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呼延辰逸敘話一會,楠卜便出了帳篷,本想往遠處走走散散心,卻鬼使神差的走到白紫月住處。
黑乎乎的帳篷裡一點光亮都沒有,楠卜的心不由自主的隨著那黑色一道暗了下去。白紫月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選擇,她的歸宿,她剩下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身邊那個叫沐絕塵的男人。
而他,曾經妄圖想要強硬的佔進去的人,至始至終也沒有在她的心裡佔據一丁點的位置。
什麼原因都沒有,只有一個理由讓她鞭長莫及。
他出現的晚了,知曉自己的心意的時候更加晚了,一步錯步步錯。
嫉妒,在心中翻起了浪花,一腔被人遺忘的深情,在心裡翻江倒海。
他恨白紫月,更恨自己。
呼延辰逸永遠都沒有想到,他自己親自給自己的哥哥招來了此生最難對付的情敵,沒有之一……
……
總算是安穩的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白紫月便醒了,見沐絕塵還在熟睡,便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書看了起來。
寧君延給她的兩樣東西很奇怪,一本他親手編著的《戰志》,還有一個錦囊裡放的是當年冊封她的聖旨,被他拆了周邊的羽骨,留下了帶字的金印。
外人看不懂其中寓意,但是白紫月懂,一份是他曾經賦予她的身份,一份是他邀她的雄心。
可是她早就斷言,此生與他不是摯友就是纏鬥一生的死敵,如今不管是她願意也還,不願意也好,現實已經將他們逼至這個位置,此生不可能的在改變。
“你在看什麼?”
沐絕塵醒了,剛睜開眼睛便看見白紫月舉著一本書看的出身,不由得好奇。
“《戰志》!”白紫月言簡意賅的解釋,沒有說這書打哪來,更沒有說這書有什麼用。
但沐絕塵知道,這本書就是昨日統配替寧君延送來的那一本。
以前會不在意,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一點怪怪的不舒服。沐絕塵下意識就想把這種感覺忽略掉,可是越是想忘記,偏生就記得越清楚。
“有什麼想問的嗎?”
豈料他的心思被睡在身側的白紫月看的一清二楚,她心裡的明鏡遠比他看的還要清楚。
聞言至此,沐絕塵也懶得矯情了,直言道:“寧君延送這份“禮物”是什麼意思?還想著前塵舊事嗎?”
“他有什麼舊事好想的,從他軟禁我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想著早晚有這一天。”
白紫月冷冷一笑,看著手中的書本,眼眸中不由的染上了寒霜:“他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上當了?之前的戰術我的確是參照他編著的《戰志》來排的,既然他已經看出了破綻,難道我還會笨的去用他的法子去對付他嗎?”
太小看了她了吧!
這樣一說,沐絕塵懂了幾分。但是看著白紫月逐漸閃現精光的眼睛和光彩熠熠的小臉,沐絕塵心中彷彿被擊中了一擊很重的悶棍。
他貌似給不來白紫月這樣的驚喜,他所能做的僅僅只是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而已。
可是寧君延不一樣,他們之間棋逢對手,好像是上天專門為彼此打造的一樣。
第四十七章
這種溫存的日子每每都持續不久,因為戰事紛擾,白紫月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聽到外面傳來小兵的呼叫聲,沐絕塵臉色黑的都想要殺人了。
這兩天沐絕塵本來就有些飄在雲端的感覺,那種溫馨的氣氛,他極為捨不得丟棄,生怕半夜醒來就是驚夢一場。
反正現在他舒心了,其他人就不舒心了,尤其是寧君延就更加坐不住。呼延辰逸一早接到線報,寧君延駐守在登越峰的實際上並沒有十萬大軍,反而是消減了一半,只有五萬。寧君延之所以親自坐鎮就是讓呼延辰逸以及白紫月認為眼下的登越峰就是他目標。
可實際上並不是,他的兵馬兵分幾路協助各路諸侯攻打南朝,讓呼延辰逸措手不及。
首尾不能兼顧,這是寧君延最後的一手。
眼下呼延辰逸和楠卜分身乏術,只能召集大將一同商議。
白紫月一開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等知道全部事實之後,為時已晚。南朝各個邊疆告急,之前派去計程車兵和將士完全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侵犯者。
此時的呼延辰逸身為南朝太子,自然要回宮坐鎮,楠卜也要急去另一個地方,登越峰,這個重要的一仗,呼延辰逸無人可託付了,只有白紫月。
於是乎在眾人面前,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