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小怪地叫道:“哎呀,公主畫的梅花真是栩栩如生!”
溫雅在一旁善意提醒:“清閒,公主畫的是桃花。”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滿意地看著淑華的桃枝畫歪了一大截。
我問溫雅:“溫大人,大家都在畫,你怎麼在這裡喝茶?忒能偷懶了。”
“人人都說在下畫出來的花像藥渣,便不湊這個趣了。”溫雅說著,淑華的花枝似乎又畫歪了一筆。
清涵公子,你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那麼,我也不是故意的。
淑華一擱筆,我便欣賞起她的桃花來:“清新唯美,婉約動人,含情脈脈,留人遐想。不錯,真不錯。”
玄風逸忍不住往淑華的畫上看了一眼。
溫雅微笑:“是很美。”
我點頭:“美到極致。”
大家紛紛探頭來看,我搖頭晃腦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美得空前絕後,美得萬物失色啊~”
有人不服氣:“不就是普通的桃花嗎?”
我傷殘的右手一指:“去年今日此門中——我說的是畫上提的詩。”
玄風逸手裡的毛筆“啪”得一下掉在了畫上。
周圍人發出一片咳嗽聲,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又各自轉頭去畫畫。我委屈地對溫雅說道:“詩真的寫的很好啊,我說錯了麼?去年今日此門中,入面桃花相映紅。入面不自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淑華青著臉警告我:“花清閒。”
杜公公急了:“郡主,人面,是人面,不是入。”
“啊對,好像是人字。”我道歉,“原來淑華公主寫的是人字,對不起,我給看錯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什麼是人呢,否則怎麼盡做些動物做的事。
想起葉九天說的話我就心煩,但我不能否認,有一點他對了,我不該由著她來拿捏我,她那“九十杖”的仇我不能不報。
“皇上,淑華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淑華拋下畫走了。
玄風逸用他細長的眸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才發現他的筆掉在紙上,把他的畫給弄髒了。
我偷瞄他的畫,不怕死地笑:“皇上畫的是花中之王,牡丹。”
“郡主口綻蓮花,朕的畫算是毀了。”依舊是淡淡的語調,但不難聽出有些失意。
“皇上,您的畫不但沒有毀,而且可以奪得魁首。”
“是嗎?”
我誠懇地說:“他們畫的不如你好看。”
在場的沒有不附和的。
我拿起玄風逸的畫:“清閒非常喜歡這雍容而又清麗脫俗的白牡丹,如果皇上覺得它不好,請賜給清閒。”
大家盯著牡丹旁邊的墨點,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