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著灝說的,而是,對著馬車。
“是,多謝這位小姐了,倒也是不知,馴服了好些天,反反覆覆的,還以為野性收了,竟然在這熱鬧地方又撒野起來。當是不敢再騎,牽回去便是。”
流魏輕笑:“倒是,傷了人,便是不好,牽好了。”
人群似乎有些散開,但是灝沒有走,我也就往後站一些,怕是讓流觴認出了我。在西湖,她那般的關心九哥。
而九哥,並沒有能與我相守在一起,我現在,還是和灝,我不知道流觴看見了,心裡會不會生出一些怨恨。
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只是我覺得不太好,我不想讓她看到而已。
“馬又發瘋了。”那人大聲地叫著。
我垂下手,看到那發野的馬,更是如入無人之地,亂跑起來。
灝扇子往我手上遞過來,我接住。
他便是也動身,往那野馬追過去,流觴也去了。
我不知道,原來灝的功夫,是那般的俊,但是還略遜流觴一些。
馬是往城外的一側路跑去的,背後的公公是保護皇上的重任,也跟了上去。
剩下我一個人,一手拿下著扇子,一手保護著肚子。
人好多,往那邊去看了。
看著那俊俏身手的男人和女人,究竟是誰馴服那野馬。
我有些淡笑和失笑,他是要學會,怎麼把我不放在心上吧,這樣,也許好的。
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許別人不愛他先。
得到,然後學會,慢慢地放手。
放手會有些寂寞,需要不斷有新鮮的人和事來讓他覺得很不同。
好多人,我怕擠到我,往一側而站著。
越來越多好奇的人都去看,反而那沐香園外,淡靜了好多。
我舉步進去,想去聞聞那記憶中的桂花,是否還是那般的香芬幽淨如初。
外面的氣,畢竟有些濁。
扇子好是漂亮,還嵌著綠玉,還有白玉為墜,我看了一會,笑著合了起來。
一個人好快,一拍我的肩頭。我猛地一回頭,手中的東西驀然就讓人一搶。
大聲地叫:“有人搶東西啊。”
我不敢追,可是,是灝的扇子,抱著肚子走得快一些:“把那東西還給我,不值錢的。”
奈何,他往林子深處跑去,我走得有些喘,不敢太快了。
“啊。”裡面傳回去一聲痛叫聲。
扶著樹,轉過去看。
楊宏書拿著一根樹枝喘著氣,一個著青衣的普通男人給絆倒在地上,扇子跌得老遠。
“婦孺的東西,你也敢搶,京城何有法可言了。”
男人看著不對勁,趕緊爬起來,但是隻看到楊宏書,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反而更凶地說:“小子,別多管閒事,只是借來看看的。”
我深吸一口氣,清脆地說:“楊大人,你手下的人,剛才正在外面找你,這廝搶我的扇子,也在於京城的巡捕的職責範圍,當是得還我一個公道。”
小賊一聽是當官的,退著退著,然後撒腳就跑。
楊宏書欲追,我叫住他:“別追了,這人多,狗逼急了也跳牆,如果這東西是我的,我倒也是不想追的。”
抱著肚子跑,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楊宏書丟下了樹枝,撿起扇子走到我的面前,深遂的眼眸看著我,還是儒雅乾淨如初,朝我淡定地一笑:“青薔,好久不曾見到你了。”
我笑,眼中看出他的好多變化,是真的不是那時年少了。
都長大,然後,都變化了不少。
接過扇子,掛在腰間。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隆起的肚子上,有些輕柔的光:“恭喜你,青薔。”
我羞澀地一笑:“謝謝。”
眼眸揚起,看到他手中的紅豔:“你受傷了。”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剛才撿樹枝太急了,有些擦傷。”
我尋出帕子:“擦擦。剛才我也是一時大意,他在外面,外面太多的人,所以我就進來看看,沒想到讓人搶了去。是他的東西,反正搶了去,遲早也是得回來的。”
他微微地嘆息,用帕子裹著手,瞧瞧我說:“見到你,終於覺得,什麼都過去了一樣,你的訊息,總是一驚一乍的。”
“好吧,命不該絕,你呢?過得如何?”
像朋友一樣地談話,走到一邊的桂花樹下,現在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