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那日我見他那樣的眼神,誰能想到竟只是看上了蘇姑娘的手藝……少爺,這可如何是好?他救了你的命,咱們卻把人得罪了……”
蘇淮年安撫道:“放心吧小紀哥,你不是說你家少爺醒了,不必怕他麼?再說了,我已答應了一月之內為他做東西,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屋外寒風凜冽,蘇淮年面上卻是三月春風般的笑意。一張小臉紅撲撲,笑得嬌俏可人。
凌煜盯著她看了一會,眸色漸漸轉深。
她仍未察覺,興高采烈說著這些時日遭遇的事,現在一切困難迎刃而解,那路上遇到的許多艱難,回望過去唏噓萬分,唯獨不見了悲苦。
凌小紀還沉浸在失誤的懊惱中,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了扯,他回過頭去看,嚴朗正對著他擠眉弄眼。他順著嚴朗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瞧見了凌煜別有深意的眼神。
他哎喲一聲,假意道:“說了這麼半天,口好渴,嚴朗,我們去找點水喝。”
“走走走。”
“哎?”
蘇淮年看了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不及出聲挽留,那兩人已關了門,門外的風聲漏了一瞬,片刻又被隔絕在外。
“這裡有水呀……”她低聲嘟囔道,順手倒了一杯出來,握在手中遞到凌煜面前,道:“你渴嗎?”
“渴。”
極低啞的一聲,蘇淮年心頭莫名一顫,還未及反應,面前景緻天旋地轉,腰被人一帶一收,她坐倒在凌煜懷中,低頭去看時,手中茶水未灑落點滴。
又來了又來了,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放了。
她低著頭,任由面上緋色一寸一寸暈染開來,凌煜的聲音就響在耳畔,呵出的熱氣噴薄在頸間,帶起一陣陣酥麻。
“耳朵怎麼又紅了?”
蘇淮年很想雄赳赳氣昂昂地起身反駁,但很快她驚訝地睜大了眼,他在作甚!
凌煜的手遊蛇一般自她腰間逐漸向前,蘇淮年覺得身子被一點一點拖到他那處去,這磨人的煎熬終於停止,她被嚴絲合縫地抱在他胸前,凌煜一手牢牢固定在她腰間,另一手沿著她臉的輪廓滑到耳邊,捏住她小巧的耳垂,不動了。
空氣似乎都變得乾燥了幾分。
蘇淮年無措地握著手中的杯子,茶水慢慢涼了,她的手卻滲著汗。
默了片刻,她抖著嗓子道:“你……做什麼?”
凌煜的臉就埋在她頸間,聽了她這句話,深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顫,他低低笑出聲,順帶著在她頸間蹭了兩下,動作熟稔無比,絲毫未覺得不妥。
凌煜覺得,經過這個早上後,他似乎越來越不滿足了。
而此刻的蘇淮年僵著手腳被他固定在懷中,腦中一片空白,身上泛起一陣一陣陌生的酥麻,腦中有一瞬的清醒,這便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因麼?
她眼中的迷濛太過撓人心肺,凌煜只覺得心被一支羽毛撓得心癢難耐,想即刻將她拆吃入腹。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道:“阿年,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待如何?”
這聲音似來自天邊,蘇淮年仍不是很清醒,下意識地答道:“逃出去……然後……活下去。”
話音剛落,唇上一痛,是凌煜咬了上來。
蘇淮年短促地啊了一聲,兩手並用推拒著,然而凌煜像是要把她按進胸膛裡一般的用力,被他按著的地方有微微的痛意,凌煜卻似未曾察覺一般,下了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隨即卻又捨不得似的,伸舌細細舔舐,唇齒輾轉間,他喃喃道:“你這狠心的小東西。”
蘇淮年瞬間清醒,想要開口說話,凌煜卻並未給她機會,只是一手按著她的後頸,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溼軟的舌輕易挑開她的齒關,帶了不可阻擋的氣勢,吸住她的,抵死纏綿。
蘇淮年只覺腦中轟的一聲響,手腳皆酥軟下來,兩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予取予求。
情正深時,凌煜猛地打住,蘇淮年滿面潮紅,迷濛著雙眼看他,似有不解,凌煜卻別過臉去,將她的臉按在胸前,不肯去看,一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
蘇淮年只聽得到他如雷般的心跳聲,腿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硌得她難受。她難耐地動了動,想看看他身上帶了什麼東西,腦袋卻被拍了一下,凌煜低啞的聲音響在頭頂,“別動。”
蘇淮年軟下來,真的不動了。
許久之後,凌煜輕輕吻了她的頭頂,幽幽嘆道:“阿年,縱使你沒心沒肺,你既隨我來了此處,此生便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