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痛苦悽慘的樣子,再次刺激著,“我本是不知道找你的,可你父親自己主動提出。說是家中有一小女,倘若太醫有需要,小女便任由驅使,只要我能將他御醫的職位提升一二。你說,我為何不同意呢?”
女子捂著耳朵的手逐漸放下,她不再哭了,只仰著瘦小的臉,眼神空洞:“你是大夫……大夫不該是菩薩心腸嗎?”
奉正眉眼微挑,眼神凌冽:“菩薩心腸?呵呵……我對你菩薩心腸,誰又對我兄弟二人菩薩心腸?”只要是想起阿正幼時因著髮色瞳色所受的欺辱,他便將心裹上一層一層有一層的寒冰,看著女子依舊空洞,他繼續道,“再者說,這事情本就是你父親提出的,我只不過是藉機而已,而你只要你帶著我奉公瑾妻子的名義,生前是我奉公瑾的妻子,死後便是孤魂野鬼罷了!”
女子抹去了淚,似是於那一瞬間死去又重生了般,她不再哭了,只怔怔的看著奉公瑾。
半晌,卻嘲笑道:“呵呵……你不也是嗎?我被人拋棄了,你不也是被……”
餘下的話,被掐死在脖子裡,盛怒的奉公瑾疾步而來,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面容猙獰而可憐。
她覺得脖子快要被掐斷了,卻依舊固執的用眼神嘲笑著他:你同我一樣,一樣是被拋棄的!
如此肯定而明確,在聽見老管家的話時,便大膽的猜測出了。
只是那時,她尚且對奉公瑾還抱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著她的夫君再不濟還是會給她留有一些顏面的。
此刻,卻深深的絕望了,她恨奉公瑾將她對父母最後的慈愛幻想幻滅了。
呼吸不來,意識幾近昏暗,眼前卻劃過了一片白色。
女子怔怔的看著,那抹白色站在她的夫君的身後,是頭髮的顏色,灰褐色的眼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她聽見他道:“哥哥,你是想將嫂嫂掐死嗎?”
那般漫不經心的語調,那般詭異異於常人的髮色,那般深邃深情的眼眸。
她感覺到頸上的手倏地一鬆,空氣爭先恐後的湧入了她的咽喉,她咳著嗓子怔怔的看著那個老管家口中的“二老爺”,夫君口中的“阿正”。
怪異的本該是讓人害怕的,她卻覺得心裡侵染了一種叫做情不自禁的親近!
作者有話要說: 【嚴河】
握拳遁走~~~
☆、得意
“哥哥,你是想將嫂嫂掐死嗎?”
身後忽的響起了阿正的聲音。
那般熟悉的而又那般陌生。
他終於回來了。
奉公瑾怔怔的回神,這才發現了手下的女子被掐的臉色發紫,他慌張的鬆開了手。
女子張大著嘴呼吸著,宛若蝤蠐的頸項被他掐出了一道淤血的印子,指印印在白皙的脖子上像是一道毀不掉的烙印一樣,觸目驚心。
“原來,她就是哥哥的妻子啊。”身後奉正的聲音過於平淡,辨不清情緒。
他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曾觸碰過女子頸項的手正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著,漆黑的眸色裡陷入了一片陰霾,死死的盯著走上前的銀髮褐眸者,惟恐那人會消失一樣。
“哥哥喜歡的,原來是這樣的女子。”奉正站在女子的跟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果然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乖戾,看見他哥哥觸碰過的女人,竟還可以笑得出來,“呵,你是哪裡人,我怎麼不曾見過?”
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眼前的奉正,她竟不害怕,反而乖順的低著頭道:“京都太醫院張子貢的女兒。”
她說完後,便抬起頭來,眼前的人似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是笑著看著自己,可是那眼裡卻無半分笑意,只嘴角彎出一道弧來。
如此勉強,如此剋制著內心的真正的感受。
足足半晌,他才動了,面上的笑意盡數收攏了,呈現的是一張肅穆而又狠厲的表情,灰褐色的瞳仁像是燒著一團火一樣,刺目驚心。
女子反射性的朝著後頭躲開,腳步才移動一步,那個人便欺身而來。
蒼白的面孔直直的抵在眼睛前,視線來不及便撞在一起,她瞧出了他毫不掩飾的敵意和殘暴。
她張嘴欲言,卻被一隻手溫柔而又粗魯的捂著了,那人湊過來,貼在耳邊,語氣如冰的道:“哥哥牽了你的手吧。是哪隻?左手,還是右手?”
一隻冰涼的手攀上她的手指,順著手背而上,像是冰蛇一樣讓她戰慄不已,他死死的捏著手腕,苦惱的皺著眉像是看著死物一樣看著她道,“哪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