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飯吃。”
金折桂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狠狠地剜了玉破禪一眼,“小王八,你……”要是敢坑死她,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玉破禪淡淡地看向金折桂,有意想擠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到底擠不出來,於是有些木木地說:“小前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怪,就怪……”
“怪我身邊壞事的小王八多?”金折桂冷笑。
很好!寧王滿意地瞧著互相敵視的金折桂、玉破禪,又看阿大腦門上急出了汗,心裡大為滿意,金折桂到底知不知道如何做炸彈,一驗就知。
兩副筆墨紙硯送來,金折桂坐在梨花木大桌子後,玉破禪趴在地上,二人同時提筆寫字。
恰這時,門外親兵報:“將軍,袁將軍來了。”話音落下,就見袁珏龍一身血腥地進來。
“可遇上朝廷的人了?”寧王望著袁珏龍一身的血問。
袁珏龍羞愧地單膝跪地,抱拳道:“回王爺,軍營裡有人四處造謠,說些咱們得罪了神仙的話……駐紮在城外半里地的軍營大亂,上千兵卒逃向南邊,末將見他們上山,又聽將士們嘀咕那山乃是神仙顯靈之地,便令人方放火燒山。至於範康早先做的滑車,滑車被造反的混蛋們燒了。”
寧王愕然地怔住,良久,問:“總共還剩下多少人?”
袁珏龍道:“城內城外,攏共還有八萬人……先前姓朱的造反,折損了一些,今日又逃了一些。此外,糧草短缺,只剩下不足半月的口糧,請王爺開恩,再從揚州調一些來。”
寧王眉頭緊皺,沉吟道:“揚州的存糧也不多,你整頓一下兵馬,朱統領冒冒失失,但有他在前面開路,你領兵隨後跟上,定能輕易拿下北邊諸城。待本王有了驚雷,就即刻率領揚州十萬兵馬揮師北上。”
“王爺是一直坐鎮瓜州,還是要折回揚州?”袁珏龍趕緊問,他總覺得寧王親自來瓜州,不是一件妙事。
寧王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的褶皺越發深刻,不甘心地握著拳頭向木榻扶手上一擊,“皇帝禪位給睿王了,秦王被新帝勸降了。英王敵不過秦王、金家、玉家兵馬,滁州怕是要丟了。本王,只能一鼓作氣,從瓜州揮師北上。”原本他算計好的,自己親自坐鎮揚州,將袁珏龍派到瓜州、耿成儒調到樂水,一旦瓜州、滁州有難,便立時叫耿成儒去解救。如今耿成儒丟了樂水,秦王又投降朝廷,滁州眼看不保,重中之重的是,起事前還十分充足的糧草一再被燒,如今糧草不足,軍心不穩,不能在似先前那般步步為營、不緊不慢了。
袁珏龍聞言臉色越發鐵青,緊緊地抿著嘴,悶悶地扭頭,見金折桂看過來,便遷怒道:“臭丫頭,看什麼?”
“我畫好了。”金折桂道。
蕭綜立時走來將她畫的符拿去給寧王看,嘴角噙著冷笑,看好戲一般地盯著金折桂,“六妹妹,要是你存心使壞,畫的跟王小兄弟不一樣……”
“那就是小王八不懂裝懂。”金折桂寸步不讓地盯著蕭綜,又幽幽地看著他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姐夫怎地一旦失勢,就風度全無了?”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蕭綜冷笑,又慌忙地將地上玉破禪畫的符呈給寧王。
寧王一手一張,見兩張紙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一樣莫名其妙的符號,唯一的不同,就是玉破禪畫的比金折桂少一些,且越到後面,塗改越多。
“王爺,這個是……”袁珏龍湊過來,看了一看,便立時發話:“快去將書房裡,先前朱統領帶來的紙拿來。”見寧王不解,低聲對寧王說:“王爺,樂水那邊打雷的時候,地上也有這字,可見他們畫的不假。”
金折桂有些惴惴不安,瞟了玉破禪一眼,猜測著他畫了什麼,伸長脖子看了一看,見玉破禪畫的也是她曾經在樂水城外農舍裡畫過的化學公式,便又看了玉破禪一眼,心想這個人還算有心。
玉破禪恰也向金折桂看來,見她一副十分欣慰模樣,便摸摸鼻子,心想金折桂定還不知道他知道她才八歲;又想這麼個小人,到底是怎麼裝出這副老氣橫秋樣子的?
轉眼間,袁珏龍便遞上了第三張紙給寧王,寧王將三張紙擺在一處,一眼便看出第三張紙越發不全,最後手指點在金折桂的那張紙上,心中大喜,彷彿下一刻他就能驚雷在手、揮師北上、然後直搗黃龍。
“這符是什麼意思?”寧王問。
金折桂、玉破禪雙雙搖頭。
寧王料想他們這麼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已經十分了不得,又問:“驚雷要如何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