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疼痛終於將我從方才那個夢境中帶回了現實。
等等,夢,我方才確實做過夢,可除了夢中的情境,我感覺我的大腦中還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就在上一秒,好像全都被抹去了……
我只感覺,這世界上,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一樣……
我是誰?我不由在心裡自問,可是答案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
“靜兒,你醒了?”
在我冥想之際,一個聲音將我從苦思冥想中拉了回來,只見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眼前,小心翼翼地問著我,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溫柔。
剛才,他的口中好像喚著‘靜兒’
靜兒是誰?
他又是誰?我在哪裡?你是否認識我?如果認識我,那他是不是可以解開我心中一百個一千個疑問?
我望著他,我很想問這個男人很多問題,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出來……
我只能呆看著他,緩緩地從嘴裡輕輕吐出簡單的六個字。
“我…是…誰?你…是…誰?”
六字過後,他的目光瞬間由方才的溫和變為了詫異,他似乎不敢相信剛剛的六個字是從我的口中說出來的,他緩緩站起身,俯下身子,用一種不可置信又還有些心存僥倖的眼神,直盯著我,略有試探地問出第二個問題。
“靜兒,是不是覺得頭痛,所以有些讓你神志不清了?”
可他的問題卻又加深的我的好奇心,我皺起了眉頭,歪了歪腦袋,疑慮地看著他,並不是我一言不發,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說,想說的話如同卡在了嗓子眼。
這一刻,在他心裡,覺得我的沉默簡直是世上最殘酷的現實。
他瞬間離開了我的身前,向後退了幾步,弄倒了身後的凳子,可他並未理會,只見他皺著雙眉,瞪大雙眼望著我,我覺得他好像很驚訝,又好像帶著一絲哀傷。
我對於眼前的事物是那樣的陌生,想要說很多話,卻說不出來,如同嬰兒牙牙學語一般,可一些簡單的詞彙,它們卻好像能夠衝破阻礙,不自覺地說出來。
“你…你。。。怎麼。。。了?”
還來不及等我說完,他忽然過來一把緊緊抱住了我。
他…他為什麼要抱我?對於他的擁抱,我產生了一絲小牴觸,就這樣被一個男人抱著,我心裡感覺有些不舒服。
我欲掙脫,怎奈毫無用處,他抱得很緊。
突然間,我感覺腦子裡一陣劇痛,我猛地推開他,閉著眼睛,捂住腦袋,死死的咬緊牙關。
“靜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他劇烈地搖晃著我的身子,語氣很焦急,我放下捂住腦袋的雙手,掙脫著他,一晃手打翻了一旁的玻璃杯。
“走。。。開”
他見我這樣,便鬆開了手,一臉錯愕地看著我。
這時,忽然從門外又進來了好幾個人,他們又是誰?為什麼會出現,是因為剛才我打翻了玻璃杯嗎?
“靜兒,你怎麼了,我是阿霆啊。”
“什。。。麼?”
這兩個字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住了,他們互相目光交錯,表情就和剛剛的他一樣,不一會就帶著錯愕的眼神,簇擁在我的面前,問著一些我不知道的問題。
其中,有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女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只見那個女孩從他們之間擠了出來,來到我面前,一下子抱住我。
“靜兒,你怎麼了呀,我是小艾啊,我是姐姐啊。”
雖然他們的擁抱總讓我覺得措手不及,但這回,我卻沒有像剛剛那個男人抱我時那樣產生出牴觸,我感覺她的身子在抖動,我一伸手,摸到了她的臉,她的臉溼溼的,為什麼會這樣?
我鬆開了她,怔怔地望著她,不明所以地伸手去摸了她的臉頰。我的指尖觸到了那溼溼的東西之後,將手指移到了自己的眼前,我望著自己的指尖,就將手指伸到了嘴邊,輕輕地舔了舔,鹹的?
她在哭?她為什麼要哭?
而此時,從門外又進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比眼前的這幾個男人蒼老多了,他身後,還跟進來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醫生?這麼說我在醫院裡?
“白院長,你快給看看,她這是怎麼了,她變得誰都不認識了。”
不一會兒,這群醫生紛紛來到我的榻前,讓我躺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光亮,它刺激著我,讓我想要閉上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