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只是為了說明一個事理,引作比喻的意思,絕對不是要非議或影射陛下。”
芮夕婭坐在西提斯旁邊的座位上,聽到他這麼一說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俾弗霍桑部長,不必多禮,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
“多謝皇后陛下的寬容。”俾弗霍桑這在站起身來,接著說:“同樣的,臣也很清楚,皇太子殿下希望立薇迪雅為皇太子妃,主要原因有三個,第一,薇迪雅對國家的忠誠絕對無可非議,因此不需要擔心如果薇迪雅小姐掌握了權力以後,會做出對我國不利的事;第二,薇迪雅的個人能力,在之前的戰鬥和外交等很多事情上都得到了完善的證明,她完全有能力輔佐皇太子殿下;第三,薇迪雅在民眾以及軍隊之中已經有了很高的威望和支援,立一個得到人心的人做皇太子妃,會讓皇室的統治更加穩固。說到這裡,剛才有人說‘如果擔心皇后權力過大對國家造成影響的話,那麼更應該考察皇后的本人’,那麼你們說這話的人,對薇迪雅的瞭解又有多少呢?如果不瞭解,那憑什麼下斷言?”
說完這些話以後,俾弗霍桑站直了身體,直盯著剛才提出反對意見的臣子。
解圍
大廳裡的氣氛變得很複雜了,很多臣子的臉色也都變得非常不好看。只有塔涅克依然神色不變。議會上眾人的反應倒在他意料之中,唯一問心有愧的,就是讓薇迪雅見到這樣的事,對她來說比較委屈。
然而,這卻是必須的,既然決定要立她當正妃,這些所有的問題她也必須要面對。雖然如果採用強硬的手段,他也完全有能力為她隔離這些所有的麻煩,可是這些,並不會對她有好處。
因為,那樣的話,她就會和那些後宮裡花瓶一樣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對她而言,就意味著囚禁於約束。所以,只有讓所有的人心悅誠服,才會對她最好。民眾和軍隊的支援已經得到了,而現在要做的就是折服這些貴族,是要花一些時間,可是這是必須的。他要立的正妃是一個獨立的人,一個讓全國上下都贊同而欣賞的人,她是她,並不是他的附屬品。
所以,薇迪雅,現在是會讓你比較委屈,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怪我。更何況,就算這些努力都沒有用,他還有最後一張牌。
只不過現在,好像更應該考慮怎麼把這個難堪的局面結束才好。
在情報部長俾弗霍桑例舉出他希望立薇迪雅作為皇太子妃的三個理由以後,原本就理虧的門閥貴族被激怒了。然而他們又說不出什麼特別合理的反對理由,於是很多關係到各個家族或者勢力之間關係陳年的舊賬就被翻了出來。立皇太子妃這件事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很多涉及到利益關係的貴族都跳了出來。
也難怪,皇太子妃就是一國未來的皇后,這些貴族多半也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或者侄女走上這個位置。塔涅克沉默地看著議會中眾人的反應,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很多人的原形,被這件事一逼就暴露了。
正在混亂之時,突然聽到西提斯重重拍了一下皇座的扶手,沉聲說:“所有人,全部都會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住口!”他的聲音不大,可是低沉得很有穿透力,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正在爭執不休的臣子慌忙跪下,這才惶恐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西提斯的脾氣向來很好,但是這一次看來他是真的動怒了。剛才吵得最厲害的幾個臣子大感後悔,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滾滾而下。
西提斯環視了一下眾人,良久才緩緩地說:“議會是商量國事的地方,在這裡看到各位爭吵,我感到很失望。現在剛剛擊退外敵,國內恢復了安全,然而現在眾卿卻在這裡爭執不休,實在是遺憾啊。”
西提斯慢慢吐了一口氣:“立皇太子妃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然而卻在這裡被鬧成了這樣,而且還並不都是以國事為重的角度考慮的。既然是這樣,考慮到我國現在還面臨著很多事情,立皇太子妃的事情,就先暫緩吧。但是,”說到這裡,西提斯停了下來,眼神嚴厲。
群臣又是一陣惶恐,連忙低下頭靜聽。
“但是,要是誰置先帝的教訓於不顧,置舉國的大局於不顧,再次非議這件事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西提斯沉著臉說,“現在,繼續討論我國的對外政策,還有我國自己以及附屬國德希王國經濟恢復和重建的問題。”
說到這裡,西提斯看了一眼塔涅克:“塔涅克真是不周到,薇迪雅剛從新查忒帝國回來,風塵僕僕的,你就帶她到這樣的會議上來。”他又和顏悅色地看了薇迪雅一眼:“新查忒帝國的事情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其餘的事情,以