后難產,那麼咱也來湊個熱鬧吧:…P
忽略瑾玉幾人手電筒一樣的目光,墨婉此時手捋著頭上的流蘇,心裡做著同樣的動作——捋順思路。先做哪一步,後做哪一步,哪裡容易出差錯,若是有紕漏如何辦。想的差不多了,對趙奇一笑,說:“能弄點血嗎?”
“主子,現在開春了……”趙奇覺得是在難為他。
墨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扶額:“是‘血’,鮮血的‘血’不是下雪的‘雪’”
趙奇臉一紅:“哦。”了一聲,又說:“什麼血?”問清楚了,有針對性,才好開展工作。
墨婉想了想:“隨便,是血就行。”
趙奇有點為難,自己是採購員嗎?
梨香卻說:“坤寧宮就有,每日薩滿祭祀,有豬血,不過,要這做什麼?”沒有經驗的孩子,永遠不懂。
墨婉摸下巴考慮,是不是應該適當給她們幾個上點生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