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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

“王府啊!”管易露出驚訝的表情,“小生沒告訴你嗎?”

杜恪辰操起手邊的狼毫扔過去,甩了他一臉的墨跡,“你竟然無故缺席!”

管易抹了抹臉,一張白淨的臉頓時成了大黑臉,可以直接出場演包黑炭,“小生是有原因的。”

杜恪辰睨他,“說來聽聽。”

“小生今日烤了只鴿子……”

書案上的硯臺直飛管易的腦門,墨水如雨紛揚。

管易抬手接住硯臺,“打人不打臉的好嗎?小時候就說過好多回了,你老是記不住。”

杜恪辰在桌底下踹他,“鴿子好吃嗎?”

管易疼得直咬牙,卻依舊裝得雲淡風輕,“自然是極好的,京城養的鴿子肉質鮮美,入口即化。”

“哪來京城的鴿子?老管,本王看你是皮癢了,欠收拾。”杜恪辰起身,摩拳擦掌。

管易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竹筒,從中間掏出一張字條,雙手奉上,“錢側妃和京裡有聯絡,這是……”

杜恪辰一把奪過,快速看了一眼,“很普通的家書。”

“確實。”管易又掏出另外兩封。

杜恪辰的臉如同烏雲遮蓋的天空,“她一直都往京裡去信?”

“都是報平安的。”管易說:“沒有可疑。”

“可疑的是,她為何要私下聯絡,而不透過官驛送信。”這才是真正可疑的地方。

身為錢忠英的女兒,錢若水不可能不知道,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享有驛站專遞的特權。而杜恪辰是親王,且又執掌鎮西軍,可以運用的渠道比別人更多。

她沒有必要放棄自身所能運用的便利,而選擇最不保險的送信方式。畢竟她的信鴿在西北不易存活。

“信函都仔細查閱過嗎?”杜恪辰捏著那紙信函,翻來覆去地檢視。

管易點頭,“小生用了不少的方式,都沒能找出其中的奧妙。王爺,要不你說說,您手上這信函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杜恪辰腦袋瓜子一陣陣地抽痛。

那紙信函上寫著——父親大人如吾,手緊缺銀子速來,人閒沒人陪無聊。

“本王記得,她在京城似乎頗有才名?”

管易聳肩,“對啊,有一年回京,你還特地去偷看她。”

杜恪辰攪盡腦汁地回想,“有嗎?”

“後來被雨燕兒揍了一頓。”

杜恪辰似乎也想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管易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又道:“你預備如何處理此事?讓她繼續往京裡送信?”

“她不是也沒發出去嗎?”杜恪辰說。

“她是沒發出去,可錢忠英這老賊要是沒收到家書,指不定又在軍費上做文章。你是不是可以對她好一點,犧牲一下色相,把軍費弄到手?”

對於管易如此沒有原則的提議,杜恪辰是拒絕的,“本王記得有人說過要離她遠一點。”

管易起身,笑容如春,“快過冬了,將士們已經五年沒有發過冬衣,你忍心看著他們繼續受凍嗎?犧牲你一人,幸福千萬家,您說呢?這信我會派人送到京城給錢忠英。”

晚食送到的時候,書房內沒有掌燈,裡側的窗戶開著,天已黑透,不見光亮。

杜恪辰維持著管易離開時的姿勢,面色凝重。

錢若水輕叩門板,“王爺這是省燈油錢嗎?”

他這才動了動發麻的雙腿,“你怎麼來了?”

“妾身是來侍寢的!”錢若水不滿地睨他,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點亮案上燭臺,“王妃沒通知你?”

他抬眸,在漸漸光亮的燭光中,怔怔地看著她。

錢若水是精心打扮過的。刻意加深的眼線和濃烈的紅唇蓋住了她往日的清冷,上挑的眼角在眼波流轉間,魅惑勾人。而她骨子裡的那份清傲冷漠,卻沒有折損半分。一如超脫世外的仙子落入凡塵,屈服於塵世的汙濁,卻永遠以睥睨之姿俯視眾生。

杜恪辰能看出她內心地抗拒,可她偏偏表現出興致勃勃的樣子。

他避而不答,“先吃飯吧!”

菜色與往日不同,杜恪辰微微訝異,“這都是你準備的?”

錢若水款款落座,“自然不是。”

杜恪辰微微揚眉,“你不想說說這是為何?”

錢若水舉箸四顧,茫然地搖搖頭,坦然地說:“無非是內宅陰私,有什麼好說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