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西野士兵倒下,漸漸有血腥味瀰漫開來,凌煜長劍回收,又是一個士兵被抹了脖子。他微微有些不耐煩,隱在士兵身後那玄洺礙眼地很,這麼冷的天拿著柄扇子,他抿唇,一個用力刺穿了面前一個士兵的胸膛,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臉。
他又分心看了一眼玄洺,真的很像。同樣陰柔的臉,丹鳳眼,笑起來如同蛇一樣冰冷的視線。
程復!
他搖搖頭,暫且將這個古怪的念頭驅出腦外,這些士兵彷彿是死的,不知痛也不怕死麼?一旁刺過來一柄長,槍,他側身避讓,右腳踩上那槍柄,短暫的一個停留後飛掠上那士兵的肩頭,在那人驚恐的視線中腳下一沉,整個人直直掠向玄洺。
玄洺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他直直倒退兩步,避開凌煜的劍鋒,閃身到蘇淮年身旁,手中摺扇抵上她嬌小的下巴,這回他眼中終於有了笑意,是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威脅。
凌煜落下來,身後的人又攻了上來,幾柄長,槍同時刺過來,是個要將他當場刺穿的架勢。
他水蛇一般扭了一下腰,上半身後仰,聚攏的槍頭就在他上方,他略做停頓,手中長劍向後猛地刺向近旁一個士兵的腹部,又立刻拔出,血濺了他一臉,長劍在他手中轉了個圈,他足尖用力,從那士兵倒下的缺口處向後猛地衝出了包圍圈,對面便是一棵大樹,他站直了身子,快跑幾步上了樹,又在那樹幹上猛地轉身,從上而下躍下來,雙臂展開,如同一隻雄鷹。
玄洺只看到一片炫目的劍光,片刻之後近前那幾個士兵無聲無息地倒下,若是細細卻看,能看到脖子上整齊的劍痕,一劍斃命。
剩下計程車兵互看了一眼,從未見過這樣好的身手。他們一時之間皆有些膽寒,畏畏縮縮停在後方不敢輕舉妄動。
玄洺有些慌神,猛地伸出右手扼住了蘇淮年的咽喉,恐嚇道:“停下!立刻繳械投降,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凌煜面上絲毫未見慌亂,劍尖還在往下滴著血,他滿臉的鮮血,陰沉著一張臉,如同地獄修羅。只聽他冷冷道:“不是想要她的那雙巧手麼?若是殺了她,你們還能得到什麼?”
他一步一步走近,玄洺厲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給我上!”
身後重新響起壯膽般的吶喊聲,凌煜恍若未聞,阿年身旁那一直揹負著他的人也站了出來,他終於看清那人的臉,不正是當日他和凌小紀跟蹤的那個人?
薛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要帶奶奶看病,可能不能及時更新,不要棄文麼麼噠
☆、此情可待成追憶
大個子薛四從樹後走出來,雙手交握,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凌煜一眼,招呼也不打一聲,猛地就衝了上來。
薛四一雙肉掌揮過來,凌煜提劍去擋,面前一陣勁氣激盪,他訝異地睜大了眼,他本以為此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隨從,誰知竟有這樣雄渾的內力。
凌煜皺皺眉,後撤了兩步,在原地站穩後輕巧地飄向前方,人與劍似化成一體,直衝薛四而去。
薛四立刻一掌接過來,誰知凌煜手中長劍如同游龍一般悄然滑向一旁,薛四回身之時,左臂已被刺中。他勃然大怒,大吼著衝上前,一掌朝凌煜天靈蓋拍過去。凌煜幾乎呈半跪狀向前滑出兩步,未待薛四回身,轉頭便刺。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內,薛四已被他傷了兩處,雖不及要害,但他顯然從未受過這樣大的挫折,片刻便紅了眼,面目越發猙獰。
凌煜只求速戰速決,但面前這尊龐然大物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目光一閃,越過薛四衝著玄洺而去,目光所及之處,玄洺有瞬間的慌亂,隨即人往後遠遠跑開,身後薛四沉重的腳步聲逼近,凌煜立刻棄了玄洺,足尖點地朝樹下的蘇淮年掠過去。
豈料指尖還沒碰到蘇淮年的衣角,薛四突然加速衝了過來。他只得側身避過那凌厲的掌風,就是這一遲疑間,蘇淮年如同破布麻袋一般被薛四撈起,輕飄飄地扔向對面的玄洺。
凌煜眼中寒光頓現,手握劍柄拈了個劍花,以從未有過的凌厲之態朝薛四攻過去。
眼皮好似被什麼物事掛著,頭一陣暈似一陣,周圍嘈雜得緊。蘇淮年好不容易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凌煜滿面煞氣的形容。
她看著凌煜握著長劍,不知怎的左衝右突一番,薛四似傻子一般被他戲耍得團團轉,卻連他半片衣角也沒碰到。正惱羞成怒間,劍芒一閃,那劍尖自薛四左胸刺入,又從背後穿出來,薛四停在原地,藉著臂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