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意識到翠屏不會再回來的時候,凌惜晨這才知道,原來姑姑一直潛移默化的教會了自己實在太多東西了。
“殿下!好!那云溪你就留下吧!但是你要記住,若是你有任何一點不利於二殿下的事,不要旁人,我王志就絕不答應!”王志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凌惜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這個孩子,似乎是一夜之間長大了,大到任何心思自己都揣測不出一絲端倪。
“你這是相信我了?”云溪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凌惜晨,最後無助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了一句:“翠屏她究竟教了一些什麼!”
“姑姑教會我的自是有用的!”凌惜晨掩去了心裡的悲慼,從此之後,精雕玉琢的小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那副天真的笑容。
王志看著凌惜晨的臉,突然覺得呆在著這個處處充斥著翠屏影子的宮殿裡,竟然像是在閻羅殿裡不住的接受著良心的責備。
“殿下!”王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站起身來,微微的施了一禮,臉色依舊難看的說道:“王志,怕是不能在這裡久待,殿下,王志還有事要急忙回去。還請殿下准許!”
凌惜晨越過床邊的云溪看著不遠處的王志,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更是換了一副表情緩緩的說道:“晨兒這裡隨時歡迎王志叔叔來!”
王志轉身之前再一次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凌惜晨,微微的抿了抿嘴角,再次說道:“奴才,奴才會的!”不是王志,不是老奴,而是奴才,云溪嘴角淺笑的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王志,再一次回想起自己自一次看見翠屏時的情景,突然在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為什麼明知道這是毒藥,為什麼以翠屏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事情,就這樣發展成了這樣。
“難道說,難道說你是知道我的存在?”想到這云溪更是無奈的笑了一下,究竟自己是何時被這個小妮子發現,從而算計進去的!”
“翠屏,你是不是真的累了,才會這樣選擇,難道說你就真的不想親眼看著這個孩子長大成人嗎?還是說即使這樣也不打算離開,一直陪在他身邊!”云溪看著半空中的橫樑,嘴角綴著頗有深意的笑意,似乎是在與人交談。
“云溪,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凌惜晨看著坐在自己身邊,自言自語的云溪,即使自己選擇了相信這個女人,但是卻不代表真個女人能夠在自己安睡的時候依舊呆在自己身邊,那是除了翠屏姑姑,誰都不會有的權利。
“殿下還是叫奴婢,姑姑吧!畢竟奴婢應該擔得起殿下一句姑姑!還有即使現在殿下還沒有被封王,但是這個我字,還請殿下以後不要再說了,生在皇族的時候,您就已經與那個字無緣了!”云溪緩緩地起身,走到安樂殿的大門外,再一次補充的說道:“殿下雖然選擇留下云溪,但是卻沒有選擇相信云溪,這樣的選擇,經來有一天會給殿下帶來沒有必要的誤會!還有奴婢這裡有一個東西,興許殿下會有興趣看看!”
“哦?什麼東西?”凌惜晨也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卻實不好,但是……,但是自己總要一種方式來紀念翠屏姑姑留在自己身邊的那些有限的日日夜夜。
“是它!”說著云溪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小東西,靜靜的呆在云溪的手掌心裡,就像是,就像是一個藝術品。
“是小彌!”終於自從醒來就一直一臉悲慼的凌惜晨,在看到小彌的時候,稚嫩的小臉上這才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伸著手恨不得立刻來到云溪的面前,將小彌捧回自己的手心。
“殿下小心!”就在凌惜晨快要掉下床的時候,云溪竟然不知道究竟使用了什麼方法,就在一瞬之間,從大殿門外,忽然來到了凌惜晨的床邊,單手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凌惜晨。
“殿下不必擔心,這個小傢伙只是累的睡著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云溪一臉笑意的看著手心裡的瀰瀰,輕聲說道:“你叫它小彌?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實是叫瀰瀰的嗎?”
“瀰瀰?”凌惜晨還是弄不懂云溪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云溪,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個云溪剛才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奔跑,更像是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樣,難道說……,若真是這樣,那她g才剛說的話,應該真的不是騙自己的吧!
“姑姑,把瀰瀰還給我,我以後都叫你姑姑!”凌惜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面對這個女人,雖然云溪自出現在凌惜晨面前起就一直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殿下,它現在受傷了!您小心一點!”云溪看著凌惜晨一臉興奮的樣子,小心的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