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單梓琰冷冷的道:“此事要做的徹底,他欺我乃良善之輩,那麼你且給他瞧瞧。”
黑衣人依舊謙卑不做聲,順從的站在那處。
距離有些遠,孟澤看不清那黑衣人說了些什麼,便微微側過身,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只是這一番動作顯然被單梓琰察覺了。
只見單梓琰驀地轉身,隔那麼遠,孟澤都感覺到那恨利的眼光。孟澤不由的一顫,便僵在樹後邊。
“誰在那邊?”男子威嚴的聲音似是夏日的炸雷,響在人耳邊顯得格外的驚駭。
孟澤感覺耳邊傳來腳踩樹枝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心裡。可是她不敢貿然動作,若是被單梓琰抓住了,不死也鐵定受傷。
想及穆楠尚未嫁與將軍府,若是這一次不能安然逃脫的話,只怕以後是休想踏入將軍府半步,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永遠都不能待在穆楠身邊了。
孟澤心下一片蒼茫,卻又有些害怕與不甘心。
她咬了咬牙,準備逃走,卻是聽見身後又傳來了一身溫和的聲音。
只聽見那人道:“原是單將軍,老衲當是誰人膽敢在我寺院後山伐木呢。多日不見,單將軍倒是功力不減當年吶。”
而後傳來單梓琰爽朗的笑聲,似乎兩人交情不錯。
孟澤輕輕的轉身,便瞧見一位身著黃色僧服的僧人。那人眉目慈善,嘴角的笑倒是像極了在主殿裡看見的佛像。
接著便看見單梓琰擺了擺手,那黑衣人便撤走了。
兩人似是許久未見,那和尚說了不到兩句,便領著單梓琰往後山深處前去。不消片刻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孟澤這才鬆了口氣,想起之前的危機狀況,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後山深處,那處沒有半點人影。
此刻天色也近乎有些晚了,林子裡顯得有些昏暗。孟澤似是想起什麼了,便直直的往主殿那邊去。
穆楠與簫昇分別之後,便找著去將軍府的路。
單梓琰乃是大晞有名的大將,京城中又有哪個不知單府府邸。
穆楠隨便問了幾個人,便知道了將軍府的所在。
她並未進去,藉著周圍屋舍的圍牆藏著身。便細細打量著將軍府。
府邸前面有兩座石獅子坐鎮,那獅子怒目圓瞪,齜牙咧嘴,好不兇猛。
兩名武士持著戟立的筆直,隨面容平凡,膚色有些黑,似是日曬所造成,但站姿卻並非一般門衛所能表現出的。那兩人站的筆直,沒有絲毫的其他作態,倒顯與那石獅子一般無二。
視線越過兩人,便可以瞧見門敞開著,府內看的清假山,翠枝,卻見不到其他的。
穆楠抬眼看著屋簷周圍,隱隱可以瞧見蟄伏在屋頂的黑衣人影,再瞧周遭樹木,也有些若隱若現的人影藏在樹木後。
若不是看的仔細,角度刁鑽怕是難以察覺。一般人誰打量這屋簷,也就只有穆楠才會注意。
她想及上次從酒樓出來的晚上,孟澤跟她講過將軍府戒備森嚴,而今看到倒也卻是印證了戒備森嚴的意思。
穆楠此時也不確定不二和孟澤在不在裡面,若是在裡面,自己如何進去也是一個問題。雖說這將軍府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但是以何種名義進去也是一個問題。這般想著,穆楠覺得自己太過草率,竟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就貿貿然的來找人。
她有些無奈,卻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等著。
只是圍著這廣闊的府邸繞了半個圈,繞到後門處了。
將軍府後門較之於前門門小了許多,但也有士兵守著在,只是看著不那麼嚴肅。時不時有幾個侍女模樣的姑娘或者僕人從們口出去,進去的也基本上是那些人,只不過手裡或多或少的拿著些日用品一類的。
穆楠想了想卻不得其法,她唯今的能力尚不足以闖將軍府而安然逃脫,便是混跡於那群女子僕人中,也有些不妥。
且不談那些人的警惕力如何,光是她自己本身的面容相貌,氣質品性,也不足以混跡。
貿然行事,只怕是會落人口舌,萬一驚動今晨去穆府的那位將軍,只怕連性命保全都難說。
穆楠想及今日見那將軍時,心裡便覺得那樣一個人是個武斷獨權。那人雖然口裡說著一起商談婚期,卻基本都是那人定的。
如此但是真的不可輕舉妄動。
穆楠想及起不由的覺得有些氣惱,卻還是一動不動,眨眼也不眨的盯著那出口。
時辰緩緩移去,再看天色已然是到了申時。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