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也好吧”地下城主說：“你就……”

他一時語塞，看看男副使：“讓她乾點兒什麼好呢？”

男副使圍著芸汐轉了一圈，問道：“小妹紙，你有什麼本事？”

芸汐想了想說：“小女子在精靈族學會了釀造花蜜。”

男副使搖搖頭：“陰間沒有花，也不需要花蜜。還會其它的嗎？”

“我還會跳舞。”芸汐答道。

“哦？來跳一段，我瞧瞧。”

芸汐即興發揮，隨意做了幾個在精靈族學會的舞蹈動作。

“好！很好！”男副使眉飛色舞地說：“咱地下城原本就有個舞蹈坊，可惜一直沒人教這群舞娘，至今也沒弄出個像樣的節目。小美人兒，從現在起，你就是陰界舞蹈教坊的教頭。”

芸汐急忙盈盈下拜，千恩萬謝地跟著前來領路的鬼差離開了。

鬼差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門口，說：“這裡是地下城的舞娘房間，你進去吧！”然後對著裡面大聲喊了一句：“舞蹈教頭來了！”

這是一個寬敞空曠的房間，地面鋪著黑色的膠皮，牆壁是淡藍色的，正前方有一面落地鏡和兩個舞蹈把杆，頭頂有幾處明晃晃的燈火，讓這個房間在暗無天日的陰間顯得有了幾分生機。看樣子佈置這個房間的人生前一定學過跳舞。

一群正在練功的女鬼飄到芸汐身邊，其中一個光頭女鬼打量著她問道：“厲害呀，剛來就混上了教頭的職務，你有什麼本事？”

芸汐看著這幾個女鬼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暗想：“我要在這兒呆兩千年呢，必須和她們處好關係才行。”

於是微微一笑：“各位姐姐好，我也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城主看我原本學過舞蹈，才讓我陪大家一起練習。”

一個體態微豐的女鬼懶洋洋地說：“學過舞蹈就能當教頭，老孃我一生都在跳舞，還是死在舞臺上的，怎麼沒見城主給我個官職呢？”

光頭女鬼陰陰地一笑：“漂亮妞想必是潛上來的吧？”

芸汐聽不懂她的意思，謙虛地問道：“請問姐姐，潛上來是什麼意思？”

一群女鬼爆發出一陣鬨笑。

其中一個黑面板的女鬼尖聲道：“哈哈，這妞圖森破！”

一個矮小的女鬼靠近芸汐，小聲告訴她：“意思是你和城主睡過覺。”

芸汐惱羞成怒地瞪視著光頭女鬼：“你別侮辱人，我今早剛死，怎麼可能做什麼你說的噁心事兒。”

“沒潛規則……”光頭女鬼斜睨著她：“那就是有真本事了，教頭何不展示一下，讓大夥開開眼。”

芸汐明白，如果不拿出點絕技來，這幾個女鬼斷然容不下自己，她略一思索，走到房間中央，那個矮小的女鬼拿起一個琵琶幫她伴奏。

芸汐先是隨意做了幾個彎曲、跳躍和旋轉的基本動作，然後隨著音樂緩緩伸開雙臂，就像一隻蝴蝶幽雅的張開自己的雙翅一般。

她在火光中伴著音樂歡快的跳著，做出一個又一個高難度而又美麗無比的舞蹈動作，最後以一字馬加下腰的動作收尾，引發女鬼們一陣驚歎。

第十七章 陰間傾城一舞

舞蹈坊的女鬼們折服於芸汐的舞技，對她的態度有了幾分謙恭和客氣。那個幫忙伴奏的矮小女鬼叫蕊兒，她很喜歡單純、美麗的芸汐，她們倆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雖然鬼不需要睡覺，但是長時間的訓練也很疲憊，每次訓練結束，芸汐就和蕊兒躺在一張床上休息。

一日閒談時，蕊兒說她生前有幾分姿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妾，經常受到正室的欺辱；雖是小妾卻當婢女使喚；每天都被逼著幹很多粗活、重活。

有一年春節，因為老爺和她一起守歲，引起正室的不滿，狠狠地打她一頓後居然從街上找來幾個乞丐強姦她，事後居然說是她不知廉恥，勾引乞丐，老爺一怒之下把她關進了柴房。

夜裡，蕊兒放了一把火，燒死了自己，也燒死了老爺和他的原配夫人，以及六個下人。來到陰間被罰入火山地獄受苦十年，之後再做雜工滿七百年才可以轉世投胎。

蕊兒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嘆道：“火山地獄真可怕，我每天都被燒得只剩一副骨頭架子，這樣迴圈了整整十年，我甚至盼著自己灰飛煙滅，可是沒那麼容易解脫，只能日日受煎熬。出來後我起初是做打掃的活兒，後來因為會跳舞就來到這兒，日子總算好過一些了，一晃已經過去了兩百年，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