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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也坐了下來。

☆、八十五、午間的纏綿

景陽宮正殿;面闊三間,因是墨婉歇著午覺;殿內窗上便掛上了一溜湖青色的紗簾,將日頭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顯得昏暗一片。

皇帝輕聲進了殿,見雕花隔扇上掛著的香色軟簾並未撂下;只用銅勾將一半束起;另一半依舊輕輕的垂下來;有風從門口吹進,扶動了軟簾,好像女子的衣襬般婀娜。

寢殿裡亦是掛了紗簾;陽光透過那湖青色的簾子照進來;彷彿被暈染了石綠一般,那桌案,幔帳,大床本是熱鬧的洋紅,此時看來卻也顯的十分清淨。

寢殿裡極靜,皇帝更放輕了步子,見瑾玉扶在桌邊打著盹,顯是並未睡實,手中握著的蒲扇猶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著。皇帝步子雖已放得最輕,瑾玉卻依舊被驚醒,抬眼見是皇帝,驚的惶然直起身,手中的蒲扇落到地上,寢殿裡本就鋪著極厚實的地毯,蒲扇便只發出輕微的“噗”的一聲響,瑾玉忙站起身施禮,皇帝卻伸出一個手指,指了指撂這幔帳的大床。瑾玉便知這是叫她噤聲,只向幔帳遮掩的大床看了一看,輕輕退出殿去。

皇帝立在床邊,看著那蜜色的幔帳直垂到床上,猶豫了一下,伸手將落在地上的蒲扇拾起,方緩緩將帳掀起。屋子裡本不明朗的光柔柔的順著他掀開的縫隙照了進去,正映在墨婉淨白粉頸上,耳垂上珊瑚珠穿成的耳墜子垂在粉頸之上,那白淨的面板襯托著鮮紅的珊瑚珠,叫他想起白瓷盞內浸著的千日紅,不免心中一蕩。

墨婉裹著輕薄的織錦被子向裡睡著,隨著輕柔的呼吸,那織錦微微起伏。蘇綢的寢衣極柔滑,從肩頭上滑落下來,遮不住圓潤的肩頭。因是午間小憩,髮髻並未盡散,幾縷長髮像是流動著光澤的黑墨般鋪灑在白膩的肩膀上,那樣黑白分明,他不由的伸出手去,極輕的撫著那長髮。

這一動,墨婉似乎感到了什麼,翻了個身,不想觸到了他的手腕。皇帝本穿著雲龍暗花緞綿的行袍,腕子上的劍袖紋樣繁複挺括,惹的墨婉睜了眼。

見床前坐著一人,先是蹙了眉頭,眨了眨眼睛,待片刻看輕了,亦是微微吃了一驚,喚道:“皇上。”

皇帝含笑道:“把你吵醒了?”墨婉猶有睡意,揉了揉眼睛嗯了一聲,問:“這個時候怎麼來了?”皇帝伸手將她鬢角的碎髮挽道耳後,道:“我從慈寧宮請安回來,想看看你,便來了。”墨婉便要起身,卻被皇帝按住肩頭,說:“外面日頭正足,你躺著吧。”墨婉道:“那皇上您呢?”皇帝抿嘴無聲笑了說:“這景陽宮,叫你佈置的倒涼爽,我就在這兒歇,雲常在總不會趕我走吧。”她才反應過來,窘的臉也紅了,一翻身,將臉埋在錦被裡,道:“隨你。”

皇帝只唔了一聲,將那床上的幔帳輕輕撂下,挨著她躺了下來。見她背對著自己,動也不動一下,只留那流雲潑墨的烏亮長髮延伸到自己近前,他便也翻了身,從背後輕輕環著她的肩,他的動作那樣輕,卻依舊叫她一顫。他抿嘴笑著,將額頭埋在墨絲間,離得這樣近,她身上溫軟的氣息順著髮絲傳來。

他的呼吸透過長髮鋪灑在她後頸,叫她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子,卻聽他低低的聲音說:“轉過來。”她的心忽的一漾,連著呼吸也滯了一下,極力穩著語氣道:“做什麼?”只覺他一雙手環得更緊,整個身子亦貼了上來,他身上散發的溫度似乎將寢衣融化了,那聲音亦如沁了酒香一般醇厚:“我想你了。”

這一句直叫她從臉一直紅到了耳後,他的一雙手卻是不安分的遊走起來。只覺他掌心微熱,緊緊貼在她的肩頭,緩緩的移動著,撫上她胸前,摩挲著寢衣的邊緣,那寢衣本是絲綢滾邊,極是柔軟光滑,他揉捻在指尖卻覺不及她半分,只翻動手指將那寢衣領口上的盤扣從扣絆中解開,那聲音已是待著三分沙啞和急切,複道:“轉過來。”她咬著嘴唇,覺得全身一震發熱,半晌才道:“我不。”那聲音卻已軟了下去,如雨後的柔柳,撩撥著他的心。

他沒有說話,手就順著解開的扣子探伸進去。

身後溫熱的唇卻已撥開青絲,吻上她頸,她的粉頸如同軟滑的凝乳,因纏綿便得灼熱起來,隱隱間彷彿透出細細的血脈。叫他再也不能脫離,緊緊的貼了上去,彷彿要把她整個人吸到口中。

她不禁微微反仰起脖頸,這樣的熱吻叫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當他的手穿過寢衣撫上胸前的凸起時,她便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呼吸也跟著急促,說:“我要問你。”

他的手未停,道:“問什麼?”她深吸了口氣,說:“那惠嬪的玉如意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