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媽媽和姑姑鬧過之後,祁安落見著她除了想避就只有想避。她正要偷偷的溜進電梯,小齊就道:“祁總監,這兒有人找你。”
她還真是眼尖啊。祁安落咬咬牙,示意鍾湛先上去,朝著周心蕊走去。周心蕊見著她是不自在的,叫了一聲姐後好像就再也找不到話說。
她的手中拎了個袋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祁安落看著她那挺得高高的肚子和鼻尖上冒出的細細密密的汗,最終還是道:“到這邊來坐吧。”
她領著周心蕊往會客室走去,拿了杯子替她倒了一杯水。周心蕊扶著腰坐下,說了聲謝謝。然後將手中拎著的袋子給祁安落,道:“姐,這是我自己做的月餅,嘉鳴說讓我給你送些過來。”
祁安落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客套的說了句謝謝。找不到可說的,她隨口問道:“他在做什麼?”
周心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道:“在一家小公司做軟體開發,雖然挺累的,但工資還不錯。我們自己租房子在外面住,他現在也很少玩遊戲了。”
祁安落點點頭,還好祁嘉鳴還有救。不然這日子恐怕更難過。兩人一時都沒話說,沉默了一下,祁安落看了看她的肚子,才問道:“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生?”
周心蕊的臉上露出的笑容來,道:“六個多月了,還有幾個月才能生。”
祁安落又找不到話說,周心蕊大概是渴了,將杯子裡的水喝了,站了起來,道:“姐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原本就沒話說,祁安落應了句好。看了看時間,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去上班吧。”周心蕊有些不自在,祁安落說了句沒事,送她出了公司。
待到到了外面,她才想起問周心蕊有沒有吃東西。周心蕊靦腆的回答說吃過了。她停下了腳步,道:“姐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公交車站就行。”
她挺著那麼大的肚子還坐公交車?祁安落的心裡詫異,卻沒表現出來,裝作無意的問道:“你們怎麼會想到出來租房子住?”
周心蕊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道:“我家裡還有弟弟,長期住著不方便。我媽……他們也不答應我和嘉鳴結婚。”她摸了摸肚子,頓了一下,又道:“姐,我為上次我媽媽和我姑姑做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
“都過去了。”祁安落淡淡的說了句,道:“走吧,我送你到路邊。”
周心蕊還要拒絕,祁安落已往前走去。到了路邊,她直接攔了計程車。周心蕊的臉漲得通紅,連連的說不用。祁安落先付了車錢,又把錢包裡的錢都掏了出來塞給她,道:“回去自己買點兒好吃的補身體。肚子都已經那麼大了,小心點兒,家務事能叫祁嘉鳴做就叫他做。他是孩子他爸,他不做誰做。別自己都攬著。”
周心蕊的眼眶有些紅,要將錢塞給她,祁安落卻直接叫了司機開車。她對周心蕊雖然沒好感,可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祁嘉鳴才剛開始上班,工資能高到哪兒去。看看周心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來他們過得並不寬裕。
雖是給了周心蕊錢,但月餅祁安落卻沒吃,讓小齊分給了公司的同事。
中秋這天祁安落很忙,早上起床將家裡的做了一遍大掃除後去了鍾湛家。在鍾湛家裡呆到中午,又拎著月餅趕去大姨家裡。
外婆外公的年紀大了,每逢中秋大姨都弄得很隆重。家裡的阿姨一早就回家去過節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親自操持。祁安落也跟著忙前忙後的,直到晚餐做好,才有了片刻的歇息。
自從媽媽過世後,每年的節日大姨和外婆都要祭祀。雖是節日,但氣氛算不上好。祭祀完大家坐在一起,才漸漸的熱鬧起來。
顧西東前幾天就出差了,還是在晚飯前趕了回來。他雖是吊兒郎當的,但每次回來家裡人都是準備有禮物的。這次也不例外,外公的是菸斗,姨父的是一盒棋子。大姨的和外婆的是手鐲子,祁安落的是一個名牌包。
有顧西東在,從來都是熱熱鬧鬧的。他非但能哄得外婆大姨開心,外公和姨父也被他逗得樂呵呵的。外公心情一好,就讓他開一瓶紅酒,讓大家都喝些。
晚飯還沒吃完,祁安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是寧緘硯打來的。她不由得有些心虛,還是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飯桌去接。
電話剛接起來厚厚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媽媽,我回來了,你想我了沒有?”
早上出門時看到擺在鞋架上的小鞋子祁安落就忍不住的打了個電話,但寧緘硯的手機是關機的。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