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倒是不知道時辰過得這麼快,一坐就是一個上午。還真是有些餓了。”
他帶著歉意地說:“讓你孤單了,現在快用午膳的時候了,九哥帶你進玉香樓吃,可好?”
我搖搖頭:“不好,九哥,那裡好貴啊。不如我們去城北吧,多餘的銀子送給他們也是好的。”
我覺得楊宏書吸氣的聲音越來越大,微訝地說:“楊公子,你很冷嗎?要多穿些衣服才不會得傷寒的,九哥,我們走吧。”
他撫撫我的臉,傷感地說:“終是要將你暴在陽光下的,既然決定了,一切,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九哥總是跟我說,我想,有一段回憶,肯定是不好的。
倚在他的身邊,我卻是什麼都滿足了。
“等等我啊。”楊宏書揚聲地叫:“青薔你到城北去貢獻銀子,怎麼不叫上我呢?你還記得嗎?我是必輸啊。”
我咯咯地笑出聲,開心極了。
仰頭對九哥說:“九哥你以後不要笑話他了,楊公子可是極有善心的。”
“那倒不如,你跟他比試一下,看誰的棋藝高,輸的人,就出個十萬八萬的給城北的人過年,豈不是妙哉。”
我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畫齋都輸光,我現在看不見。”
“我不會作弊的。“楊宏書認真地說道。
心中抑不住的笑:“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不見,我下不好啊。”
“青兄,你看她說的是什麼氣話,分明就是想氣得人吐血不可。俗話說得好,要想棋下的好,就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她看不見,她用心來下,那才是一個厲害。算了,不下了,十萬兩,我出了。”
拍拍手:“真大方啊,九哥,走吧。”
在外面吃了午飯回來,我又坐回我的老地方去,被褥中卻隱隱帶著一種香味。
淡淡的,高雅的,溫馨的。
還有一種牛乳的味道,甜甜的。
越發覺得溫馨,蓋好了,就淺淺入睡,舒服極了。
一邊吃著瓜子,一邊喝著茶,曬著太陽。
我覺得我自己像是老太婆一樣了,紅顏應該沒有老,髮絲還是那般的柔滑,定不是白髮蒼蒼那樣的飛舞。
含著蜜餞,香甜的味道即刻就到了喉間,我感覺,還是有人在看著我。
但是那人,總是不出聲,會不會是個啞巴呢?
心中一笑,端起了蜜餞說:“你要不吃一個呢?你看了那麼久。看到我都不好意思吃了。”不吃東西,時間又難以過去。
雖然我說,我會堅強,我會學會一個人,但是九哥總是不讓我做些什麼。
而且總是跑出來看看我有沒有怎麼樣,是不是睡著了,還是水冷了。
淡淡的香味在鼻尖下拂過,似是拈了個蜜餞吃一樣。
我笑,淡淡地說:“真無聊是不是,不過人生有時候,還真想就這樣無聊下去,奈何,我不想拖累他人。而我,卻萬萬不能說出來的。這會讓人很操心,很傷心的。”九哥是很關心我的,我要是說拖累他什麼。
他心中的難過,我豈會不知道,這也是很傷人。
悲哀的眸子張得很大:“明天就要過年了。”
“保重。”他淡淡地說。
然後大步地離開。
聲音,那般的熟捻。大步離去。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一樣。
我偏著頭,也不去想,腳步聲越遠,心中沒有別的感覺。
遇上的人,也是會是這般的,有來,便是有離。
摸摸盤子,還想吃一顆蜜餞,摸到一粒糖。
帶著楓香的味道,我剝開紙,聞到了清冽甘香之味,放在嘴裡允著這種陌生人送來的甜蜜。
又是一天地過去,我卻心中還是一無所有。好多的東西,需要時間來適應,而我現在,還只是在想與做之間。
九哥與我說些什麼,也是興致缺缺的。
他摸摸我的臉:“是不是吹得風寒了。”
“沒有呢,九哥,我就是坐得久了,有點累。”
他關切地說:“明天,九哥陪你去走走,可好?”
“不要,九哥要忙。要好好過日子了。”
“我吃飽了。”流觴站了起來。
我叫住她:“流姐姐,我想洗個澡,你能幫我嗎?”
“這自然是能的,你等會,我去提水。”
九哥扶著我進裡室,小聲地說:“是不是很無聊,其實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