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對玉破禪道:“山後有事。”
玉破禪早在聽見呼哨的時候就起身穿衣,邊穿衣裳,邊道:“金祖母都在京城建了黑風寨,岳父岳母要看黑風寨,哪裡用得著出塞?”穿了衣裳,見金折桂也要出去,便拿了大氅給她披上,然後攙扶她小心地下樓,出了門,就見拓跋平沙、梁松二人激動地過來。
“慕容十三送馬來了。”拓跋平沙原當那些馬丟了,再尋不回來,不想慕容部落又把馬送來了,不禁激動萬分。
“八少爺、小前輩前去看看。”梁松也是萬分激動,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玉破禪攙扶著金折桂,摟著她腰肢的手情不自禁地撫過她的小腹,看她神情越發溫婉,不禁有些嫉妒她肚子裡的小東西。
金折桂才吃過,此時出來也是為了消食,沿著臺階一步步繞到後山,出了山門,便見一群十餘匹馬兒打著響鼻噴著熱氣立在樹林中。
“這一匹是大黑的孩子。”金折桂瞧見一匹毛髮烏黑的駿馬,便護著肚子小心地走過去。
玉破禪緊跟著過去看,見這馬兒四肢矯健、膘肥體壯,一雙眸子如寒星一般銳利,忙拉著金折桂站遠一些,遺憾道:“可惜這馬兒不是母汗血馬生的,不然當會更魁梧。”再看其他馬兒,見慕容部落把他們照看得很好,便放下心來,叫阿大、阿四幾人把馬兒牽入山寨。
“慕容九,也送到柔然手上了?”玉破禪頗有些替慕容九惋惜,英雄末路,便是如此吧。想慕容九殺了柔然那麼多將士,他落到柔然手上,定會屍骨無存。
慕容十三派來的使者不肯多說,只道:“九王子下落不明,興許被柔然撿到了也不一定。”將馬兒交割完了,當即帶著人告辭。
玉破禪叫梁松略送了送,看那些人藏頭露尾,便問拓跋平沙:“在慕容那探到了什麼訊息?”
拓跋平沙笑道:“就好似歷史重演了,慕容十三帶著慕容九回來的路上,就被自家部落的人偷襲,慕容九失蹤,慕容十三負隅頑抗後,只帶著兩個親兵趕回來。老慕容王查到是自家其他兒子乾的,急著要尋回慕容九,就暗中監察眾兒子。誰知走漏了風聲,兒子們都怕被老慕容王偷襲,紛紛領著自家的親信親兵逃離了慕容王城。如今慕容又四分五裂了。”
“如今看來,慕容十三能給咱們送馬,慕容部落當盡在他掌握中了。叫咱們的人留心一些,莫在草原上亂闖,仔細別被慕容十三替慕容九‘報仇’的時候誤傷了。”玉破禪握著金折桂的手,聽見山上一聲狼叫,又見寶寶、貝貝兩隻“惡犬”聽見那狼叫,就瑟縮在他腳下,不禁被氣笑了,“徒有個空架子了。”
“可不是嘛,慕容圖有個空架子了。”梁松喟嘆一聲,又笑了,“如此也好,誰也別想在草原一家獨大,大家太太平平的,咱們子規城才好做買賣。說來,咱們的毛線,柔然皇宮裡的娘兒們都喜歡呢。”
“我們的毛線?”金折桂一字一頓,狐疑地看著梁松,又轉頭看向玉破禪。自證實她有孕後,玉破禪日日拿了《論語》《春秋》乃至公孫公羊等晦澀的書籍來唸——她白日裡睡多了,便是託了那平緩的腔調的福——此外,也不曾看見他做過什麼,怎地冷不丁地,就冒出一句柔然宮裡的妃嬪都喜歡他們的冒險呢?“毛線不是沒染好嗎?莫非,祖母把工匠送來了?”
玉破禪要打斷梁松已經來不及,原想給金折桂一個驚喜,此時見露陷了,就乾脆地道:“線染出來了,原本想叫你瞧著滿城人都穿毛衣,給你個驚喜呢。”
“……那是驚嚇吧。”金折桂望了眼自己身上那身襦裙,琢磨著要是弄個套頭毛衣罩在外頭,那得多不堪入目。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好,又是一年了,歲月不饒人呀abcdefgabcdefg
☆、第180章捉姦
對於玉破禪這號人;實用為上,他是不管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在他心裡,毛衣既然是金折桂頭一個開始織的,那就必然是十分好的。既然是好東西;自然要穿在外頭,若套在衣裳裡頭;那豈不是糟蹋了金折桂的心意,
是以,對驚嚇二字;他是不懂的,只當金折桂是有意在抬槓;於是有意岔開這話題,見風涼了;督促拓跋平沙一句好生監視慕容部落,便領著金折桂回房去。
金折桂心裡有了疑雲,當下也不提,只管回房睡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金折桂一早起來,陪著玉破禪吃了早飯,聽說他要親自去看一看昨兒個送回來的母馬,便陪著他走了一遭,隨後又聽他說他要去城中轉一轉,便目送他遠去。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