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緊,手心有些開始冒汗。
如果伊森要對她用強,除了一死,並沒有能一擊必勝的信心。
她眸光飛快地往四處掃了掃,卻不知伊森已經將她的動作看在眼底,更加溫柔地說道:“我的公主,我早說過,你不必對我如此防備。我只想安靜地享受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罷了。”
……
鳳殿。
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的彥無雙,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得身子一僵。
他眼皮莫名一跳,看了眼螢幕,飛快接起了電話:“出了什麼事?”
雲殤從未就公事撥打過這個專屬於他的私人號碼。
又是在半夜時分,那就必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靜默了好大一會兒,方傳來雲殤沙啞的聲音:“安寧被伊森帶走了。”
“你說什麼?安寧寶貝被伊森帶走了?”彥無雙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忽然覺得全身湧上一陣寒意。
“她怎麼可能被他帶走?”彥無雙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震驚和輕顫。
“……”又沉默了一會兒,雲殤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
念園某處房間。
面色蒼白如紙,已經陷入昏迷的御際遙躺在一張藍色的床上。
而旁邊另一張紅色的大床上,躺著蕭安寧。
兩個人手上都連線上了輸血管。
馨予丹半跪在藍色的窗前,眉眼間寫滿了焦灼和擔憂。
而伊森則側坐在紅色大床一邊,神色莫測地盯著蕭安寧。
愛麗絲將全部儀器檢查完畢後,對伊森點了點頭:“閣下,一切準備就緒,可以輸血了!”
伊森抬手,表示同意。
隨即愛麗絲扭開了輸血管上的塑膠閥門,鮮紅的血漿立即從蕭安寧的血管中流入輸血管,向御際遙的身體裡緩緩灌入。
當100cc鮮紅的血漿從蕭安寧身體裡抽出又透過輸血管流入御際遙的身體後,微微的眩暈感襲上她的身體,意識也有短暫模糊。
原本100cc的失血量並不至於會引起眩暈。
但,這並非是一次簡單意義的抽血。
蕭安寧和御際遙的血型並不相同,因此,在進行這個輸血儀式前,蕭安寧體內還被注射了一種特殊藥物,用來保證御際遙不會發生排斥反應。
十分鐘後,看著御際遙蒼白的臉色慢慢湧上一層紅色,蕭安寧微微鬆了口氣,目光淡淡望向愛麗絲:“可以了?”
對於這個問題愛麗絲卻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伊森。
“是的。”伊森蓋在蕭安寧身上的雪白薄被往上拉了拉,蓋住了頸下,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今天的量,已經夠了。如果覺得身體不適,你可以放棄。他的命原本就是……”
“不,我可以堅持七天!”蕭安寧打斷了他的話,表示拒絕。
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自伊森眼底浮起:“隨你。現在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蕭安寧正要閉上眼睛,而下一秒,身邊的軟床忽然往下一陷,伊森竟然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蕭安寧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伊森撐起頭,含笑說道:“你是我看中的女人,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我沒興趣,馬上離開!”蕭安寧頭部的眩暈感越來越重,完全靠意志力支撐自己的精神和他對話。
伊森卻並沒有再如之前那般紳士,依隨她的心意,長臂一展,勾住了她的纖腰。
“我說過,會和你共享甜蜜時光。現在,便是……”伊森聲音低沉悅耳,彷彿潺潺泉水在蕭安寧耳畔迴響。
又彷彿勾魂的樂曲,蠱惑著她的靈魂。
蕭安寧再也抵擋不住那強烈的暈眩,她絕望地、僵硬地跌入黑暗。
……
昏迷之後,蕭安寧做了一個夢。
她一個人奔跑在一片濃霧遮蔽的黑暗森林之中。
天空也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無法判斷方向。
她迫切地向前逃亡,卻始終無法擺脫身後伊森那不急不慢、步步緊逼的身影,終於在一棵枯死的大樹前,她渾身力氣用盡,被伊森噙著優雅的笑容困住。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微笑著說道:“我的公主,你永遠跑不出我的世界,你看——”
說著,伊森忽然在大樹上不知按動了什麼地方,原本暗無天日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