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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像掛在書房這等地方,日日叫進來的男人看一眼的,這皇帝太巴不得人家說他是個痴情種子,如此才更可疑。

“金愛卿、範道長、鬱貴妃一路辛苦了。”虞之淵樂得瞧見金將晚告老還鄉,不然,金、玉兩家權傾一時,叫他這皇帝怎麼處?

金將晚帶著範康、鬱觀音跪下,三呼萬歲後,就道:“臣等不辛苦,皇上日日為天下萬民憂心,才是真的辛苦。”

“金愛卿過謙了,平身吧。宮裡已經設下宴席,三位隨著朕小酌幾杯,再各自回府吧——鬱貴妃,宮裡殿宇空下不少,你不若挑一間,再接了南山小王子來同住?”虞之淵看不出鬱觀音身上一絲風大絕代的影子,心說金老夫人氣度瀟灑不凡,瞧著才像是個年輕時貌美無雙的美人兒。

鬱觀音聽見南山二字,立時道:“皇上,民女隨著南山借住金家吧,宮中乃是皇上與娘娘住的地方,民女福薄,不敢冒然住進來。”若是她年輕個十幾二十歲,倒是巴不得住進來拼搏一番。繼而,想起宮裡此時只有個皇后,又想,狗改不倆j□j,莫非皇帝當真不好色?

“如此也好,只是要有勞金將軍好生照料鬱貴妃了。”

說是照料,但金將晚、鬱觀音都知道實際上就是監視。

虞之淵又瞧見太監們把範康的銀子抬進來了,就說:“範道長,這些銀子既然是人家送你的,你便收著吧,留著修葺無著觀也好。”不等太監把裝著銀子的箱子放下,就叫他們把箱子抬出去。

範康噗咚一聲跪下。

鬱觀音眼皮子跳個不停,金將晚也是納罕。

“範道長這是……”虞之淵問。

“稟皇上,貧道,”範康臉上漲紅,似乎是豁出去一般,磕頭道:“貧道願意把人家送貧道的銀子獻給皇上,求皇上不拘什麼芝麻官,且賞給貧道一個。貧道一生夙願,就是為官做宰。貧道不缺銀子,也不缺名聲,又是半截身子已然入土的人,貧道若為官,定然兩袖清風,一心為君為民。”

鬱觀音心一跳,咋舌道:師兄莫不是瘋了,竟然向皇帝買官?況且,世上的人追名逐利的多了,但直言自己想做官的又有幾個?這般說,豈不是叫人恥笑他終於扯下了道貌岸然的幌子?傳出去了,那第一神算的位子都保不住。

金將晚並不如何詫異,只在思量著虞之淵震怒後,他該如何替範康描補。

“範道長,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虞之淵果然沉下臉,他雖聽許多人說過範康的本事能耐,但每每追問玉入禪範康人品等等時,瞧見玉入禪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便對範康的品性有些懷疑;且金閣老、玉老將軍等老臣對範康的人品也頗有非議,是以他不敢冒然重用他,於是思來想去,就決心還叫範康還去做算命的。

青色葛布衣裳在身,範康抖了抖下巴上的鬍子,心知成敗在此一舉,因此道:“貧道昔日捨身救下金閣老,一心想請金閣老為貧道的仕途開路,”仔細回想,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出岔子的?“又不好將話直言說出,便假說身受情傷,想遁入空門。”

“這是為何?”金將晚詫異了,聽範康這麼一說,他不禁想興許就是範康叫人打劫金閣老,然後再現身去救人的呢。

“貧道以為,金閣老會開解貧道,待貧道為生計苦惱時,便會替貧道奔走——那時,錢家尚在,金家又日漸崛起,若是他肯相助,慢說是縣令、府尹,再高一些的官,那也是輕而易舉。可惜,金閣老誤會了,他聽說貧道要出嫁,就替貧道去無著觀打點,貧道騎虎難下,只能去無著觀出家。”

“原來,私下賣官鬻爵,竟是那麼稀疏平常的事。”虞之淵望向身邊的大太監。

大太監一凜,趕緊低頭。

範康心說虞之淵怎地跟金閣老一樣總是找錯重點?“貧道去瓜州、出塞,都是為做官。求皇上給貧道一個芝麻小官做做,若皇上肯叫貧道做官,貧道定對皇上感恩戴德,至死不忘為皇上歌功頌德。”兩手按在厚厚的絨毯上,額頭重重地磕下來。

金將晚啞然,咳嗽一聲,道:“皇上,範神仙……”反覆斟酌措辭,只覺得範康太對名利……不,他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追逐的就是官位,可是,怎麼聽他的話,都不像是正人君子說的,可若說他是個蠅營狗苟的小人,又不像是那麼回事,畢竟其他人做官是為了名利,範康卻是不貪圖名利的,“其情可憫,皇上莫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師哥,哪有向皇帝買官的?”鬱觀音低聲道,雖史書上也有那樣的皇帝,可那樣的皇帝都是昏君,虞之淵龍椅還沒做熱乎,三宮六院還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