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皇太子妃這件事，本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是，是啊！”她連忙點頭，硬著頭皮辯解，“就是因為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才不可以這麼草率，我那樣的身份……殿下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他們有好多話說，不行不行，這個太突然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明白了，這個意思就是，你不願意，或者，不樂意……沒關係，我有耐心。”

“不，不是的！”她慌得連連擺手，頭搖得像波浪鼓，“那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太突然了吧？呃，因為……”

塔涅克笑得波瀾不驚：“嗯，那意思就是說，你其實是答應的。”

“啊？！”她更慌亂了，一陣語塞之後，，很認真地說，“可是，可是……為什麼是我啊？那個，卡諾依小姐的話……我不能這樣……”

“卡諾依已經死了，後來也沒有再立皇太子妃。我和她是因為政治聯姻才訂下的婚約，但是對我而言，選擇一個我愛並且適合帝國的女人做我正妃，那才是最好的。”塔涅克輕輕吐了口氣，彷彿早就有所預料，“然而，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個幻想，或者說假設。”

薇迪雅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塔涅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啊。一直以為不存在這樣的人的。可是沒想到，終於還是有你在我身邊了。不可能的事情早就發生了，所以我要立為正妃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好讓人幸福得有些暈眩的一句話，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有這樣坦然而突然的告白。薇迪雅想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問題還是很多哦……那個，不要忘了，我現在也算黑戶，還有以前的間諜生涯……這些對於皇室來說，還都是不良記錄哦……”

“看來，我真的應該挑個時候，好好給你講講當初建國時的事情。”塔涅克微微笑了笑，“這樣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在乎這個問題了。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我打算立你做正妃這件事，等到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他們只會怪我立晚了，不會怪我立錯了。”

“正……正妃？”聽到他強調這個稱呼，她再一次睜大了眼睛，“不是吧？”

根據常識，帝王家的人，就算沒有後宮佳麗三千人，幾十個妃子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於正妃麼，一般都是個讓人搶破頭的位置……她不是歷史小白。

“是啊。”塔涅克答得理所當然，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錯，是我的正妃，而且除了正妃以外，我根本就不會立任何側室。”

唯一的……正妃？！

最大恩賜

“可是，皇太子的話，不是都可以立好多個妃子麼？”她傻傻地問。

塔涅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一點不解：“那又怎麼樣，別人是那個樣子，關我什麼事？我只要立你一個正妃就好，為什麼要其他人。”

好震驚的一句話，她微微一愣，偷偷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呃，因為……這個太快了，而且太突然了，怎麼也想不到，我……為什麼會是我……我怎麼會有那個能力與才德，來當殿下的正妃……”

是啊，因為這個實在太領人震驚了，簡直就像是童話裡面的情節一樣，她覺得好難接受，好難接受這個是現實。

難道是因為太幸福，所以怕自己承受不了？

他看到她神色的變化，不由得笑了起來：“沒關係，看來，你還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一下。的確，也許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然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剛才我說的所有話，都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的衝動之語，而是，我慎重考慮了很久並且絕對不會更改的決定。”

不會更改？！她又是一驚，小聲說：“可是，這件事的話……再加上我以前作為間諜時的工作，總之都是……”說到這裡她還是心虛，雖然這個間諜的身份存在，可是真正起影響的，還是她自己“工作”，不，獲取情報的方式。

雖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那個時侯當榭森好意“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的時候，自己也終於再也忍不住而發了火。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她自己知道，有誰會相信，渥列樊帝國史上最富傳奇色彩的間諜“幻夜海鷹”，直到現在，直到現在都還是……

連她自己都羞於想這個問題，天大的諷刺，好像現在她的清白，都像是一個笑話。她只知道，如果……如果一個國家的皇太子妃有過那麼一段“不光彩”的歷史，整個國家都會感到因此蒙羞——至少，在這個時代，是這樣的吧。

塔涅克默默地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