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博一軒時,他微微點頭,顧不得其他,直接進了急診室。
“這就是你說的教授?”白許挑眉,滿眼不信任。
“別用你這種目光看著我,對張教授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想當初他為了將張教授從美國挖過來,可是費了不少的口水和財力,現在被白許這樣看著,想想他都憋氣。
“和你一樣,像個禽獸。”
“白許”
。。。。。。
張教授進去了一個小時後終於領著一群醫生和護士出來急診室的大門,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白許緊繃的心絃猛然間鬆懈了下來。身子微微一顫,跌坐在藍色的塑膠凳上。
博一軒見白許的反映,眉心驀然一跳,臉上早沒了在白許面前的嬉笑顏開,而是一臉沉穩。
“張教授,病人怎麼樣?”
“病情是穩定了,但是病人的身體不容樂觀。”張教授臉上有寫凝重,忘了一眼椅凳上頹然坐著的白許:“依照病人現在的情況,我建議儘早做換心手術。”
白許原本鬆懈的心情陡然間再次繃緊,他以為只是一般的心絞痛,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是什麼病?”
“擴張型心肌病,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病,沒有藥物可以控制,擴張的心臟不會回縮,到一定程度便是死。所以,每發一次病就代表著心臟又擴大了一分。”
夏淺被送到了VIP病房,在博氏,VIP病房比春節的火車臥鋪票還緊張,這也是臨時騰出來的!
白許站在窗前望著夏淺幾乎與被褥同色的臉,心裡百轉千回,差一點,差一點,她便死了。醫生說,如果再晚半小時,她就真的沒救了。
她的唇瓣已經沒有那種驚心動魄的紫色了,但是,白許卻覺得,那抹顏色一直留在了他的心上,在上面深深的刻下了一道一碰就疼的傷。
病房裡,只有呼吸機‘噗噗’響的聲音,這個女人就是害奎恩不死不活躺在醫院裡兩年的人,他只需要稍稍動動手腳,便能幫奎恩報仇。
可是他卻遲疑了。
這份遲疑讓他心生恐慌,匆匆看了眼眼睛緊閉的夏淺,飛快的走出了病房。
VIP病房都有專門的護工,還有護士隔三差五的巡視,而且還有博一軒的特別照看,他相信夏淺不會出事。他需要好好靜一下,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會有現在這麼矛盾的心情!
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間,另一頭的走道里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若有所思的望著白許逃一樣的背影愣愣出神。
白許,希望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走出醫院,那種壓抑的氣氛才漸漸散去,望著法拉利引擎蓋上撞凹的痕跡,不解氣的又狠狠補上了一腳。不放心的望了眼身後的住院部,掏出手機給舒小優打了個電話,這才放下心來。
聽到那頭火急火燎的聲音,白許由衷的笑了笑,夏淺那個傻女人,還是有人關心著的!
剛掛上電話,便接到市交警大隊隊長的電話,那頭的人小心翼翼的賠著笑:“白少,有不少車主現在要告您違章駕駛,闖紅燈,超速,要讓您賠償他們的修車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呢。”
從在影片裡看到那輛急速行駛的法拉利時,他便知道是誰的車了,在本市,也只有交通部部長的公子白許用這麼張揚的車牌號了——4個‘8’!
明知道是往槍口上碰,還是得親自打這個電話。
此時聽不到那頭的回答,更是心中忐忑,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
白許皺眉,“將賬單寄到我家裡,沒事別來煩我。”
結束通話電話,白許將手裡的法拉利車鑰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揚長而去!
夏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睫毛才剛剛顫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便被一陣很大的力道抱住。
“淺淺,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舒小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整個人都趴在了夏淺身上。
許下動意觸。夏淺被壓得喘不過氣,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背,舒小優才終於醒悟過來,手忙腳亂的從夏淺身上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聲音有些啞,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左胸還存在著隱隱的疼痛。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公司的休息室裡。
舒小優抽泣了兩聲,“你還說,要不是白許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病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