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著侍婢大打出手,打的那兩個小丫頭渾身是傷,還能雲淡風輕的一旁看著,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蘇洋洋也就沒有客氣的問道:“久仰,原來是丞相府的周小姐,請問我的丫環是怎麼衝撞了您,讓您的侍婢大打出手。”
周若彤聽到蘇洋洋語氣絲毫沒有波動,聲音平平的問自己,可是卻讓人有種質問的感覺,陪著笑臉嬌笑的打著圓場,“都是自己人,剛才也是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你的人,也是我的丫頭不懂事,我在這給你賠罪了,你大人大量,別和奴才一般見識了。
蘇洋洋說:“周小姐的意思就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嗎?難道打了我的人就算白打了。”
周若彤微微一愣,她已經出示了自己的身份,憑著丞相府的威名,還以為蘇洋洋會給自己幾分薄面呢,沒想到蘇洋洋居然為了兩個下人,倒是和自己認真起來了,頓時那張粉臉“唰”就拉下了,語氣冷冷的反問道“那你說要怎麼辦?”語氣之中竟然全是輕視和不屑。
蘇洋洋對她前後態度的轉變全然視若無睹,指著那名剛才還怒視自己的綠衣侍婢,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的說道:“讓她向我的丫環跪下來道歉。”
蘇洋洋一向行事低調,本來也想息事寧人,可是剛才看到那個綠衣侍婢那飛揚跋扈的揮著鞭打著毆打著香菱和婉兒,周若彤卻和另一位侍婢在一邊只是觀看,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要不是她授意或者默許,那名侍婢也絕對不敢這麼有恃無恐,居然看到自己奪鞭過來,不但不知悔改,還想撲上來搶鞭子,如果自己沒有真氣傍身,只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說不定自己的身上也捱了鞭子,這樣的主人和這樣的惡奴是自己所無法容忍的。
蘇洋洋也知道,別看此時跟前沒人,可是她卻知道今天在皇宮,明裡暗裡都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自己如果太過軟弱,那樣師兄也很難做人,跟著自己的人也不會全心全意的為自己,經過一番心裡權衡,所以她也就做一回這出頭鳥了。
那名綠衣侍婢看到蘇洋洋雖然語氣淡淡的,可是那指著自己的手指就像一道寒光讓自己心裡發顫,不覺有點弱弱的拉了一下週小姐的褲腿,叫道:“小姐,您要為奴婢做主呀?”
周若彤的臉上也有點下不來臺了,這個綠衣侍婢是自己的心腹丫鬟,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她出面的,覺得蘇洋洋要她為自己的小丫頭跪著道歉,那是往她的臉上扇耳光。
周若彤出言道:“蘇小姐,已經都打過了,我剛才也說了對不起,就不要跪下來了吧!”蘇洋洋怒極反笑,周若突然覺得蘇洋洋笑起來就好像清風拂面,不覺有點看呆了,趕緊在心底揮掉自己這種想法。
蘇洋洋看似隨意,可是眼光卻犀利的盯著女綠衣侍婢,說道:“那同樣都是奴婢,為什麼我的丫鬟要跪著捱打呢?剛才周小姐也說了,自己不知道此事,那就是這個惡奴故意而為之咯。”
蘇洋洋雖然對周若彤說話,可是眼光卻始終盯著綠衣侍婢,嘴角含笑:“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既然周小姐開口了,不願意跪下也行,那我丫頭身上的傷我就要退回去了,也不免禮尚往來。”
蘇洋洋說話間,鞭子就已經出手了,次次都抽到了綠衣侍婢的身上,不管她怎麼躲藏,那鞭子就像有靈性一樣,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樣,聽著綠衣侍婢不停地在地上打滾哀嚎,周若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覺得眼前的紫衣少女那恬淡的表情就像是在玩似的,很快蘇洋洋就收鞭,看著疼的在地上打滾的綠衣侍婢,冷冷的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洋洋隨手把鞭子扔在地上,回過頭來笑容滿面的對著一臉驚異的周若彤說道“得罪了,先告辭了。”
周若彤幾乎看著地上狼狽的侍婢,再看看蘇洋洋臉不紅氣不喘的從容,到嘴邊的罵人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蘇洋洋也不管周若彤臉上的表情驟變。
看著就好像兩尊石化了的丫頭說道:“我們走。”香菱和婉兒這才趕緊緊跟小姐身後離開了。
周若彤看著離去的蘇洋洋的背影,氣得狠狠跺著自己的腳,把手裡的帕子都快撕成兩半了,對著綠衣侍婢罵道:“你個蠢材,平時看你機靈,這會你的潑辣勁到哪裡去了。你不是有武功嗎?你要是逃掉了,我就有辦法保你,竟然讓我今天丟人丟到家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你趕緊回去,換紅衣過來。”
綠衣侍婢有苦說不出,她也是丞相府為了保護小姐,才特意讓人教授她武功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拿鞭子就像能知道她下一步要逃往那裡,竟然連一絲真氣的聚集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