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頌先敷衍著點頭,聞言立時搖頭,“不可,我也到娶妻的時候了,若傳揚出去,我娶不到好人該怎麼辦?”
玉破禪道:“你放心,金將軍、金夫人是厚道人,定不會外傳。”見嚴頌還是不肯答應,又說:“你答應了,以後你有事,我也幫著你。”
金折桂遠遠地瞧見西陵城城門,一扭頭看玉破禪越發緊張,抿著嘴笑道:“你長得又不醜,還有座城做聘禮,緊張個什麼呀?”
玉破禪道:“你哪裡懂得這個?”雖時不時地能跟金折桂親親抱抱,但到底那些都是揹著人的,如今要去見金將晚,又知道金將晚不喜歡他,哪裡會不緊張。
臨近西陵城,瞧見金將晚、柳四逋還有一頂轎子過來,趕緊迎上去,寒暄後,看著柳四逋懷前擁著一個小兒,只記得他們走的時候,柳四逋的兒子還是個嬰孩,就過去道:“一走幾年,小外甥也長大了。”伸手摸了摸那小兒的臉蛋,連聲讚道:“好小子,好結實。”見那小兒嗷嗚叫著要咬他的手,又在小兒臉上掐了一把。
金將晚才一臉激動地看著金折桂,聽見玉破禪的話,臉色鐵青地道:“那是小星星。澄兒有些咳嗽,沒出來。”
玉破禪一怔,再三看向過去,怎麼看都覺得柳四逋抱著的小兒虎頭虎腦像是男孩,“……折桂小時候能長這樣?”不是說很相似的嗎?
金將晚臉色越發難看,攜著金折桂的手,看金折桂稚氣全脫,一時間心裡難受,眼睛又溼了溼,懶得搭理玉破禪,只拉著金折桂,一邊走向轎子,一邊說:“你舅舅都告訴我們了,糊塗孩子,你且瞧瞧父親替你在西陵城裡安排了什麼事,再做決定。”
“父親……”金折桂先去抱小星星,怎麼瞧著小星星都比同齡的孩子長的高大,來回叫了兩次,見小星星只是睜大黑黝黝的眼睛安靜地看她,狐疑地看向金將晚。
金將晚趕緊將小星星接過來,“你妹妹只長個頭了,如今才只會喊爹、娘。快回去吧,你母親等著呢。”有意不去看湊過來的玉破禪,對金折桂道:“為父想好了,你祖母也答應了。咱們挑一個有好孩子給你做夫君,為父在西陵城一日,就替你們安排一日,等我回京了,我也會替你安排妥當,叫西陵城脫不了你的手。”
“岳父,我們已經有子規城了。”玉破禪插嘴,看金折桂抱著小星星有些吃力,就把小星星接過來,站在金折桂身後道,“岳父,西陵城雖山高皇帝遠,到底還是皇帝的江山。子規城可就是我們兩人的。”
“誰是你岳父?”金將晚幾虎目圓睜,在西陵城幾年,越發顯得乾瘦,“你以為我會叫魁星跟著你流落在外?”
“岳父,沒銀子才叫流落在外,有銀子,那就叫做灑脫恣意。”玉破禪連忙道。
金將晚冷笑道:“好利落的嘴片子,你有銀子?多少銀子?”
玉破禪立時道:“岳父,你往後頭瞧。”
“……就算玉八哥沒銀子,折桂的嫁妝也不少吧。”嚴頌插嘴,心想這下子他叫金將晚知道他惦記著金折桂的嫁妝,金將晚要還是喜歡他這女婿,玉破禪也不能怪他不幫忙了,再三地看向小星星,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星兒將來定會青出於藍,看這小模樣,長的就比折桂威風。”
金將晚心裡一氣,聽嚴頌言下之意,也是說小星星長得太過女生男相,立時將小星星搶來,催促金折桂上轎子,待將小星星也塞在轎子裡,就嘆息道:“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怎麼就……罷了,你先回城去瞧瞧,若是你後悔了,父親替你擺脫玉家豎子。”
金折桂看小星星嘴裡啊啊叫著就要向轎子外竄,趕緊緊緊地摟著她,等起轎了,就一遍遍地教導她喊姐姐,教了半天,看她嘴邊流滿了口水,卻喊不出一句完整的姐姐,疑心小星星哪裡有毛病,轉而又看她眼神明亮,在她耳邊說話,她也有反應,就想可能她妹妹說話遲一些。轎子進了城,就見街上百姓對著轎子交頭接耳,又有幾個鮮卑生意人,很是讚賞地對她的轎子連連拱手。
這就是金將晚說的事?到了金家門前,就見不少人拿著拜帖,看那些人,有斯文的讀書人,也有習武多年的武夫,心裡詫異,待進了家門,金折桂手上牽著小星星,就去看金將晚:“父親,那些人是……”
“仰慕你,想跟你請教來著。”金將晚得意地道,“為父告訴旁人把你從小當男兒養著的,是以你如今出去拋頭露面,人家也只會說為父太縱著孩子,不會說你什麼。”捋著鬍子,睥睨向玉破禪,“魁星,不必去躲到山窩裡,就跟著父親大大方方地見人。先回來陪著你母親,過兩日,我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