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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麼好笑的事情,也不哭了,咯咯大笑起來。

李霖聽到哭聲,趕緊過來把孩子抱了去,卻見杜恪辰身上暈了一大片淡黃色的尿漬,“主帥莫要見怪,這孩子不懂事。”

杜恪辰心裡樂開了花,大手一揮,“小孩子嘛,無礙的,無礙的。”

李霖走後,杜恪辰把錢若水拉了起來,指著身上的尿漬,“快,給本王更衣。”

錢若水睨他,“我記得,你傷的是腿,而不是手。”

杜恪辰聞言把衣裳倏地褪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把那件沾了尿漬的長袍蓋在她的頭上,“脫了。”

“你……”錢若水扯掉長袍,怒目而視。

“我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他無辜地眨眼。

錢若水嘆氣心軟,取了一件乾淨的衣裳給他披上,“以後切不可力敵。”

“本王打得贏的。”杜恪辰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只是碰巧讓他們傷了有舊疾的腿。說來也怪,要不是這右腿的傷,他們肯定跑不掉。還有那個賊人頭目,本王還沒與他交手……”

“你既是沒有與他交過手,又如何知道你一定能贏?”錢若水雖然感念他的以命相護,可對於當日的慘烈,她仍是心有餘悸,“知己知彼,方才百戰百勝。可你並未摸清敵情,斷然追擊,而致身負重傷,這已是犯下大錯。還好賊人未曾設下埋伏,否則以你之力,該如何全身而退,你可曾想過?為了救我,你能豁出性命,我深受感動。可你不顧惜自己的安危,讓我餘心何安呢?”

錢若水從地上拿起他先前看的書,正是她之前在府中看過的大魏戰記,“王爺向來只進不退,不計後果,為了取勝,你可以囤兵狼口關,不顧糧草補給的困難,只為了你想要的勝利。這一戰的勝利,全憑王爺個人意志的堅持和全軍上下的眾志成城。而這一戰的傷亡之慘烈,乃是大魏歷史上少有的。我不能說王爺錯了,也不能說我爹對鎮西軍的傷亡沒有責任,我只能說,勝利並不是以最快的速度奪取敵人的首級,而是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

這些話錢若水以前不敢說,因為杜恪辰的生死與她沒有關係,鎮西軍的存亡也不是她關注的重點。

杜恪辰也知自己魯莽,然而武人的執著便是如此勇往直前。年少時,他憑藉一腔熱血,征戰四方,雖有傷亡,可結果更被世人稱道。所以,他不曾反醒過。這些年,他也反覆總結自己的得失,為那些曾經的執念而懊惱過。倘若一切重來,他會以更加迂迴的方式奪取勝利。然而,往事如煙,他已無法回頭。

“本王可以把這當成是在乎的表現嗎?”他抓住她的手,“本王向你保證,以後絕不再魯莽。但是,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太久,否則,本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罷休的。”

“就算是我,你也要三思而後行。王爺身負四十萬鎮西軍,又豈能如此任性?”

懷著對生命的敬畏,錢若水對他當日不要命的行徑,終於暴發怒火,“王爺受了傷,管先生對我諸多懷疑。若是王爺死了,今日的我可能已在斷頭臺上等候與你一同上路。”

“所以,你以後不能離開我。”杜恪辰把她攬在懷中,“只要有我在,誰有人會為難你。”

錢若水大怒,一把推開他,“倘若你還是如此固執,不如早早讓我改嫁好了。”

杜恪辰眸底發沉,“你敢”

“你要是再這麼不計後果,你看我敢不敢”錢若水瞪大雙眸與他僵持。

杜恪辰輕輕嘆氣,輕啄她的唇瓣,委屈地說:“你看,咱們還沒洞房呢,我怎麼捨得死。常言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不如,你就讓我死一回吧。”

是誰把情話說得如此不要臉的,只怕非杜恪辰莫屬了。

錢若水咬牙瞪眼,“下流”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頰側,討好似地說:“你看,我也是軟軟的,溫溫的。”

“肉太少。”他的五官清瘦,摸起來自然沒有嬰兒的手感。

杜恪辰很受傷,“本王也是有軟軟的,可現下已經變了。”

錢若水沿著他的目光往下望去,臉似被火燒了似地灼熱起來,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他抓得更緊。

“婚禮黃了,可以先洞房嗎?”他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還沒等錢若水回答,他已經一個翻身把她壓下,堵住她的唇瓣,以不容拒絕的力道索取她的甜蜜芬芳。

不知道是不是剛抱過那大胖小子的關係,她身上的奶香味很濃,有讓人眷戀的氣息。他已經許久沒有和她獨處,可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