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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年了吧”

“這酒量會因為太久沒喝而退步的。”

錢若水想想也是,復又指著霍青遙看似安然的睡相,“她怎麼變老實了?你們在被子底子把她綁著了?”

夏菊暗自翻了個白眼,“可能也是喝多了,睡死了。”

“她喝多了才不老實呢有一回我跟她一張榻上睡著,第二天起來我全身都是傷,你忘了這件事情了。”

夏菊語塞,眼底瞥見快熄的火盆,“興許是半夜我和銀翹沒有過來添炭,屋裡冷,二掌櫃的總不至於不知冷暖吧?”

錢若水想想也有道理,揮揮手:“我要喝水。”

夏菊如獲大赦,倉皇逃離。

錢若水若有所思,“對了,夏菊,沒事給我換什麼衣裳啊”

“我沒換啊”夏菊脫口而出,等她回來,才發現錢若水身上的褻衣是新的,連改口道:“對對對,你吐了一身,我和銀翹給你換了。”

錢若水當即把霍青遙叫了起來,“快起來,我要紅包。”

霍青遙對於錢特別敏感,一聽要給紅包,迷迷糊糊地睜開一條眼縫,“我再睡會兒,你要什麼自己拿,別拿太多。”

“昨夜誰先醉的?”

“你。”

“你醉之前有看到什麼人沒有?”

“你。”

“那你醉了之後有夢到什麼人沒有?”

“你。”

錢若水磨牙,把她的被子掀了起來,她身上的衣裳還是昨天的男裝,乾淨整齊,除了有些褶皺之外,“你看看你自己,有問題嗎?”

霍青遙坐起,迷離地看看自己,“挺好的,沒撒酒瘋。”

“你不撒酒瘋正常嗎?”錢若水抱著被子追問。

霍青遙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人總歸會轉性的。”

錢若水很受不了地踢了她一腳,“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人來過?”

“你是說你的厲王殿下?”

“只是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沒有一點痕跡,可是她卻能感受到他曾經到過這間屋子,她能聞到屬於他的鐵血之氣。

可是他把她從王府趕了出來,因為他們缺乏足夠的信任。

霍青遙躺下繼續睡,“我忘了告訴你,他和管易最近都住在軍營。”

“哦。”錢若水垮了臉,擁著被子躺了回來,“如果我說我想他了,是不是沒很出息。”

“你老實回答我,你有多久沒想起過簡颯了?”

錢若水瞪大眼睛,“似乎很久了……”

“睡吧,你只是喝多了。”

錢若水呆呆地點頭,“只是喝多了。”

夜裡,睡了一天的兩個人又喝上了,夏菊等人又圍桌打馬吊,給她備了下酒的小菜,燒旺火盆,任由她們自己去折騰。

牧場離涼州不遠,但西北四處荒涼,入冬之後連城中都罕有人走動,郊外更是人跡罕至。這處牧場又是新建的,四周都沒有友鄰,看起來甚是荒蕪,但勝在安靜。臨時搭建的小屋又處於牧場的高地,放眼可見方圓數十里,可謂是佔據戰略要地,不怕有人偷襲。

錢若水知道,這附近有王府的侍衛,因此更加地有恃無恐,夜夜與霍青遙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到了第四日,春風閣的夥計來尋霍青遙,說是店裡遭了賊,霍青遙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

沒了霍青遙,錢若水更加地孤單,夏菊她們還能打打馬吊,可卻拒絕她的加入。因為聽說她的牌品不好,輸了還總是賴帳。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去餵馬。

對於餵馬一事,她還算是熟練。她在京郊置有一處馬場,養了許多的良駒,都是她一手挑選的,有大宛的名駒,有西域的寶馬,都是斥了重金的。眼下,這處牧場的品種眾多,都是李霖從關外接換來的名品良駒,她感覺肩上有了重任,不再如以往那般玩鬧似地餵養。

她沒敢告訴杜恪辰,她在牧場養了戰馬,也無有機會告訴他。她特地囑咐過李霖,不能讓杜恪辰知道。私自飼養戰馬,在大魏可是殺頭的大罪。李霖在土門關也養過數匹,但總的數量不多,大魏曾有律法規定,百姓可以用戰馬代替服兵役,但各家飼養的數量是有一定的限額,絕不允許大規模的飼養。

杜恪辰總有一天會西出,他就需要更多的戰馬組建最精銳的騎兵。這是錢忠英和夏辭西樂於看到的結果,無論她同意與否,都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還好這處牧場離群索居,沒有人會注意到她正大規模地飼養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